書名:他從凜冬來(下)

原文書名:


9786264024013他從凜冬來(下)
  • 產品代碼:

    9786264024013
  • 系列名稱:

    致青春
  • 系列編號:

    YH223
  • 定價:

    420元
  • 作者:

    布丁琉璃
  • 頁數:

    392頁
  • 開數:

    14.8x21x2.5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未定
  • 出版日:

    未定
  • 出版社:

    高寶-希代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缺書中
商品簡介


他愛的女孩,是二月的春風,融化了堅冷的冰河,
他於凜冬歸來,懷著熱血與勇氣,擁抱此生摯愛──

★《嫁反派》人氣作者 布丁琉璃 現代言情力作──凜凜冬日療癒獻映!
★孤冷武術運動員 沈肆×溫柔陪伴小青梅 童妍


沈肆背負著沉重的身世,
因而失去父親,目睹母親倒臥血泊,連立足於光明中的資格都被剝奪。
童妍卻不顧一切,天真、溫柔、執拗地靠近他。
她為他的比賽寫下──少年長槍破空,劍指蒼穹。
她在學校天臺上大聲說,想與他和好做朋友。
她為他拂去肩頭白雪,堅定與他並肩同行。
她在煙火下,眸中閃著瀅瀅碎光,對著他笑,
令他再也忍不住,彎下腰親吻這溫柔美好的女孩,
哪怕黑暗並未遠去,他仍想竊取這一瞬的光芒。

童妍總摸不清沈肆的忽冷忽熱,
每次覺得離他更近了一點時,又會馬上被沈肆推開,
但她敏銳地察覺,少年並不是厭棄她,而是害怕失去。
直到沈肆親口說出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往……

童妍是沈肆這一生唯一的溫暖與渴求,
可黑暗從來不放過他,甚至想將魔爪伸向他最珍愛的女孩。
當現實打碎一切希冀,沈肆唯一能做的,
便是投身黑暗,換得女孩平安、光明。
待他從凜冬歸來,他將重返賽場,取得榮耀,
獻給此生唯一摯愛──

作者簡介


布丁琉璃

晉江高人氣作者,擅長甜寵文。
筆下故事不僅有溫情脈脈的日常,也有爾虞我詐的權謀鬥爭,故事情節飽滿生動,細節刻畫真摯動人。

已出版繁體作品:《退退退退下》(高寶書版)、《嫁反派》(高寶書版)、《他從凜冬來》(高寶書版)。


書籍目錄



第十三章 新的一年
第十四章 他的過去
第十五章 武城
第十六章 榮耀之路
第十七章 升學考
第十八章 兩年
第十九章 重返榮耀
第二十章 冠軍
尾聲
番外一、
番外二、
番外三、沈斂與陳笑


文章試閱


第十三章 新的一年
月亮在雲層隱現,少年的臉頰有著霜雪般的微涼。
於是,童妍用唇瓣去溫暖那片微涼。
髮尾從肩頭垂落,她緊閉雙眼,兩片睫毛蝶翅般微微顫動。
呼吸都快停止。
血液沸騰湧上臉頰,燒得皮膚刺痛,眼前一切像是蒙了一層暖光似的朦朧而又夢幻。
周圍的景物彷彿一個接著一個熄滅黯淡,整個世界只剩下路燈籠罩下的長椅,和暖光中親吻相貼的一對少年人。
沈肆僵住了。
他等待頭頂懸掛的刀尖落下,沒想到,卻等來一顆珍貴的蜜糖。
直到一口氣憋到了底,童妍才離開少年的臉頰,低低呼出一口白氣。
光線傾瀉下來,她看到沈肆驚愕隱忍的眼睛。
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倒映著她羞怯而又無措的樣子。
她親了沈肆。
她瘋了,真的親了沈肆!
童妍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攫取,心臟跳得快要死去。
「沈肆……」童妍滿眼盈盈的水光,紅暈一路從眼尾爬上耳根,竭力穩住顫抖的聲音問:「我剛才所說的、所做的,你……你都懂了嗎?」
她拋出所有的籌碼,期許同等的回應。
所有的勇氣都在剛才那一吻中被耗了個乾乾淨淨,只能如同涸澤之魚般輕輕喘息,等待命運的裁決。
沈肆注視她乾淨熱忱的眼眸。
如同四月的暖陽,已經給予夠多了,卻不吝嗇於更多,硬生生在陰暗的深淵裡鑿開一線天光。
見沈肆長久沉默,童妍眸光開始閃爍。
裸露在空氣中的腿微微顫抖,她甚至後悔為什麼要在腿受傷時表白,連轉身逃跑都沒辦法做到。
垂下眼睫,沈肆有了動作。
他就著單膝跪地的動作,伸手溫柔地托住童妍的後腦,像是跨年夜的煙火下一樣,然後前傾身子湊了上來。
陰影籠罩,童妍呼吸再次停止,滿眼都是沈肆英挺放大的容顏。
那一瞬,她以為沈肆會回吻上來。
但他只是離唇瓣還有一線之隔的時候停住了動作。
隱忍著,他將額頭輕輕抵在童妍的額頭上,修長的手掌下移,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
那是臣服的動作,寵溺溫柔。
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彼此簡單的額頭相抵,呼吸交纏,在雪夜靜靜地相依取暖。
就好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沈肆將童妍送回了家。
路燈一盞接著一盞在身邊倒退,自行車碾過冰雪濕滑的路面,揚起的風吹散些許燒心的燥熱。
社區門外,童妍磨蹭著不肯進門,有些不甘心。
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當嘗到一點甜頭,就貪婪地想要更多。
她用腳尖勾畫著道旁的積雪,沈肆就站在一旁陪她,目光安靜包容。
三分鐘,五分鐘……
童妍有點明白曹煦面對自己時的那種手足無措了,既滿懷期許,又怕期望落空。
她垮肩嘆了一口氣,抬頭咽了咽嗓子,細聲說:「我……我上去了。」
童妍在心裡唾棄自己的沒用,憋了半晌,說出來的卻是這樣不痛不癢的一句。
沈肆嘴角輕輕動了動。
他把裝著藥水、棉花棒和OK繃的塑膠袋遞到童妍手裡,說:「記得擦藥,傷口別沾水。」
童妍「噢」了聲,又磨蹭了一下,才瘸著腿慢慢挪進了社區。
沈肆在樓下站了很久,直到電梯上了八樓,走廊暖黃的感應燈亮起。

「爸,媽媽,我回來了。」童妍關上門,單腿跳著換鞋。
周嫻一眼看到她姿勢不對勁,忙放下手裡的教案書問:「妳的腿怎麼了?」
童妍用書包擋住褲子上的破損,小聲說:「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到哪裡了?嚴不嚴重?」童向陽立刻放下遙控器起身。
童妍不在意地笑笑,「沒事沒事,同學已經幫忙上過藥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周嫻拿了條乾淨的睡褲過來,讓童妍換上,又瞪了一旁乾著急的童向陽一眼,「早說了外面下雪不安全,你勤快點開車去接一下妍妍,不就沒這事了嗎?」
童妍回到房間換好褲子,外頭夫妻倆的拌嘴聲才漸漸停止。
她靠在床上,傳訊息給沈肆報平安,然後將手機扔在被褥上,抱著枕頭發呆出神。
床頭櫃上還放著沈肆買的藥水,她一閉眼就能回想起他手掌貼在自己小腿肚上的觸感,溫暖炙熱,有著掌控一切的力度。
她想起長椅上安靜的額頭相抵,少年的睫毛不安地顫動,像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敵人作鬥爭。
他沒有推開自己,應該多少是有點感覺的吧?
可是為什麼不願回應呢?童妍想不明白。
寂靜的夜,她獨自將燥熱的臉埋入枕頭中,長長呼了一口氣。
少女的暗戀就像是懷揣著一顆水果硬糖,入口酸澀,回味甘甜。



寒假前最後一天上課,教室裡比平時更加吵鬧,學生的心都散了。
童妍安排了背誦任務下來,就見桌上的保溫杯裡照例裝滿了熱水。
而臨窗的位子上,沈肆正靠著椅背,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捏抽屜裡那個U型枕的貓耳朵。
見她盯著自己看,沈肆撚耳朵的動作頓了頓,抬眼問:「看什麼?」
漫不經心的語調,透著久違的平和。
「沒什麼呀。」童妍捧著保溫杯笑著搖頭,髮尾輕輕甩動,像是有星辰揉碎在眼眸中。
總要給他一點時間去適應。
只要沈肆不拒絕,她就每天都靠近他一點,遲早有一天能真正走入他心底……
這樣想著,童妍心裡暖洋洋的,感覺自己又有動力了!

寒假十二天,各科老師鉚足全力安排作業,有些同學下課睡十分鐘醒來,腦袋上就頂滿了白花花的試卷。
國文科也統一印了幾本練習卷。
第二節課後,童妍從影印室搬了卷子回來,遠遠看見走廊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高大的,保鏢模樣的壯漢。
男人看不出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穿著剪裁得體的高級深藍色西裝,烏黑濃密的頭髮梳成大背頭,臉色是吸血鬼一樣病態的白,但長得很高大英俊——是那種跨越了年齡的、極具視覺衝擊力的陰柔俊美。
他的眉骨很高,五官深邃,或許應該有混血的基因。
他一手夾著菸,一手插口袋隨意而站,渾身透著普通人沒有的散漫貴氣,懶洋洋朝童妍的方向掃了一眼……
來往的學生很多,他不是特定地看某一個人,可童妍卻有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陰森涼氣順著脊背攀爬而上。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種膽顫的感覺從何而來,男人調開了視線,望向走廊盡頭,露出意義不明的、陰冷的笑容。
然後,童妍看到沈肆走了過來。
早上的溫和不見了,他盯著男人,滿眼都是冰冷的狠戾。
男人優雅地彈了彈菸灰,對他說了句什麼,一行人就朝著走廊盡頭的轉角走去。
上課鐘聲響了,童妍遲疑了一下,抱著卷子進了教室。
「欸唐姐,剛才叫走沈哥的那男的是誰啊?」雷昊回過頭來,和唐也議論剛才走廊上看到的男人,「看起來不像是等閒之輩,沈哥什麼時候認識這種人了?」
唐也嘴裡嚼著口香糖,攤攤手說:「該不會是惹上什麼高利貸,或者黑幫老大了吧?」
一番話說得童妍心都揪起來了。
「人家是霍家的人。」成斯文皺眉,打斷唐也漫無邊際的猜測,
「哪個霍家?」唐也和雷昊面面相覷。
「京城霍家。」成斯文淡定翻了一頁書,「來的這個,應該是霍家老三,霍鈞。」
童妍聽得心裡一咯噔。
霍家老爺子去年才從政界高層退下,那是只有在電視新聞上才能看到的人物。
有人說,霍老爺子身體不太行了,幾個兒子都繼承了他年輕時的鐵血手腕,為了爭家產權勢內鬥不和。這些年霍家後輩死的死、走的走,還留在身邊的只有兩個嫡子和一個剛接回國的私生子。
如果成斯文說得是真的,霍家人為什麼會紆尊降貴出現在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
這簡直比小說情節更匪夷所思。
「組長,你確定嗎?」童妍緊著嗓子問成斯文,「剛才,來的是霍家人?」
成斯文回過頭來,似乎疑惑童妍竟然會對這種話題感興趣。
通常這種事是不能說出口的,但童妍幫了自己幾次,成斯文就沒有隱瞞,點頭小聲說:「我爸和霍鈞吃過飯,不會認錯。」
成斯文平時很低調,可畢竟家裡從商,幾個玩得好的朋友也曾猜想他家大概很有錢……
但沒想到有錢到這種地步。
成斯文說,這個霍鈞雖然是個病秧子,卻是霍家子輩中最陰狠的一個,最好不要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童妍坐不住了。
她想起幾個月前的那場武術表演賽,沈肆突如其來的暴戾,還有砸碎的車窗中伸出來的那隻蒼白病態的手……
那時威脅糾纏沈肆的,就是這個叫霍鈞的人吧?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沈肆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無父無母,怎麼可能鬥得過這樣的人呢?
童妍倏地站了起來,動作幅度有點大。
國文老師站上講臺,提醒道:「童妍,上課了,趕緊坐好。」
要是平時,童妍會很聽話,可現在顧不得許多了。
「老師,我……我肚子不舒服,想請十分鐘假。」結結巴巴說完,她從教室後門溜了出去。
童妍氣喘吁吁,將走廊和樓梯找了個遍,最後在樓上的洗手間聽到一點動靜。
五樓是會議室和雜物間,平時很少有人來。童妍下意識屏住呼吸,輕手輕腳朝洗手間走去。
「……看來還是要來學校,你才會乖乖聽話。」男人笑咳兩聲,不急不徐道。
童妍認得這個聲音!
「交朋友了啊,小雜種?怎麼也不跟我介紹一下?」
那時在市體育館前,黑色小車裡的男人就是這蒼冷病態的嗓音。
童妍擔心沈肆會受欺負,連忙掏出手機,搜到教務主任的電話號碼,快速寫了簡訊過去,檢舉五樓洗手間有學生聚眾打牌抽菸。
簡訊剛顯示傳送成功,就聽見霍鈞的聲音慢悠悠傳來。
「早說過了,只要你改名換姓乖乖回到我身邊,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可以得到一個窮高中生一輩子也仰望不起的身分和名望,我也可以從老爺子手中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豈不皆大歡喜?」
洗手間裡長久的沉默。
半晌,霍鈞嗤笑一聲,「你這是什麼眼神?雜種,還想弑父嗎?」
最後一句夾雜著嘶啞的咳嗽,童妍沒聽明白。
但她聽清楚了沈肆的回答。
他一字一句,冷聲說:「我父親,是沈光宏。」
童妍背靠著冰冷的瓷磚牆,只覺得呼吸一窒。
無人知曉的黑暗角落,好像有什麼真相呼之欲出,又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沉寂。
「你知道,我最討厭聽到這個名字。」霍鈞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小畜生,那就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和沈光宏一樣硬。」
男洗手間裡立刻傳來拳頭砸在皮肉上的悶響,聽不清是誰打了誰。
童妍焦急地握著手機,感覺心臟都快被揪出血來。
「沈光宏已經被弄死了,你還在堅持什麼啊狗雜種?」
霍鈞說:「有本事你一輩子都是孤家寡人,否則信不信我在這裡隨便抓一個朋友、同學,都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哐噹」一聲,鏡子碎了,拳腳聲愈發猛烈,充斥著瘋狂的暴戾。
霍鈞笑了起來,用神經病似的愉悅口吻道:「怎麼,怕了?你儘管試試。」
童妍旁聽著一切,視野漸漸蒙上一層水霧。
心臟像是遭受著千刀萬剮的凌遲之痛,霍鈞每一句可能傷到沈肆的話,都先一步刺痛了她的心。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惡人!
沈肆又是懷著怎樣絕望的心情,度過這暗無天日的九年?
童妍不敢想像。
她的力量太渺小了,不敢隨意衝進去阻攔一切,只能祈禱學校主任快快趕來。
果然,樓梯間傳來了教務主任的說話聲。
童妍抹了把眼淚,連忙閃進隔壁的女洗手間。
「裡面學生在幹什麼?都出來!」
隨著教務主任一聲怒吼,廝打聲驟然停止。
沈肆像是殺紅了眼的野獸,猶按著一個保鏢的腦袋往牆上撞,一下又一下,連隔壁的童妍都能聽到心驚肉跳的咚咚聲。
「沈肆!又是你!」教務主任大驚,「快住手!」
「誤會,都是一場誤會。」霍鈞慢條斯理笑著,沒有管那滿頭是血的保鏢死活。
一陣窸窣的談話聲。
不知道霍鈞用了什麼藉口解釋這糟糕的場面,教務主任沒再追問責任,反而對霍鈞賠笑道:「一中的學生做錯了事,您告訴學校處理一聲就行,何必勞煩您親自動手?」
這什麼看人下菜碟的語氣?童妍氣得肝疼。
但好歹霍鈞有所收斂,笑了聲,就帶著兩個保鏢走了。
教務主任訓斥沈肆兩聲,也跟著離開了。
整個洗手間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童妍長舒了一口氣,確定沒人了,才悄悄從女洗手間裡走出來。
沈肆制服皺巴巴的,靠在洗手臺邊點菸,抬頭就看到了童妍。
短暫的震驚過後,他眼裡漫出無盡的憤怒。
童妍僵在原地,她沒想到沈肆還沒走。
「沈……沈肆。」童妍嗓子發緊,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恰巧出現在這。
沈肆那麼聰明,一猜就明白了。
他摔了手中的菸,走過來攥住童妍的手腕,冷聲說:「走!」
「沈肆,我可以自己走的,你不要這個樣子……」童妍按住他堅硬發白的指骨,抖著嗓子說:「不要發脾氣,你臉頰上有傷,先去處理傷口好不好?」
沈肆不說話,他繃緊的下巴在發抖。
樓梯裡又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有人去而複返。
沈肆如臨大敵,立刻將童妍推進了女洗手間門後,用自己的身體死死護住她。
這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熟練得令童妍心酸,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人進了盥洗室,推開男廁所的門,「砰砰」逐一打開每個隔間的門板。
女洗手間門後,沈肆護住童妍的那雙手臂,也隨著砰砰聲踢門聲一陣發顫。
凌亂垂下的額髮遮住他眼底的赤紅,唇瓣抿成一線死白,身體因極度警戒而繃得像塊冷鐵,連呼吸都在顫抖……
童妍鼻根酸澀,表演賽那次也是這樣,沈肆顫抖得像是一頭絕望的困獸。
教務主任掃視男廁一眼,沒有發現聚眾吸菸的人,嘀咕一聲就走了。
直到腳步聲澈底消失不見,沈肆依舊閉著眼,死死護著童妍,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童妍眼眶發熱,緩緩抬手,試探著輕輕撫了撫沈肆僵冷的背脊。
她不敢想像,要是自己沒有發現異常跟來,沈肆會變成什麼樣。
「沒事了,沈肆。人已經走了……」童妍抱著沈肆,一下又一下撫摸他的肩背,哽聲撐起一個柔軟的笑來,「你將我保護得很好,沒有誰能傷害我們……已經沒事了。」
沈肆依舊僵著肌肉,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耳畔,瀕死之人般喑啞。
「為什麼,不聽話?」他一字一頓地問:「為什麼,靠近我?」
他的聲音太不正常了,已然徘徊在失控的邊緣。
「我沒有不聽話,我只是擔心你,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童妍第一次嘗到了心如刀絞的滋味,「因為我喜歡你呀!」
沈肆呼吸一頓,眼裡的狠戾漸漸消弭。
冰冷的空氣漸漸柔軟起來。
他回過神來似的,抬起赤紅迷茫的眼睛,抬手輕輕碰了碰童妍濕潤的眼角。
童妍眨眼,朝他笑了笑。
沈肆垂頭,將臉埋入少女的頸窩,汲取溫暖的氣息,不讓她看見這樣陰鷙狼狽的自己。
微涼的唇掃過頸窩,像是苦澀的糖果,像是最虔誠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