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不及皇叔貌美(下)

原文書名:


9786269952625不及皇叔貌美(下)
  • 產品代碼:

    9786269952625
  • 系列名稱:

    白鷺成雙
  • 系列編號:

    BAI012
  • 定價:

    399元
  • 作者:

    白鷺成雙
  • 頁數:

    384頁
  • 開數:

    14.8x21x2.1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50402
  • 出版日:

    20250402
  • 出版社:

    未境原創事業有限公司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風華絕代冷峻月神 × 耿直爽快情傷郡主
★人氣古風大神「白鷺成雙」再啟月下風華
★隨書附贈《不及皇叔貌美》典藏明信片

蘇銘在屋簷上站著,輕輕嘆了口氣,手裡捏著個綠色的琉璃瓶,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往天上一拋。
那瓶子飛得極高,在上京上空炸開,整個上京突然就下起了雨,雨水灑滿每一個角落,床上睡著的池魚緊著的眉頭突然就鬆開了。
鄭嬤嬤站在旁邊,沒有阻止蘇銘,只長長地、重重地嘆了口氣。

幻憶水,改人之憶,這片雨水之下,誰也不會再記得人間曾經出現過一個叫沈故淵的人,他所做過的事情,都會被安在別人的頭上。此水改憶需要注入甚多的法力,想不到主子回去得決絕,一顆心卻是軟得厲害。
忘記他,寧池魚就再也不用嘗那痛徹心扉的苦楚了。人世剩下那幾十年,她可以安安心心地過。



夜色低垂,雪風刮了一整晚,池魚盼啊盼,終究還是沒有盼到她想的那個人來。
早上的時候雪停了,風吹過來,帶了一陣清冷的梅香。
池魚看著那空曠的雪地,終於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他不會回來了,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不管她怎麼等,怎麼盼,他都不會再回來看她一眼。她前世讓他痛不欲生,這一世他便要報復回來,叫她也嘗嘗這一人獨活的滋味兒。



「很久以前,我做什麼都沒有告訴妳,然後失去了妳,沒有想到這輩子還是一樣。」他目光眷戀地看著她的睡顏,聲音越發的輕:「按照規矩,天神歸位,在凡間的痕跡都會被抹掉,我以為我還有第三次機會,已經想好這次絕對不會錯過妳了。可……這一回,我連被妳喜歡的機會都不再有了。」
「妳曾經說過,最喜歡的人是我,不管我脾氣多差,妳都喜歡我。」
「現在想來,怕是不做數了。」

作者簡介


白鷺成雙,曾用筆名白鷺未雙,臺灣筆名蒹葭蒼蒼。擅長書寫細膩的感情,文風幽默,有大團圓結局強迫症。代表作有《長風幾萬里》、《不學鴛鴦老》、《不過爾爾》、《宅中歌》、《凰歌千秋》、《凰歌瀲灩》、《春閨夢裡人》、《當春乃發生》、《桃花折江山》、《寡婦門前桃花多》等。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風華絕代冷峻月神 × 耿直爽快情傷郡主

「我一直以為感情是個很簡單的東西,相愛就在一起,沒想到會這麼難……大仙,一個人不愛我的時候,我有什麼法子能讓他愛上我嗎?」
「沒有。」沈故淵起身,轉過背去,淡淡地道:「這世上什麼事都能用法術解決,唯獨情愛不可以。」

書籍目錄


第48章 興許是妳不喜歡我吧
第49章 不要臉的男人
第50章 傳言裡的三皇叔
第51章 棺材裡的夢
第52章 我會給你補償
第53章 你撒謊
第54章 我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第55章 成全你
第56章 前塵舊夢
第57章 沈.不要臉.神棍.故淵
第58章 無所不能的大仙
第59章 情字何解
第60章 沒有緣分
第61章 你不知道的事
第62章 他所看見的事情
第63章 求人的態度
第65章 她是我的,與你無關
第65章 不及皇叔貌美

文章試閱


第48章 興許是妳不喜歡我吧

余承恩皺眉站出來,看著沈故淵道:「小女是被人所害,受苦了大半個月,怎麼就成共犯了?」
沈故淵嗤笑一聲:「被人所害?要是沒記錯,令嬡與沈棄淮一直是夫妻,只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已。如今聚在一處犯案,有天牢文書為證。余丞相要是沒個證據,就說令嬡不是共犯,未免不能服眾。」
這不是胡攪蠻纏嗎!余承恩不悅地道:「老夫知道小女曾得罪過王爺,但王爺也不能公報私仇。」
「丞相言重。」沈故淵道:「本王大度,從不記仇。」
池魚聽著這八個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從不記仇?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讓她拿著刀把余幼微嚇得跪了下去,又是誰罵她對沈棄淮心軟報復力度不夠。他要是不記仇,這天上地下,怕也都是心胸寬廣如大海的人了。
余承恩顯然想法和她差不多,但是余幼微與沈棄淮成親是事實,在沈棄淮叛亂之後和離也是事實,說得好聽是大義滅親,但當真要細細推敲,幼微少不得是要被問罪的,甚至還會牽連到他。
捏著拳頭忍了忍,余承恩拱手道:「老夫也信王爺是個大度公正之人,既然覺得幼微有罪,那幼微也該接受審查,以此服眾。」
「丞相深明大義,實乃百官表率。」沈故淵頷首,難得地誇了人一句。
余承恩卻是笑不出來,轉身退回一邊,神色晦暗不明。
「那接下來,就是該去抓沈棄淮了。」沈故淵起身道:「再有他的供詞,孝親王的罪名到底如何,就能一清二楚了。」
「王爺。」趙飲馬拱手皺眉道:「已經派了三千護城軍在抓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抓個人而已。」沈故淵古怪地看著他:「用得著三千護城軍?」
趙飲馬嘴角抽了抽,你說要是個一般人,那自然不用三千人去抓。可那是沈棄淮啊,武功卓絕、對上京分外熟悉的沈棄淮!他想藏,誰找得出來?就算找出來了,沒有三千人,誰抓得住他?
「我去吧。」沈故淵淡然地揮袖,側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道:「跟上來。」
池魚左右看了看,伸手指了指自己:「就我?」
「嗯。」沈故淵點頭:「夠了。」
趙飲馬忍不住站出來了:「王爺,屬下知道您武功不凡,但您和池魚兩個人……」
那可是沈棄淮啊!別說得跟抓蝌蚪一樣簡單行不行?
「最近天氣有點冷。」沈故淵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解釋:「所以需要多帶一個人,以免在回來的路上凍僵了。」
也就是說,要是天氣不冷,他一個人去就夠了。
趙飲馬嘴巴張得老大,瞬間失了聲。
於是池魚就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的目光跟著自家師父離開了宗正衙門。
「師父。」走出去老遠,池魚才喊了他一聲:「咱們去哪兒抓啊?」
沈故淵頭也不回地道:「抓他還不簡單?」
要是簡單,人家也不會抓了這麼久都沒消息好麼?池魚撇嘴,正想吐槽他是不是太過自信,腦子裡突然就靈光一閃。
找人很難,但要是引蛇出洞呢?池魚拍了拍腦門,突然覺得靈臺清明,瞬間明白了自家師父的用意。
沈棄淮最恨的人是誰啊?她寧池魚啊!她跟著去能幫上什麼忙?打不過,但能當個誘餌啊!
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沈故淵一身仙氣地坐在河邊,拿著魚竿吊著她,下頭水裡一個沈棄淮忍不住浮上來的畫面,池魚忍不住笑出了聲。
前頭走著的沈故淵莫名其妙地回頭看她一眼:「笑什麼?」
慌忙收斂表情,池魚眨眨眼,下意識地道:「沒什麼,想到沈棄淮,就笑了出來。」
沈棄淮還能讓她笑呢?沈故淵嗤笑一聲:「妳心也真是大。」
「這有什麼啊。」池魚蹦蹦跳跳地跟上去抓著他的衣袖,笑道:「心眼大的人才能活得開心,總比老是為難自己來得好。」
傻子,沈故淵搖頭,帶著她上了門口蘇銘的馬車。
「咱們去哪兒釣他啊?」池魚好奇地問:「我該怎麼做?」
「妳老實待著就好。」沈故淵道:「別給我添麻煩就已經是幫了我。」
池魚垮了臉,有點委屈:「我很麻煩,你還帶著我幹什麼?」
沈故淵沒吭聲,外頭支著耳朵的蘇銘卻是有點唏噓,主子怕是被郡主上回的出走搞慌了,所以現在走哪兒都把人帶著。
既然這麼在乎,那做什麼不好好哄哄人呢?還裝柔弱騙得池魚團團轉。鄭嬤嬤說得對,主子當真很不厚道。
馬車一路到了悲憫王府,沈故淵像是知道該去哪兒似的,下車就直直地往裡頭走。
悲憫王府被封了大半個月了,雖不至於荒蕪,但已經沒了絲毫人氣。沈故淵毫不猶豫地就破了封條走進前庭,掃了一眼庭中的池塘,淡淡地道:「好歹也是個王爺,這麼藏頭露尾的,不覺得可笑嗎?」
池魚聽得一愣,轉頭往四周看了看,小聲道:「他不會傻到回來這裡吧?」
「怎麼不會?」沈故淵嗤笑,踢了一腳旁邊地上放著的魚食罐子:「那這東西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看見那罐子,池魚恍然,連忙戒備起來,沉聲道:「這都還不出來,難不成是等著人去拖拽?」
一聲嘆息在假山後頭響起,池魚猛地側頭看過去,就見沈棄淮慢悠悠地踏步出來,負手而立:「竟然能找來這裡,三王爺當真是厲害。」
池魚也覺得沈故淵很厲害,但她更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看她一眼,沈棄淮沒有回答,撿了塊矮的山石坐下,平靜地道:「你們可真是自信,兩個人就來抓我了。」
「你覺得我抓不住你?」沈故淵勾唇,嘲諷之意鋪面而來。
「三王爺武功了得,我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沈棄淮笑了笑:「但你活捉不了我。」
他可以打敗他,卻攔不住他要去死。他是來抓他回去定案的,就一定是要個活口。沈棄淮知道這一點,所以肆無忌憚地站了出來。
然而,沈故淵眼皮一翻,卻道:「誰說我要活捉你才行?」
沈棄淮微微一頓,皺眉:「不活捉我?」
「你以為我帶寧池魚過來,是想讓她看我怎麼把你打一頓,然後活捉你回去關在大牢?」沈故淵嗤笑出聲:「多麻煩啊,我直接讓她看著你死,不是更痛快?」
池魚眨眨眼,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來站著看的?」
「不然妳還能做什麼?」沈故淵嫌棄地道:「站到池子後頭去,別被血濺了身。」
池魚很聽話,提著裙子就過去了。
沈棄淮有點惱怒:「你就算不在意我的生死,難不成還不想定孝親王的罪了?就算不想定他的罪,難不成也不想利用我鎮住朝中那些人嗎?」
據他所知,朝中不少人躁動不安,尤其是他曾經麾下的人,都因為他還活著而有異心。若是他能回去認罪受罰,自然能讓那群人老實下來。
然而,沈故淵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東西,身影一閃就到了他的跟前,眼眸微微發紅,是嗜殺之兆。
心裡一驚,沈棄淮轉身就使了輕功,在假山上借力,瞬間飛出去老遠。
寧池魚的輕功已經是了得,然而她的輕功也是沈棄淮傳授的,所以沈棄淮這一躍,正常人沒有能追上他的。
然而,沈故淵抬了袖子,紅色的線飛出來,速度極快地纏上了他的腳踝,將人狠狠往後一扯。
「砰—」重重摔在地上,沈棄淮臉色有些難看,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個妖怪……」
「我若是妖,神也奈何不了我。」沈故淵慢悠悠地走過去,半跪下來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冷漠:「可我要是神,那你這造謠的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去煎熬了。」
沈棄淮是個自負且驕傲的人,他嘗過萬人之上的滋味兒,一向很有氣場和風度。然而,此時此刻,被沈故淵掐著喉嚨,他眼裡也湧上了恐懼,慌張地道:「你當真不覺得讓我活下來,更有用嗎?」
「你活著,我很不舒服。」眼神幽暗起來,沈故淵半闔著眼睨著他:「要不是你,我也不必落下這凡塵來。」
他胡亂牽的線,可這沈棄淮好歹命中有帝王相,是大富大貴之人,要是不負心,也足夠寧池魚安樂一世。誰曾想這兔崽子竟然為了前程要殺青梅,還燒了他給寧池魚的姻緣符,逼得他不得不下凡來救人。
他親手定的姻緣,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毀了。若是毀了,那就是跟他過不去,沒有輕饒的道理!
所以,這一世,沈棄淮別想當帝王了,他親手斷了他的帝王路,送他下黃泉去吧。
手上正要用力,背後卻傳來一聲:「師父!」
有些不耐煩,沈故淵回過頭盯著她:「都這個時候了,妳還要求情?」
「不是不是。」池魚擺手,給他做了個「往左邊挪挪」的手勢。
「是您讓我看,卻又擋著我的視線了,我只能看見您的背。」
沈故淵:「……」
沈棄淮聽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恨聲道:「妳這狠心的女人!」
「哇,誰狠心啊?」池魚瞪眼:「上次我就是心軟了,差點被你害死,你這人才是最狠心,最沒有良心的!師父,掐死他!」
沈故淵很聽話地手上重新用了力。
「你……」沈棄淮臉色發青,又漸漸發紫,想說什麼,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來了。
片刻之後,他暈了過去。
沈故淵鬆手,很是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池魚連忙跑過去,恭恭敬敬地遞給他一方手帕。
揩著手指,沈故淵道:「人暈了,讓蘇銘送去大牢,等他醒了,就讓他寫供詞。」
池魚瞪眼:「您不是說直接殺了他最痛快嗎?」
收了手帕,沈故淵用看白痴的眼神睨著她:「我說妳就信?這人活著分明比死了用處大。」
也就是說,先前說那麼多,都是嚇唬人的?池魚哭笑不得,跺腳道:「你連我也騙?我還以為你衝冠一怒為紅顏,要為了我掐死這個人呢,原來全是假的!」
站直身子,沈故淵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兒,眼神很是勉強:「妳要是有個紅顏的樣子,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池魚怒了:「我沒有嗎?葉凜城天天誇我長得好看!」
「是嗎。」淡淡地扔下這兩個字,沈故淵轉身就走。
「你別不信啊!」池魚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拽起地上沈棄淮的衣襟,將他往外拖:「葉凜城還說想跟我說真正的夫妻呢,我還沒回他……啊對了,我說有什麼事忘記了,這幾天我一直忘記找葉凜城交代最近發生的事,他那性子,怕是急死了。師父你來搭把手,咱們早點回去!」
前頭走著的人一聲沒吭,更沒有要停下來幫她的意思。
「奇怪,好端端的晴天,天色怎麼突然暗下來了?」蘇銘抬頭看了看天,很是納悶。
結果一低頭,就看見王府門口走出來的、眼神更加陰沉的自家主子。
蘇銘嚇得跳下車轅:「這是怎麼了?」
沈故淵沒回答他,徑直上了車,倒是後頭的池魚,費勁地把沈棄淮交給他,囑咐他送去大牢。
「姑娘,妳惹主子生氣了?」蘇銘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池魚叉腰道:「我惹他生氣?他沒氣死我就算好的了!擠對我就算了,這麼重的人,也讓我一個人拽,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蘇銘茫然地眨眼,目送她坐上車轅駕車遠去,自己站在原地拽著個沈棄淮,又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天色。
池魚猶自覺得生氣,他要說最開始的自個兒沒半分姿色那也就罷了,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挺不修邊幅的。可現在她好歹是正正經經穿著裙子的姑娘家,怎麼就不是紅顏啦?怎麼就沒個紅顏的模樣啦?
王府到了,她徑直就下了車,完全沒有要等沈故淵的意思。
「池魚。」沒走兩步,葉凜城就喊住了她。
池魚一愣,連忙側頭:「你在啊?」
「我不是一直在王府嗎?」葉凜城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只是這兩天,妳一直沒來找我。」
「啊,抱歉抱歉。」池魚連忙給他作揖:「這兩天太忙,忘記跟你說了。」
「妳是太忙了忘記說,還是回到他身邊,就忘了我了?」葉凜城瞇眼,很是痛心地道:「我怎麼早沒看出來妳是個見色忘義的人?」
「沒有沒有。」池魚連連擺手:「你別冤枉我,這王府裡哪來的『色』?」
「哦?」挑眉掃了一眼她背後,葉凜城痞笑:「你是說,仁善王爺不算『色』?」
想起方才沈故淵的擠對,池魚瞇眼道:「他算什麼『色』?頂多能迷惑迷惑小姑娘罷了!我這種見慣了好顏色的,哪裡瞧得上他。」
葉凜城眼裡的笑意蓋也蓋不住:「這樣啊。」
池魚點頭,倏地卻覺得背後有點發涼,等反應過來沈故淵還在她後頭沒進門之後,池魚冷汗出來了。
沈故淵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攏著袖子慢悠悠地從後頭走上來,經過他們身邊也沒停留。
「師父。」池魚硬著頭皮喊了一聲,連看他的勇氣也沒有。
沈故淵頭也沒側,淡淡地道:「你們慢聊,我還有事。」
「不是剛剛才忙完嗎?」葉凜城痞笑:「還有什麼事啊王爺?」
看他一眼,沈故淵道:「去迷惑迷惑小姑娘。」
池魚:「……」
臉紅到脖子根,她沒敢接話,埋著腦袋等沈故淵走遠了,才懊惱地跺腳:「我氣糊塗了,怎麼忘記了他還在後頭!」
「這有什麼?」葉凜城抱著胳膊道:「我看他也沒生氣啊。」
「你不懂。」池魚咬牙:「他這個人一般生氣,會皺眉惱怒。但當真生氣,一向是不著痕跡的!我死定了!」
「既然這麼害怕,那不如跟我走?」葉凜城笑咪咪地朝她伸手:「我帶妳去闖蕩江湖啊。」
洩氣地給了他掌心一巴掌,池魚道:「還走什麼啊走,他想找我,走再遠都能找到。」
「哇,妳放我鴿子?」葉凜城的臉皺了起來:「說好跟我一起浪跡天涯的!」
「嘿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池魚搓了搓手:「眼下看來是不成了,要不,你自己去浪?」
瞪她一眼,葉凜城無賴地往旁邊的石柱上一靠:「一個人有什麼意思,老子更喜歡跟妳一起玩兒,既然違約了,那妳就好好補償我。」
「要怎麼補償?」池魚問。
吧砸了一下嘴,葉凜城道:「別的不說,先給我熬個雞湯吧,然後端來給我。」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親手餵我喝。」
池魚提著裙子轉身就走。
「哎哎哎!」一把拉住她,葉凜城無奈地道:「說笑而已,妳給我熬個雞湯就行。」
池魚認真地看著他道:「我先告訴你,我不會做飯,做的東西很難吃。」
「熬湯比做飯簡單,妳一定可以的。」葉凜城道:「我等著,快去。」
池魚嘆息,認命地去廚房找郝廚子。
郝廚子正準備午膳呢,見她來了,有點意外:「郡主,想吃什麼嗎?」
「不是吃。」池魚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來熬湯。」
熬湯?郝廚子眼睛一亮,連忙道:「我教您啊。」
看他一眼,池魚小聲道:「這件事,你能別告訴別人嗎?」
「不告訴別人,絕對不告訴別人。」郝廚子樂呵呵的,一邊給她拿煲湯的罐子一邊道:「食材我給準備好,您只管往這罐子裡下,保證能吃!」
聽得汗顏,又覺得鬆了口氣,池魚連忙跟過去看他準備食材。

沈故淵坐在屋子裡看東西,一張臉陰沉得厲害。
鄭嬤嬤進來,放了兩張喜帖在他手邊,笑道:「主子,結好果子了。」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沈故淵冷聲道:「黎知晚和唐無銘要成親了?」
「正是。」鄭嬤嬤看了看他這表情,好奇地道:「這是好事兒啊,您在氣什麼?」
「我沒氣。」放下手裡的書,沈故淵伸手打開一張看了看:「為什麼有兩張?」
「還有一張是給……是給池魚郡主的。」
不悅地抿唇,沈故淵道:「做什麼寫在兩張上頭?」
「這個……」鄭嬤嬤乾笑:「您與池魚郡主只是師徒,又不是夫妻,自然算做兩個人。黎姑娘感念池魚郡主恩德,對她甚為看重,禮數做得也就周全些。」
「哼。」沈故淵扔了喜帖,拿起書繼續看。
「主子不去嗎?」鄭嬤嬤問。
「凡人姻緣,有什麼好去看的?」
那上回池魚和葉凜城成親,也是凡人姻緣,您怎麼就去了?
鄭嬤嬤很想這麼問,然而沒這個膽子,只能拿起另一張喜帖道:「那老身給郡主和葉公子送去了。」
「站住。」沈故淵瞇眼:「妳說給誰?」
「郡主和葉公子啊。」鄭嬤嬤無辜地打開喜帖指了指名字:「人家是夫妻,喜帖自然寫在一塊兒。」
「……拿來。」沈故淵伸手。
鄭嬤嬤一抖,連忙護著喜帖搖頭:「這可不能撕啊,撕了怎麼跟郡主交代?」
「妳哪隻眼睛看見我想撕?」沈故淵冷笑。
鄭嬤嬤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和右眼。她又不瞎好不好?瞧您這臉色,分明是想撕得紙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