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不及皇叔貌美(中)

原文書名:


9786269952618不及皇叔貌美(中)
  • 產品代碼:

    9786269952618
  • 系列名稱:

    白鷺成雙
  • 系列編號:

    BAI011
  • 定價:

    399元
  • 作者:

    白鷺成雙
  • 頁數:

    376頁
  • 開數:

    14.8x21x2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50402
  • 出版日:

    20250402
  • 出版社:

    未境原創事業有限公司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風華絕代冷峻月神 × 耿直爽快情傷郡主
★人氣古風大神「白鷺成雙」再啟月下風華
★隨書附贈《不及皇叔貌美》典藏明信片

「嬤嬤這兒有種藥,只要妳能讓妳心上人吃下,並且與他待在一起兩個時辰,那他就會對妳產生感情。」
寧池魚信了,把那藥給沈故淵吃了,結果換來的,是他的滔天怒火與冰冷話語。
疼,無休止的疼痛淹沒了她,池魚睜大眼看著沈故淵,眼裡滿滿的都是茫然,像要被遺棄的貓咪,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天上落雨了,不是雪,但也冰涼刺骨,沈故淵伸手接了兩顆,不耐煩地撚了去:「回去吧,下雨了。」
池魚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
身子一僵,沈故淵終於是怒了:「妳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到你幡然醒悟的時候!」池魚眼眶和鼻尖兒都是紅的,眼神卻是分外堅定,看著他道:「我不信你捨得下我!」
冷笑一聲,沈故淵手指用力,將她死死捏著的衣袖一寸寸地收了回來。
「後會無期。」他道。
池魚呆愣地看著他,那背影大步往前走了,走得極快,天上的雨也落得極快,頃刻之間就模糊了他。



有什麼比被所愛之人看不起更慘的事情呢?
然而,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總不能連尊嚴也不剩。挺直腰桿,她氣勢十足地往山下走,從背後看的話,看不出她絲毫狼狽。
池魚突然就明白了黎知晚為什麼總是像戴著一副面具,因為把心給別人看了,還被人隨意踐踏的話,真的是一件非常狼狽的事情。那倒不說,逢人盡說三分話,再不全拋一片心。

作者簡介


白鷺成雙,曾用筆名白鷺未雙,臺灣筆名蒹葭蒼蒼。擅長書寫細膩的感情,文風幽默,有大團圓結局強迫症。代表作有《長風幾萬里》、《不學鴛鴦老》、《不過爾爾》、《宅中歌》、《凰歌千秋》、《凰歌瀲灩》、《春閨夢裡人》、《當春乃發生》、《桃花折江山》、《寡婦門前桃花多》等。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風華絕代冷峻月神 × 耿直爽快情傷郡主

他想重返月宮,想繼續當逍遙自在的神仙,想接好老頭子的位子,替他好好牽紅線。
至於寧池魚,可能是因為他在人間,感染了人的情感,所以,有那麼一點,就一丁點在意她。

書籍目錄


第30章 我給她的膽子
第31章 情天不老月長圓
第32章 一切師父做主
第33章 妖怪嗎?
第34章 嫁給我吧
第35章 狗咬狗
第36章 給沈故淵的親事
第37章 幫忙的鄭嬤嬤
第38章 下作的手段
第39章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第40章 我的夫君
第41章 神沒有七情六欲
第42章 仁善王府裡的妖怪
第43章 黑暗裡看不見的手
第44章 誰有問題
第45章 踏實的懷抱
第46章 恩怨一筆勾銷
第47章 我的人

文章試閱


第30章 我給她的膽子

主人在家就是好啊,沈棄淮都不敢硬闖了,還老老實實地通傳。
然而,這個主人家脾氣不太好,就算人家通傳了,他也眼皮都沒抬:「請他去花廳坐著,我事情還沒忙完。」
池魚捂著胳膊連連搖頭:「師父您去忙吧!我可以自己來的!」
沈故淵一頓,薄唇輕抿,斜眼看著她:「妳不跟我出去看看?」
「不了不了。」池魚兩隻手一起擺:「我這還有傷,就先歇著了。」
瞇眼湊近她些,沈故淵低聲問:「是有傷不想動,還是怕見他?」
池魚頭皮發麻,抱著胳膊低頭裝死。
她也不是怕,就是心情太複雜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沈棄淮。她也不想相信他先前來說的鬼話啊!真的不相信!但……心裡深處已經泯滅的希望,不知怎麼的就冒了個小嫩芽。
萬一……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沈故淵眼裡光芒暗閃,鬆開她下了軟榻,整理了紅袍道:「妳不去也就罷了,好生待著。」
「嗯!」
抬腳跨出房門,沈故淵微微側頭看了看身後,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路往花廳而去。
沈棄淮已經喝了半盞茶了,看見他來,起身微微頷首:「三王爺。」
「王爺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大門關上,花廳裡就他們兩個人,沈棄淮笑了笑,很是坦蕩地道:「有一事實在想不明白,所以來問問您。」
「你說。」沈故淵懶得坐了,揣著袖子站著,一雙眼半睨著他。
沈棄淮陪他一起站著,臉上沒了往日的戾氣,溫和得像一個很恭敬的晚輩:「要是沒猜錯,池魚是您當初救下來的,可火場裡的確有一具屍體,敢問王爺,那屍體是誰的?」
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沈故淵道:「與我有什麼關係?寧池魚是我在路上撿到的。」
微微一噎,沈棄淮挑眉:「您是說,悲憫王府起火那一晚,您不在場?」
「不在。」臉不紅心不跳地搖頭,沈故淵一臉嚴肅,壓根看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跡。
沈棄淮嘆了口氣,眼裡有些失落,連聲音都低了下去:「本王還以為您或許知道些情況,沒想到……罷了。」
沈故淵看他一眼:「原來王爺也會在意這些小事,還以為今日你來,是要與我說禁軍統領的事情。」
「宣統領有案在身,暫停職務也是應當。況且趙統領有勇有謀,讓他暫管禁軍,本王沒有意見。」沈棄淮道:「原先本王一力保宣統領,也不過是因為他之前對本王有恩罷了。比起這些,本王更想知道的是,一個多月之前的遺珠閣,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故淵嗤笑:「發生了什麼王爺自己不清楚嗎?」
「不。」深深地看他一眼,沈棄淮道:「本王也被人蒙在鼓裡。」
這話騙騙寧池魚還行,拿到他面前來說?沈故淵勾唇,嘲諷之意頓起:「那可真是委屈王爺了。」
絲毫不在意他這態度,沈棄淮道:「本王最近發現,身邊的耳目好像被人干擾了,有時候聽見的消息,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然後呢?」沈故淵有點不耐煩:「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池魚不是您的徒兒嗎?」沈棄淮抬頭看他:「與她有關的事情,您若是不在意,就不會派人一直打聽悲憫王府以前的事情了。」
本事倒是不小,還能查到他在打聽事情。沈故淵總算是坐了下來,撐著額角慵懶地看著他:「都是明白人,王爺不妨有話直說。」
「好。」沈棄淮道:「那本王就一次性說清楚了—昨晚我府上死了個人,是一直給我搜集消息的斥候。以前池魚還在的時候,外出做事,消息都由他傳達。」
「但昨晚,他毫無預兆地就死了,而且是被人下毒死的,本王突然很好奇,誰會想要一個斥候的命?今早下人拿來了一封信,是那個斥候先前寫好的,說一旦他死了,這封信就交給本王。本王打開看了,是那斥候的贖罪信,供認收受錢財,假傳了幾回消息。」
說到這裡,沈棄淮眼神暗了暗:「他假傳的幾回消息中,有三次都與池魚相關。」
沈故淵有了點興趣,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本王與池魚,青梅竹馬,十年情誼,本來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讓她冒險假死,騙得余家小姐信任。可……那三回假消息,慢慢地改變了本王的想法。」
第一次,是他派池魚去偷鎮南王府的帳本,那人傳消息回來說她偷到了,但念及鎮南王府養育之恩,沒有拿回來。
面對這樣的消息,沈棄淮沒有責怪池魚,而是選了別的路子來達到目的。只是……當池魚笑咪咪跟他道歉說沒有完成任務的時候,他心裡是不舒坦的,埋下了不信任的種子。
第二次,他讓她去抓逃走的暗衛,池魚身負重傷回來,傳消息的人說是她心軟,放走了那些人,故意受傷回來交差。
當時他是震怒的,因為放走那些人,無異於給他的未來埋下炸藥,這樣愚蠢的善良他如何能忍?為此,他把重傷的寧池魚關在遺珠閣,一個月沒有去看她。
第三回……也就是最後一回,他讓寧池魚殺了即將回京的鎮南王世子,讓他高枕無憂。
池魚去了,又是帶著傷回來的,一句話也沒說就昏迷了三天,任務也沒有完成。
傳消息的人說,是池魚郡主實在心軟,放走了世子,讓他不要再回上京,所以剩下的人也沒能抓住世子。
「王爺,小的覺得,池魚郡主生性善良,很多時候並不認同您的做法,陽奉陰違的次數也較多,將來恐怕會成為您的絆腳石。」雲煙對他道:「這樣的女子,不適合做王妃。」
沈棄淮沉默地聽著,望著遺珠閣的方向,冷笑了一聲。
「之後,我這邊的消息洩露過好幾次,證據都指向池魚。」花廳裡,沈棄淮苦笑:「我理所應當地覺得是池魚做的,故而冷落了她,打算立余幼微為王妃。但……遺珠閣那場火,本王真的不是想要她的命。」
眼有痛色,沈棄淮抿唇:「本以為讓她遠離上京,好好過日子,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誰曾想雲煙沒有聽本王的話,當真要燒死池魚。」
「要不是傳信人死了,本王可能要誤會池魚一輩子。」
語氣裡滿是悔恨,聽得沈故淵都微微動容,問他:「那你為何不處置雲煙?」
「雲煙跟了本王多年,一直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他想燒死池魚,也只是不想本王留有後患,畢竟池魚知道的祕密很多。在這一點上,本王無法責怪他。」沈棄淮嘆息:「現在本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池魚交代。她已經恨極了我。」
沈故淵道:「所以王爺今日來,是想解釋給我聽,讓我轉告池魚,叫她原諒你?」
「原諒已經不奢望了。」沈棄淮苦笑:「本王只不過想讓她知道,本王從沒有想過殺她。」
被愛了十年的人謀殺,這種痛簡直誅心。
沈故淵沒吭聲,懶洋洋地掃了窗臺的方向一眼。
池魚茫然地睜著眼,坐在窗臺下頭聽著,半晌都沒能回過神。
是這樣的嗎?沈棄淮不相信她,原來只是因為別人的讒言?他沒有想過殺她,只是因為覺得她想背叛他,所以不得已要與她分開?
好像說得過去,因為那日在靈堂裡,余幼微親口說過,她給她的信,她壓根沒有轉交給沈棄淮!
那是她重傷昏迷前寫的信,因為他還沒趕回來,她又撐不住,只能寫信告訴他來龍去脈,解釋為什麼沒能殺了世子。昏迷前她放在余幼微手裡,因為她很信任她,覺得她怎麼都不會出賣自己。
誰曾想,余幼微沒給沈棄淮,也沒告訴她,沈棄淮也沒來同她要個解釋,只覺得是她背叛,道不同不相為謀。
令她痛徹心扉的大火,原來也不是他的意思……
心情很複雜,池魚呆呆地坐著,耳朵裡再聽不見別的聲音,只吃力地想著來龍去脈,一點點地自己理清楚。
屋子裡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她都沒察覺,直到額頭上突然一疼。
「唔。」吃痛回神,池魚抬頭,就見沈故淵面無表情地撐著下巴趴在窗臺上看著她,眼神深邃,像是看透了她一樣。
有點狼狽,池魚拍拍裙子站起來,看了看花廳裡頭:「他走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難不成還要留下來吃個飯?」沈故淵嗤笑:「妳聽得可還高興?」
池魚抿唇,腳尖蹭著腳尖,躊躇許久,真心地道:「還挺舒坦的,解了我很多疑惑。」
「妳相信他?」沈故淵瞇眼。
「那些事情是我親身經歷過的,跟他說的對得上,他沒有撒謊。」
「所以呢?」沈故淵冷笑:「打算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手撐著窗戶,池魚翻身進去,抱住了自家師父的胳膊:「他如果沒有做錯,就不需要我的原諒。」
沈故淵有點煩躁:「女人怎麼一遇見喜歡的人就不帶腦子啊?他的話我一個偏旁部首都不信!」
「師父。」池魚仰頭看他:「你常說我心裡怨氣太重,那我現在有能釋懷的機會,您為什麼反而不高興?」
「我……」沈故淵一愣,想了想,這話好像沒什麼毛病。他不高興個什麼?她心裡怨氣要是消了,對他有利無害。
只是,一看見她對沈棄淮這種輕易原諒的態度,他就覺得恨鐵不成鋼。當初在火場裡那一雙眼睛恨意多濃啊,這才過了不到兩個月,竟然打算釋懷。那以後誰想欺負她,不都一窩蜂上來了?反正只要找好藉口,哄好她都容易得很。
有點氣悶,沈故淵甩開她就回了房。
後頭沒有人跟上來,那丫頭估計心裡還在亂七八糟地想著沈棄淮的事情。沈故淵冷哼,「砰」地一聲關上門,裹了被子就坐在床上生悶氣。
他也不是氣別的,就是覺得力氣都白花了。沈棄淮這種草菅人命狼子野心的人,是該有報應的。可報應還沒來,人家受害之人先原諒他了。
這種感覺好比走了三十里路打算買糖葫蘆,結果小販已經賣完了,他還得自己走回去。
想想就鬱悶!
「吱呀—」門開了一條縫。
沈故淵頭也沒抬:「出去!」
進來的要是蘇銘或者鄭嬤嬤,聽見這話,肯定二話不說就扭頭出去了。但池魚不怕他,提著裙子一蹦一跳地進來,伸手就遞給他兩個精緻的糖人:「師父,吃嗎?」
糖人有什麼好吃的!就算做得栩栩如生,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舔了舔薄唇,沈故淵氣悶地伸手,狠狠地拿過來一串,眨巴著眼看了看。
池魚失笑,在床邊坐下來,轉著自己手裡剩下的糖人道:「這是剛買回來的,您拿的是后羿,我這個是嫦娥,很甜的!」
輕哼一聲,沈故淵道:「妳以為給我吃這個我就會高興?」
看不起誰呢!
池魚微笑著看著他。
半柱香之後,沈故淵扔了吃完的竹籤,把她手裡的「嫦娥」也拿過來,哼聲道:「味道還不錯。」
「是吧是吧?」池魚狗腿地道:「您要是喜歡,徒兒改日再買!」
白她一眼,沈故淵看了看那嫦娥造型的糖人,抿了抿唇:「有句詩怎麼說的來著?」
池魚機靈地道:「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嗯。」沈故淵眼神深了深:「民間這個傳說好像很得人心,妳上回給我買的撥浪鼓上,畫的也是這兩個人的故事。」
「是啊。」池魚笑道:「民間小玩意兒大多都愛跟嫦娥后羿沾邊兒,小時候我母妃跟我講故事也常常講這個。」
就連沈氏皇族,也特地將祭祖之日設在冬夜月最圓的時候,朝月祭拜。
一口咬了「嫦娥」的肩膀,沈故淵撇嘴:「月亮上沒有嫦娥,騙人的。」
「您怎麼知道?」池魚瞪眼。
嫌棄地看她一眼,沈故淵把糖人吃完,拍了拍手:「妳管為師怎麼知道的?現在很閒是不是?不用練琴了?」
池魚搖頭,眨巴著眼道:「徒兒馬上就去,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明日帶徒兒去趟廷尉衙門唄?」
嗯?沈故淵有點意外:「妳去那兒做什麼?」
「聽聞上回刺殺我的刺客關在裡頭。」池魚笑了笑:「光憑小侯爺的證詞,那些人多半還要抵賴,可他們要是悲憫王府的人,我就連他們生辰八字都知道。」
微微一愣,沈故淵不解地看著她:「妳想做什麼?」
「他們替沈故淵做的壞事可不少啊。」池魚笑了笑:「師父不想聽他們招供嗎?」
招……沈故淵美目微睜,伸手將她拽到自己面前,一臉莫名其妙:「妳不是原諒沈棄淮了?」
原諒了他,不就應該放棄報復了麼?怎麼還要去挖他的罪狀?
「他說他不是想殺了我,我很高興。」池魚抿唇:「畢竟這十年,他不是將我當成棋子,我也不是個完完全全的傻子。這讓我舒坦了很多。」
「但。」眼神一變,池魚冷聲道:「他誤會我、拋棄我,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就算不是想殺了我,也是想流放我的。並且,他背著我與余幼微苟且,這也是鐵打的事實。我要是因為他不想殺我,就完全原諒他,那我的心可真是大!」
錯愕地看著她,沈故淵緩緩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
池魚撇嘴,有點洩氣地道:「我承認我沒辦法對這麼多年的感情完全釋懷,但我不是沒有心,也不是人家勾勾手就湊上去的狗!他沈棄淮欠我的東西,三言兩語可還不清!更何況,他所行之事,也是想顛覆沈氏江山社稷、讓百姓遭殃的壞事。就算無冤無仇,我也當阻他!」
「撲哧」一聲,床上的沈故淵笑了,整張臉流光四溢。光芒點點,彷彿大雪初晴,眼前的一切都亮了起來。
一臉憤慨的池魚愣了神,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過去,就見那人盤著腿撐著下巴,笑得一頭白髮「簌簌」地響,從肩後滑落到了身上,映著豔紅的袍子,美得像一幅畫。
「我以為……」笑得不歇氣,沈故淵捂著眼睛道:「我以為妳當真是個好騙的兔子,沒想到卻是隻記仇的貓,爪子還伸得挺凶。」
壓根沒聽他說什麼,池魚就呆呆地看著他,心想自個兒以前怎麼會覺得沈棄淮是天下最好看的人?跟面前這謫仙一般的人比起來,沈棄淮相貌哪裡還入得眼啊,光氣度就差了五十串糖葫蘆加三十串糖人!
笑夠了,沈故淵側頭,很是滿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明日為師就帶妳去。」
「好。」池魚有點臉紅地點頭。
晚上的時候,她睡得很好,沒有像往常一樣腦子裡想些亂七八糟的,而是很平靜地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的微風吹啊吹,吹落了枝頭柳棉,小小的姑娘伸手去接,那柳棉卻飛過了河岸。
皺了小臉,小姑娘扭頭對旁邊的少年可憐巴巴地道:「棄淮哥哥,我碰不著……」
旁邊的少年二話沒說,拍了岸邊的石欄就飛身過去,追上了那飄得老高的柳棉,摟在掌心。結果,對岸的石頭上有青苔,他踩著一個打滑,「嘩」地一聲就掉進了河裡。
「棄淮哥哥!」小姑娘驚叫。
河裡的少年露出個腦袋來,很快地就上了岸,打開掌心看了看,眉頭直皺:「沒了。」
春日陽光正好,落在他溼漉漉的掌心裡,和著那一張略微惱怒的臉,看得小姑娘臉上一紅,眼睛也跟著紅了。
什麼是喜歡呢?母妃曾經溫柔地說,池魚,要是哪天妳想要的東西,有人拚了命也為妳去拿,那就是喜歡妳。遇見這樣的人,妳要好好待他。
小池魚認真地點頭,說:「我會的,母妃!」
河水粼粼,風兒輕輕,一吹好多年,小姑娘長大了,自己說過的話牢牢地記得,並且當真做到了。
而曾經拚命替她去追一片柳棉的少年,如今早已變了模樣,看她的眼神裡,不是利用就是算計,再也沒有了那一低頭的溫柔。
池魚看著這夢裡舊景,輕輕一笑。
她喜歡的沈棄淮,是個眉清目秀溫柔繾綣的少年,會朝她溫柔地伸手,會小心翼翼地護著她,會為了替她追一片柳棉掉進河裡也無妨。
現在的沈棄淮,早已不是她喜歡的人,只是這麼多年了,她不捨得認清這個事實而已。
柳枝搖晃,畫面模糊,池魚也沒再看,轉身就往遠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