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大帝姬 卷十完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1596系列名稱:
流火選系列編號:
F093定價:
300元作者:
希行頁數:
400頁開數:
14.8x21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190912出版日:
20190912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857.7.102006694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憑藉當眾以血開啟地宮,薛青真帝姬之名不脛而走,
再有知知堂故友暗助,終成真假帝姬分據相抗之勢。
昔日曾一力扶助她的篤銜命討逆誅奸而來,
黃沙道城頓陷危機,五蠹軍眾人左右為難,
同一時間竟又傳來西涼進犯邊境的消息……
為解困局,薛青冒險潛入敵營,
一只蝙蝠令,是否能扭轉局勢?
為平天下眾人疑慮,宋嬰決意親赴黃沙道辯證。
宋元火燒黃沙道不成,竟進城欲與薛青同歸於盡,
再讓宋嬰率大軍假營救之名斬草除根……
為保一城軍民,薛青率百人孤軍深入,直搗黃龍,
卻在擒賊先擒王的關鍵時刻,遭四褐先生現身阻止,
而其口中當年的真相更大出薛青的意料之外……
算啦!世間縱有不堪,是人也都難免在劫難逃,
哪怕燦爛不過驚鴻一瞥,總也要活著才能看到。
憑藉當眾以血開啟地宮,薛青真帝姬之名不脛而走,
再有知知堂故友暗助,終成真假帝姬分據相抗之勢。
昔日曾一力扶助她的篤銜命討逆誅奸而來,
黃沙道城頓陷危機,五蠹軍眾人左右為難,
同一時間竟又傳來西涼進犯邊境的消息……
為解困局,薛青冒險潛入敵營,
一只蝙蝠令,是否能扭轉局勢?
為平天下眾人疑慮,宋嬰決意親赴黃沙道辯證。
宋元火燒黃沙道不成,竟進城欲與薛青同歸於盡,
再讓宋嬰率大軍假營救之名斬草除根……
為保一城軍民,薛青率百人孤軍深入,直搗黃龍,
卻在擒賊先擒王的關鍵時刻,遭四褐先生現身阻止,
而其口中當年的真相更大出薛青的意料之外……
算啦!世間縱有不堪,是人也都難免在劫難逃,
哪怕燦爛不過驚鴻一瞥,總也要活著才能看到。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終局再掀高潮,霸氣完結!
天選之人?活著才是真理!
既然都沒有錯,就拚吧!輸的人認命無憾,這故事就這麼簡單。
這一生每個人都在冒險,正因我們在劫難逃,萬物才顯得美好。
文章試閱
第一章
黃沙道的消息讓朝廷震驚,但朝會並沒有就此而散。
令兵被安排交由刑部兵部會審,負責急腳遞的令兵至關重要,所以查問涉及的很多。
准予王烈陽籌備查黃沙道地宮門開之事,選派官員。
宋嬰平靜的一一安排,似乎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朝事,接下來還商議了秦潭公見各地將帥的事,因為對秦潭公謀逆有疑問但相信朝廷會給出公平的審問,前來京城親自見證的十幾個將帥已經到了京城。
隨著事情一件件的進行,朝臣們的情緒不由緩和許多,沒有再起波瀾地結束了朝會。
「別的暫且不說,帝姬殿下的沉穩我是很佩服的。」散朝走在路上被親信們簇擁的王烈陽說道,「當年陛下這般年紀的時候可還做不到呢。」
「先帝這般年紀的時候還是太子,無憂無慮呢。」一個官員說道。
王烈陽道:「果然苦難多勵志。」
有官員急匆匆迎面走來,對王烈陽施禮:「相爺,黃沙道果然已經奉薛青為帝姬了。」
事發突然,如果不是令兵在朝堂上說出來,大家還不知道呢,消息封鎖得這麼嚴,可見黃沙道那邊徹底的被薛青掌控了。
「年輕人真是厲害。」王烈陽點頭讚道,「超出我的預料。」
沒預料到她竟然有同黨,數量還不少,那麼短的時間將她的身分在民間宣告,也沒預料到她竟然又這麼快能在萬眾駐軍圍守之下掌控了黃沙道。
「相爺,薛青真的打開了地宮。」一個官員低聲道,眼神閃爍,「那我們奉誰為主?」
此時此刻的薛青不再是那個喊了一嗓子只能逃亡的逆賊了,而是民間宣揚開的蒙難真帝姬。
「相爺當朝質問,殿下會生怨吧。」另一個官員低聲道,「不過,薛青那邊必然是感激相爺的。」
是被人怨恨,還是被人感激,這是一個選擇,而且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很容易做出的選擇。
「對於君子來說不能考慮這個。」王烈陽擺手道,「我們要追尋的是真相和正道,情緒都是不可靠的。」
怨恨可以轉變為懼怕,被人懼怕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壞事,感激也可以因為挾恩變成怨恨,尤其是在君臣之間,史書上早就印證了,被君王感激不一定就是好事。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占理。
「我們去查清事實,真相是什麼,我們就信什麼。」王烈陽道,「如此誰又能責怪我們?我們也不需要誰感激我們,為臣之道,為國為君。」
官員們點頭應聲是。
「這件事不要拖延,立刻去辦。」王烈陽道,「免得宋元狗急跳牆。一定要確保黃沙道的安全,從現在起那可不是逆賊了。」
官員們再次齊聲應是,紛紛散去各自忙碌,王烈陽邁進值房,接過小吏捧來的茶,看著投進室內的明媚日光點點頭。
「難道是真的?」他自言自語,在人前一直平和的神情浮現不解,旋即又搖頭將茶一飲而盡,「我不管妳是怎麼打開的,妳能打開,就是天意。」
◎
「她是怎麼打開的呢?」
回到書房的宋嬰也正在發出疑問,她的神情疑惑不解還有好奇,但並沒有什麼憤怒,更沒有驚懼。
「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消息。」陳盛道,「只有那令兵說是割破了手,用血手撫黑石,跳了一段舞,念了一句咒語就打開了。」
宋嬰一怔,旋即哈哈笑。
「果然是妖言惑眾。」宋元恨聲道,又看向宋嬰,「殿下開地宮門可沒這樣。」
陳盛苦笑道:「現在的問題不是她怎麼樣打開的,而是她打開了。」不由也皺眉,「怎麼打開的呢?」
宋元道:「當然是地宮門壞了。」
壞了?
宋嬰和陳盛都看向他。
「皇后陵塌了兩次了。」宋元道,「早就不成樣子了,那裡又不是真正的皇陵。」
不過是當初秦潭公為了掩蓋皇后帝姬死亡真相而在那裡建皇陵,雖然是皇陵規格但到底倉促,不能跟真正的皇陵相比,又前後不到兩年間塌陷了兩次。
「更何況黃沙道本就有她的同黨。」宋元道,「做手腳又有什麼奇怪。」
那倒也是,陳盛點點頭。
宋嬰笑了笑,道:「聰明人做事的確厲害。」
陳盛道:「那令兵來朝堂傳話,可見其他的地方也被傳話了。」
這相當於官府出面的傳話,而且傳的對象是官府軍隊,比起先前一些暗藏的同黨在百姓中偷偷發告示不一樣了。
有黃沙道地宮打開的印證,只怕很多地方要亂了。
宋元道:「我這就調遣大軍平了黃沙道。」
宋嬰道:「王相爺不會同意的,先不要急,看看查得怎麼樣。」
「殿下,此事……」宋元急道。
宋嬰打斷他道:「孤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這也是早在預料之中。她既然已有不軌之心,必然要各種作妖,是她在作妖,不是孤,孤有何懼?」站起來踱了兩步,「小時候父皇就告訴我,這天下坐著不容易,而這不易,孤是親自經歷了。」
父皇母后被弒殺,自己藏匿十年,這種不易的確是很多帝王不會經歷的。
「孤能不死能還朝,孤有何懼?」宋嬰接著道,「秦潭公謀逆霸權十年之久,依舊真相大白入獄,有一個秦潭公,再來一個薛青也沒什麼奇怪的,也沒什麼可驚亂懼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陳盛宋元俯身應是。
「黃沙道那邊的官軍已經成賊,宋大人自然要調兵協助王相爺。」宋嬰道,「免得王相爺等人被賊軍所傷。」
宋元抬起頭眼神一亮,神情了然,俯身應聲是。
看著宋嬰平靜的神情,宋元閃亮的眼,陳盛心中微滯。
黃沙道,又要降臨一場天災雷火嗎?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陳盛走在出宮的路上,神情幾分不解,因為那個薛青。
誰想到那個薛青,今時今日會變成這樣。
◎
「殿下當初就不該助她打開地宮門。」看著站在窗邊似乎出神的宋嬰,季重說道,「否則她也不會活到今日,按照宋大人安排,她本是要死在黃沙道。」
一個打不開地宮門的帝姬必將被五蠹軍所棄,再因為玉璽之疑被秦潭公追殺,事情就終了在黃沙道城。
而真正帝姬宋嬰就安全了,後續的這一連串事也照樣會發生。
「季重你錯了,那不叫助她,助她是為了助我。」宋嬰轉過身道,「更何況,世上沒有當初,也沒有如果,這種話沒有必要說。」
季重低頭應聲是退下。
書房恢復了安靜,內侍宮女皆不在,宋嬰走回書桌前,拿起一本奏章,卻沒有像往常那般打開,而是默然一刻,自言自語道:「她為什麼能打開地宮門呢?」抬起頭看窗外的天。
天,怎麼會容她?
◎
地下深深牢房內鎖鏈響動,讓地面都跟著顫抖。
牢房裡的侍衛們沒有驚恐也沒有拿著兵器制止鐵籠裡站起來的男人,而是後退一步垂頭靜立。
「她打開了地宮門?」秦潭公道,抬手輕撫腰帶,臉上也浮現驚訝。
「是,公爺,當眾打開的。」侍衛說道,「然後黃沙道官軍民皆跪地稱帝姬。」
秦潭公靜默一刻,抬頭看向前方,似乎透過地牢看到了黃沙道城,看到了那場面,他的臉上驚訝散去,仰頭大笑。
「所以,你輸了。」他道,笑聲震動,脖頸手腳上的鎖鏈顫抖,然後似是不堪這笑聲嘩啦一聲從四面牆上斷裂,「天果然容我。」
震動從腳下傳來,抱著一摞書的張蓮塘咦了聲停下腳,有些不解的四下看。
「怎麼了?」前方的官員回頭問道。
張蓮塘低頭看腳下:「我適才覺得地面在抖。」
官員哎呦一聲:「可不敢亂說。」
地動可是不吉利的,喻示這天子有錯,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如果真發生地動,可是火上加油……
他伸手指了指左邊的皇宮宮門。「今天朝會上發生的事你也聽說了吧?」
今天的朝會不是大朝會,能參加的只有不多的官員,張蓮塘這種新晉官員更是沒有資格,所以很多人沒有親見大朝會上令兵的事,但隨著朝會散,消息也隨之散開了。
張蓮塘壓低聲道:「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官員低聲道:「那令兵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話出口又覺得不妥,這時候又是在這種地方可不該議論,雖然京城私下已經議論成一片了……
腳下傳來震動前方有腳步聲亂響,他忙抬頭看去,岔開話題,「哎,是皇城司那邊,怎麼那麼多人?」
一隊隊禁衛快速緊張奔走,然後腳下再次傳來震動,隱隱低吼聲似從地下傳來……
有禁衛官員從這邊經過看到他們,也正好認得,官員忙打招呼低聲詢問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那禁衛將官低聲道,「秦潭公在牢裡鬧呢。」
張蓮塘和官員都哦了聲,些許緊張。
「不用擔心,他跑不出來。」禁衛將官看到這兩個小文官膽怯還是很開心,笑道。
張蓮塘道:「不是認罪了嗎?又鬧什麼?」
禁衛將官道:「有十幾位將帥進京,大概秦潭公聽說了,覺得這些人是為自己抱不平的,所以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
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張蓮塘二人點點頭。
「那他就想錯了,這些將帥進京是帝姬殿下恩准,不僅不懷疑他們是秦潭公同黨,還寬宏大量給他們解惑。」
「都是忠臣良將,豈能與逆賊同流合汙。」
禁軍將官道聲正是如此又催促道:「你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要戒嚴了。」
張蓮塘道:「我們把書放到庫裡就走。」
二人加快腳步離去,再回頭,身後一層層禁衛如雲環繞皇城司。
◎
「張小官人啊。」
街邊站在門口的夥計看著走過來的張蓮塘熱情的招呼。
「要不要進來看看?新到一批上好的長樂宣紙。」
張蓮塘腳步停下,道:「那就看看。」
夥計高聲招呼,親自引著張蓮塘入內去。
「長樂宣紙有什麼好的?」在店內翻看書卷挑選一個書生道,「一般般吧。」
店內的其他夥計笑道:「張家少爺就喜歡這個。」
那書生道:「熟客啊?」
「是鄉親。」夥計笑道。
鄉親啊,書生抬頭看了眼店內懸掛的匾額──九柳常書行。他也是這裡的老客戶,知道這「九柳常」指的是長安府九柳巷的常家,那適才這位小官人也是長安府人了。
「說起長安府,你們那裡的那個……」書生想到什麼低聲道。
話沒說完就被夥計驚恐的打斷:「沒有沒有,我們可跟她不熟,我們少爺做生意呢不讀書。」
書生失笑,又不屑。真是膽小如鼠,雖然是朝政,但事關正統,有什麼不可議論的,那位長安府的裴禽不是說了嗎,事關社稷怎能不問,同樣是鄉親,差別真大!
「張小官人您這邊走。」
「您稍等,我去把庫房的宣紙拿來。」
門開門合,隨著夥計走出去,張蓮塘並沒有在小小室內坐下,而是起身走到書架前一推,書架上旋開一個小門,他低頭走了進去,門在後關上。
書架這邊又是一間房屋,此時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年輕人,正神情激動的低聲說笑什麼。
「蓮塘哥,你來了。」大家起身招呼。
張蓮塘看著他們的神情,道:「焉子少爺已經送信給你們了?」
眾人點頭,楚明輝更是握拳眼睛閃亮:「三次郎可真是厲害。」
「這下郭子安也能平安無事了。」其他年輕人說道。
「具體怎麼回事?」張蓮塘道,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大家中間,「焉子少爺知道得肯定比我清楚,快講講。」
張雙桐撇嘴道:「焉子少爺能講出什麼啊,多說兩個字都為難他。」
楚明輝笑道:「他沒說什麼,只說黃沙道已認帝姬在民間,倒是蓮塘哥你給我們講講你知道的唄。」
「是啊是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早就研究過,黃沙道有駐軍萬人,他們這一千多人怎麼做到的?」
「是打過去嗎?」
「肯定打過去啊,三次郎多厲害,一個人殺了宗周殺了左膀右臂,她怕什麼。」
小小室內充斥著說笑聲,猜測,想像著那少……女是何等的勇猛。
◎
「啊呀。」
女孩子的叫聲突然響起,讓面前拿著傷藥的婢女嚇得哆嗦一下,站在一旁的知府立刻緊張的衝過來。
「殿下!怎麼樣?」他喊道,又抬手要給那婢女一巴掌。
「不關她的事啊。」薛青制止道,坐在椅子上手在身前,小小眉頭緊蹙,原本不大的臉更是皺成一團,「是我傷口疼呀。」
又是傷口疼啊!站在門外的大夫們對視一眼。第一次上藥裹傷口的時候大呼小叫,然後兩次換藥又大呼小叫,現在都這麼久了,這傷口比先前好多了吧?
「那也是疼啊,怎麼辦?」薛青看著攤開的掌心上被鐵條割開的泛紅的傷口,不流血了,也開始長新肉了,但拆傷布撕扯再擦藥粉……「我最怕疼了。」
最怕疼嗎?知府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女孩子,想著那個一人闖陣攀上城牆大概是幻覺?
「有沒有不疼的藥啊?」
「或者我不用藥,它也能好吧?」
女孩子的聲音還在繼續,知府不能不答,但也答不出來,轉頭對門外豎眉。
「你們這些庸醫,聽到殿下的要求了嗎?快點想辦法。」他喝道。
這世上哪有不疼的藥!提這種要求為難大夫,不是昏君嗎?還有你這個知府大人,身為臣子對君主的荒唐要勸誡,縱容豈不是佞臣!門外的大夫們怒,而不敢言。
「你快點吧,看完了,我還等著用大夫和藥呢。」有悶悶的男聲從裡間傳來。
室內安靜一刻。
「好吧好吧。」薛青道,將手往前一伸,扭頭閉上眼,「上藥吧。」
傷口上藥包紮還是很快的,為了讓帝姬殿下放心以及表明慎重,一個大夫親自來做這件事,還按照帝姬殿下的要求多裹了兩層,免得碰到傷口,疼。
「殿下感覺怎麼樣?」知府大人關切問道,又看大夫們,「真不用再吃點什麼藥?」
「大人,殿下身子好得很,不用吃藥。」大夫忍著脾氣道。
割破了手,只是割破了手,而已!
薛青將裹成拳頭的手在眼前審視,道:「不用啦,我也不喜歡吃藥。」將拳頭手擺了擺,「去看看郭少爺吧。」
裡面那位才是要吃藥的重症,大夫們急忙忙的進去了。
被子掀開,露出年輕人赤裸的胸膛,傷太重不穿衣服更方便換藥,鞭打的傷痕最多,也夾雜著其他的傷,雖然這裡沒有段山,但天下的牢獄手段都差不多。
大夫們神情鄭重,動作沉穩但並不緩慢,越慢越疼,長痛不如短痛,已經發黃的傷布被毫不留情的揭下來,黏連著絲絲血肉,浸染了藥汁的棉絮擦過傷口,清洗其內的腐肉……
兩個大夫分上下忙碌,頭上冒出細汗,但床上的人始終不發一言,連呻吟都沒有。
「要是疼的話,可以喊出來。」一個大夫忍不住主動說道。
「是啊,喊出來就不疼了。」薛青的聲音傳來。
這種哄孩子的話……
床上的年輕人依舊閉著雙眼一聲不吭,似乎根本就聽不到。
大夫們也不再多說話。對於這種好漢,勸慰是羞辱!
「我可不騙人的。」薛青道,身後腳步聲響,然後停下,有鎧甲碰撞的聲音。
「殿下。」胡將軍低頭單膝下跪,「臣有罪。」
知府也俯身低頭道:「臣沒有制止刑訊逼供。」
薛青轉過身看著他們道:「不是已經說過了,你們何罪之有,臣之本分。」
胡將軍和知府謝恩後各自起身。
「郭小少爺英勇啊。」知府大人感嘆道。
薛青神情驚訝道:「他英勇嗎?小時候不喜歡讀書,總是跟人打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
呃?知府和胡將軍對視一眼。雖然郭子安始終不承認皇后陵塌陷跟他有關,跟薛青有關,但這邊郭子安剛要送去京城受審,薛青就率兵殺進了黃沙道城……不是同黨才怪。
當然,現在不能說是逆賊同黨,而是忠臣勇義。
「郭家自然是英勇。」薛青道,神情感慨,「當初我就是託庇郭家,只是後來……」
後來她被指為帝姬替身,並非真帝姬,曾經的護衛忠臣們都紛紛迴避,更不用說再後來成為逆賊奔逃……
這麼說郭家不是同黨?郭家並不知道帝姬誰真誰假,也並非就認定了薛青為真,所以皇后陵塌陷真與郭子安無關?
「但郭家還是受我牽連。」薛青笑了笑,「你們不是一開始就戒備郭小少爺和郭家嗎?所以一出事就認定他做的,是我的同黨。」
知府和胡將軍面色幾分慚愧。
「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它是黃沙道。」薛青道,看著知府和胡將軍,「這裡有大周朝最忠誠的官將,我知道只要我能證明我是寶璋帝姬,你們一定能辨明真相,護我平安。」
知府和胡將軍瞬時挺直脊背。
原來寶璋帝姬是為他們而來的!信任!倚重!
「臣,在所不辭!」他們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