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仇起秀朗社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6267718025系列名稱:
STORY系列編號:
Story53定價:
420元作者:
常疚頁數:
320頁開數:
14.8x21x1.6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51103出版日:
20251103出版社:
大都會文化事業(有)公CIP:
863.5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好評推薦
朱宥勳|知名作家
宋彥陞|時空偵探、《古地名裡的台灣史》作者
星子|暢銷作家、《乩身》作者
鹿青|新銳作家、《大唐赤夜歌》作者
簡嘉誠|人氣漫畫家、金漫獎得主、《青空下的追風少年》作者
恁爸就是來報仇的,
他父親殺死我全庄的人,現在卻要我把命賠給他?
「挖子社都是番人!沒有了就沒有了!」
八年前,暗坑的萬家慘遭滅門殺害,
這一切都是因為「無極劍」,還有那個來自秀朗的謝家人……
「無極劍到底是什麼東西?天下無敵?無敵很重要嗎?需要滅掉挖子社嗎?」
八年後,他的兒子萬笑天,為了復仇「死而復生」,帶著無極劍重回江湖!
漢番冤仇再起,是非對錯由誰來定義!
一把沒人看過的劍,揭開清領時期北台灣的復仇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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恁爸就是來報仇的,
他父親殺死我全庄的人,現在卻要我把命賠給他?
「挖子社都是番人!沒有了就沒有了!」
八年前,暗坑的萬家慘遭滅門殺害,
這一切都是因為「無極劍」,還有那個來自秀朗的謝家人……
「無極劍到底是什麼東西?天下無敵?無敵很重要嗎?需要滅掉挖子社嗎?」
八年後,他的兒子萬笑天,為了復仇「死而復生」,帶著無極劍重回江湖!
漢番冤仇再起,是非對錯由誰來定義!
一把沒人看過的劍,揭開清領時期北台灣的復仇序幕……
作者簡介
常疚
世俗之人,會畫畫,會犯錯,沒有建樹。
書籍目錄
第一章──江湖寶劍群雄亂
第二章──怨恨一消落斷山
第三章──醉月彎彎高掛起
第四章──微風萬語笑青天
文章試閱
第一回
那日,二十五的夜晚該當看不見月光,但是,謝年愁看得很清,萬佐粗魯的臉卻有一寡清秀,眼窩深沉,兩蕊眼睛如同兩潭湖水,既黑又亮,照著謝年愁,還有欲被燒完的挖子社。是他們,全是他們,這全是輸給無極劍的人,他們放火,他們殺人,他們去萬佐的家,找著刀,找著劍,全部搶走,什麼都沒留下。
只有謝年愁,一步跨過刺倒的身屍,一步跨過折斷的武器,一步跨過燃火的野草,一步一步往萬佐的方向行。
萬佐的肩胛慢慢地沉到底,舉頭看著滿天的天星與火星,感覺心沒辦法喘氣。這個時候,他只有等,他等謝年愁一步一步地行,他等時間一點一點地走,最後,他等到了,一切都到位了,他想轉身,但是,謝年愁的心太窄,萬佐一步都轉不完。
「使無極劍的人是我,結冤仇的人也是我,挖子社……你為什麼要殺光?」
無極劍,專門搶人的武器,天下無敵。萬佐斜著身站在謝年愁的面前,面色斜目,全身散發討厭的氣息。
兩個人對看之後,謝年愁開口了。
「沒錯,是你……你帶人離開秀朗,你到挖子,你拿到無極劍,現在,你又用無極劍搶我們的武器。全秀朗的武器都給你了,你們是愈來愈好,我們是愈來愈糟,你也做過秀朗人,怎麼不知,內山一直都有兇番,三年來我們死多少人,你敢知?為何要殺光?你真敢問。」
謝年愁拔劍,赤心劍出鞘的聲音嗡嗡地哭,劍鋩照著炎火,好比燒透的鐵枋,要燒穿敵人的心。萬佐看著謝年愁提劍,他知道這種步法跟身法,愈知道愈傷心,愈傷心愈寒。他不忍再看,轉身過後,獨獨地看,看這欲被燒完,被殺光的挖子社。
「你的無極劍呢?」謝年愁緩緩開口。
「整件事都是因為無極劍,如今……不想要說了。」
不說了?萬佐不說了?謝年愁他三年來,看著秀朗的刀一支一支被人搶走,看著秀朗的隘勇一個一個離開,三年來,他三年來,每天煩惱番人下山,還每天聽人講無極劍,萬佐讀的書是他教的,萬佐舞的劍也是他教的,今天發生這種事情,萬佐最後卻什麼都不說了?
謝年愁愈想愈生氣,他吞忍,他忍氣,他的聲音低沉,就像野獸,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吼:「你的無極劍呢!」
然而,萬佐就像沒聽到一樣,還在看挖子社。
「那東西,我沒資格看一眼嗎?」
「這都沒意義了……你殺了我吧。」
沒意義?為什麼沒意義?謝年愁三年來,年年都刻在心裡,那憂愁的一切,全都沒意義了?這下,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把他擋下,也無心搬什麼奇功妙法,他心狂火著,他要捅死這三年的煩惱。
謝年愁將劍柄擒牢,舉手抬劍,一劍穿過萬佐的心臟,這時候,萬佐在笑,一寡笑臉無聲無說,沒氣了。
這一刻,一陣惶恐從謝年愁的心底起狂,這一切,連一個劍的形影謝年愁他都看不到。他燒挖子社,他剿挖子社,一口劍他都看不到。這是什麼感覺?生氣?寂寞?還是傷心?
他沒發現,他的珠淚已經流落,他不願拔出赤心劍,他什麼都不明白,僅僅站在原地直直地等,等萬佐的心一點一點流血,等萬佐的衫一點一點澹紅,最後,赤心劍上的血已經哭到四面淋淋。他什麼都等不到,只有柴 的喀咯聲……和身屍落在地上的聲音。
摔落的這一聲,謝年愁聽懂了。
「對!萬佐還沒交代清楚!萬佐怎麼可以死!」
他右腳踩住萬佐被赤心劍刺穿的傷口,右手抓著萬佐滲血的衫領,要萬佐
舉頭講話。
這時候萬佐的頭低低地垂,搖搖擺擺,失了力氣。謝年愁只好彎腰,讓耳朵接近萬佐的臉,靜靜地聽,靜靜地聽,他聽到了,萬佐細聲地講:「沒意義了。」
沒意義?為什麼沒意義?到底是什麼東西沒意義了?謝年愁一把將萬佐丟在地上,舉起赤心劍往脖子一陣猛刺,刺斷脖子再刺脊椎,刺爛脊椎再刺左肩,左肩刺壞再刺右肩,直到血肉模糊,還是不斷聽到萬佐那句「沒意義了。」
「沒意義」這幾個字相連串繞在謝年愁的耳裡,已經不會離開他的心內。他抓狂,他發瘋,他舉頭看著天際,二十五的夜晚該當看不見月光,但是,滿天的天星與火星,閃閃爍爍,照得很清,這是萬佐剛才在看的東西。
他知道了,他知道萬佐那句話的意義。
挖子社,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沒了。謝年愁快抓不牢赤心劍,赤心劍勻勻地落下,快落到地面時候,突然,一道腳步聲從後方走來,是一個七歲的男孩子,整臉的眼淚,無聲無息地直劈謝年愁。
謝年愁抓牢斜落的赤心劍,一步蹬向前,一步向左側身迴避,孩子的劍便劈空整個半圓。
這劍劈空後,孩子將左腿的登山化為四六,右半身向後退出半步,一股力量推著孩子的右手,再向謝年愁刺出第二劍。謝年愁不得不用赤心劍擋下這一擊,並拿出一寡的氣力將孩子推開。
「這就是無極劍嗎?」
「你殺死我爹,我同你無話可講!」
無極劍已經化作刺,直直刺進謝年愁的心。沒辦法放下的謝年愁,對孩子放聲:「無極劍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每個人都說輸給了無極劍,又說不出無極劍是什麼!今天我已經到了挖子,又沒人講無極劍在哪裡!」
萬笑天沒有回答,僅僅是站在原地緩氣調息。但是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已經變成一塊倒在血泊裡爛去的身屍,悲傷與憤慨掐著他的脖子,孩子的氣是愈緩愈急,愈緩愈急,急到他放聲怒吼,要刺第三劍。這次,謝年愁不再讓手,一劍砍落萬笑天的頭。
「你也不說……番人就是番人……」
第二回
大豹社的山腳下,有一處平原,名為擺接,平原的南邊為三角湧,西邊枋橋,秀朗在東,彼此沿溪為界。十八年前,考中秀才的謝年愁來到秀朗義學教書,那時候來此開墾的漢人很多,又勤奮,如今秀朗四處起瓦厝,尤其是謝家,他家還有一座水池,水池掛小橋,小橋通亭子,亭子裡有兩個人坐著,賞這整池沒開的蓮花。謝年愁直直往暗坑的方向看,今天正是二十五,挖子社曾經在那裡。
「蓮花還沒開。」謝照落望著父親凝望的方向,悠悠地說著。
「不是在看蓮花,」謝年愁的眼底,是那日的天星與火星。
「在看挖子社。」
謝照落已經十五了,他仍不懂他父親,他覺得,這裡除了蓮花沒什麼可看,日頭又很炎,刺地人的眼睛看都看不清。不過,他見到小廝帶著兩位人客走進來。
「萬善門的楊掌門和楊少爺來了。」
「看到了。」
「照落先行告退。」
「不必。」
謝照落本已經站起身,想要離開,剛好楊掌門和楊少爺兩個人此時要過橋,那小橋細小又彎彎繞繞,一時間要往右,一時間要往左,不知道要走多久,他只好又坐回去,掀兩個杯子,替人客斟茶。
茶準備好了,兩位也到了,這時候,謝照落又起身要招呼兩位人客,正要開口的時候,萬善門掌門人楊歸青先聲奪人,大聲笑道:「秀朗山明水秀,真好!」
「是,是全庄社的人都很努力。」謝年愁回著楊歸青的話。
「我看,你們秀朗漢人這麼多,應該要講秀朗庄,不是秀朗社了!」
楊歸青的兒子楊時休,見時機不錯,趕緊將提在手裡的一罈酒拎給謝庄主。
「萬善門的一寡心意,請謝庄主收下。」
謝照落見萬善門這麼客氣,又知道父親不喜寒暄,很快地提走那罈酒,交代小廝換成酒壺,再端出一桌子的酒菜,招待人客。
然而當大家要入座時,楊時休卻不歡喜。因為他覺得,這罈酒是提給謝庄主的,怎麼會是一個沒剃頭的小孩拿走?今年自己都已經做十六了,今天在這裡還要被人看輕嗎?楊時休是愈想愈不甘心,又覺得這當頭白日就要飲酒,真不像話!
「……日頭還沒下山咧。」
這幾個字楊時休說得很小聲,比流水聲更加小,窸窸窣窣,不過,謝照落倒是聽得清清楚楚,這些話讓他升起滿腹的委屈,心想,剛才明明是準備茶水又有桂花糕,要不是你們萬善門提酒來,哪會變做是要喝酒呢?
「楊時休!」楊歸青往兒子的頭一掌拍下去,「謝庄主、謝小少爺,我家時休就是這個性子,就愛規規矩矩,莫見怪、莫見怪!」
楊時休被自己的父親教訓之後,那張臉皮變得扭扭捏捏,很不安分。
謝照落看他這個表情,心裡是愈看愈舒服,連那張不搖不動的臉色都裂出一道適合的微笑。
而這個笑容,卻讓惱怒的楊時休猛然站起身子,要和謝照落爭論相爭,但他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被阿爹摁回椅子上臭罵一頓。
「沒規矩!莫使性子!」
整桌子的酒菜已經準備好,這時候,謝照落又替人客斟酒,只是這次斟地歡喜甘願,尤其是楊時休那杯,被他斟地滿滿當當。
「楊掌門還有復興大業,今日來秀朗社,是有事情了?」
「我要去暗坑,正好經過這兒……想說要來看你。」
楊歸青臉色很奇怪,一邊聞酒,一邊探聽。
「說起來,最近有一個謠言,說是……他的兒子萬笑天回來了。欸,謝庄主,八年前你不是在挖子社找不到無極劍嗎?那個萬笑天就揹一口劍四處要人比劃,見一個打一個,他還說,等他的劍更加襯手,就要找你報仇。我是有在想……那口劍敢會是無極劍咧?」
謝年愁聽到無極劍,杯子沒辦法放下,裡頭的酒全都抖灑了。
「時休!快替謝庄主斟酒!」
楊歸青喚兒子替謝庄主斟酒,而楊時休都已經站起來,拎著酒壺就要添的時候,謝年愁卻提手蓋在杯子上,不讓人加。
「萬佐父子是我親手殺的,都是我殺的……那一條一條的人命……都是因為我……挖子社全都沒了……」
「挖子社都是番人!沒有了就沒有了!你不知,我們萬善門全部七十二人,連同楊祖師,一個夜晚就讓生番殺光光了!你若是沒去殺,我也會去殺,我若是沒去殺,我們全萬善門南北二路都會去殺,我們要剿光全部的番人,一個都不留,給阿爹報仇!」
楊歸青心狂火著,聲音低沉。
「挖子社的番人與殺你阿爹的兇番有什麼關係?」
「謝庄主,萬善門功夫失傳,是要怎麼保我們漢人!」
「你帶兄弟去殺,若是死了,楊掌門,你當如何負責?」
「負責?負什麼責!你殺光挖子社還不讓我多殺一個番人?不用你多說,萬善門的事,萬善門負責!」
「我不是要管你,我是知道你的心情,才會苦勸你。」
「勸什麼勸?是你阿爹死還是我阿爹死了?你懂什麼!」
「楊掌門,你聽我一句話,不要殺人。」
「聽你的?好啊,好啊,你打贏就聽你的。時休!你去給阿爹報仇!」
楊歸青摘下白水刃,擲予楊時休,見此情景,謝照落轉頭望向他父親,希望父親多說幾句好話,莫讓事情難看,但是他沒想到,他父親卻點頭,要他去和楊時休切磋。事出無奈,謝照落站起身,把桌子推向一邊,和楊時休兩個人在亭子裡互行抱拳禮。
「這是我阿爹的白水刃,讓謝小少爺開開眼!」
「只盼織烏劍沒讓楊少爺失望。」
亭子的空間十分狹窄,楊時休還沒找到步法,謝照落卻早有定數,他直面楊時休,快步向前,似若清風。當楊時休準備起刀,還沒眨眼,謝照落已經一劍刺向楊時休的「稻妻穴」。此劍極為凶險,楊時休以左腳為基,右腳向後,化作「丁步」,用半個拳頭的距離閃過,並持白水刃掃向織烏,擋下這一凶劍。
織烏劍被擋下,卻沒有擋住謝照落的進攻。謝照落以氣帶勁,持劍的右手展出「鶴翅」,將白水刃舉起,又將其震開。瞬息間,他抬起左腿,踩出「不丁不八」的步法,既慎又巧地穿進楊時休的右側身,正手實化虛,倒手虛化實,左手捏緊,一記「鶴嘴勾」又要啄向楊時休的稻妻穴。
楊時休察覺這一擊,立刻以左手的「荷葉掌」護住穴位,沒想到,這時候謝照落鬆開鶴嘴勾,一掌抓牢楊時休的手腕,準備拉倒他。楊時休失了中線,當身子向右旋轉時,又抬起持刀的手肘,使力劈向謝照落,這一劈逼得謝照落又舉起織烏劍,跨出右腳站出「樁步」,勉強穩住身子,不被白水刃拉走。
倒在地上的楊時休,看著天際,弱點全曝。然而,這時候謝照落不敢動作,又望向他父親,等著命令。
謝年愁嘆口氣,隨便揮了揮手,要他自己處理,謝照落這才慢悠悠地走向楊時休,蹲下身子,抬起鶴嘴,輕輕地啄對手的稻妻穴。
楊時休很委屈,「你一定要打這裡嗎?」
「我朋友說過,打架不能超過三招,啄這下已經是第四次,我輸了。」
「你哪有輸!我打不過你,也打不過永福鏢局的江鏢師,我太弱了,還多一歲……我已經成年了……」
楊歸青沒想到謝照落禮數如此周到,這下萬善門反倒變成來秀朗庄耍脾氣的流氓。楊歸青對自己的態度感到不好意思,趕緊把口氣改一改。
「呵呵呵……前回去安樂幫,余幫主也是這樣謙虛,讓我贏。看起來……我這個掌門真不行……」
謝年愁聽了,也不忍再苛責。
「楊掌門莫這樣講,你才做三年,人生還很長,順勢而為即可。」
「對對對,我的閱歷太少,謝庄主!你幫我一個忙,見一下赤心劍,加添閱歷!」
這個楊歸青才剛說完無極劍,現在又想見赤心?謝年愁不知道這個人在暗算什麼,只覺得楊掌門脾氣太過衝動舉止又蹊蹺,不是很想把赤心劍拿出來。
「赤心劍只是一口普通素劍,沒什麼好看的。反倒是無極劍,我們庄社的人都說自己的刀是被無極劍搶走,到底是什麼樣的劍這麼厲害,百戰百勝,又還能奪人東西,我真想看看。」
楊歸青聽出謝年愁的意思,但又不願放棄,哀求謝年愁。
「江湖不是說嘛,無極寶劍,天下無敵……欸,謝庄主您別謙虛,余舟那麼謙虛的人都讓我看青炎槍了,你好心好行,我真的很好奇……不然……不然這樣吧!我白水刃給你看!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好不?」
「楊掌門這就是你不懂了,余幫主他心地善良,每一個求他的,他都要幫,你要見青炎槍他固然是要借的。」
「哎,別這麼說,大家都是江湖人,你看我的,我看你的,不是很好嗎?謝庄主?」
「我覺得,趁現在天還亮著的時候看看秀朗,更加好!」
謝年愁說完後,要謝照落帶兩位人客出門四處轉轉。楊歸青很不情願,但此時的謝年愁沒佩劍,赤心劍自然沒得看,只好先跟著謝照落走,出門前還不忘記提醒謝年愁,「謝庄主!我當作你答應我了!等回來再讓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