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第一侯卷三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2913系列名稱:
流火選系列編號:
F115定價:
300元作者:
希行頁數:
384頁開數:
14.8x21x1.8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01105出版日:
20201105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如前世一般,武鴉兒入京救駕有功,
自此重兵在手,聲名赫赫,眾臣忌憚。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李明樓的意料,
而他這一世行事有了改變,是因為……她嗎?
他們各有心思、從未見面又分隔兩地,
卻自然地像普通夫妻那般寫信、送畫、關懷問候,
他甚至幫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請了封賞!
嗯,這個「第一侯」人還真是不錯,
將來他死了,她一定會好好養護壯大他的兵馬,
給他的母親頤養天年送終,再給他一個兒子承繼香火。
這個女人挾持他的母親,假借他的妻子身分,
最後連他手頭的兵馬也不放過,開口就要借兵!
既然她有誠心,他武鴉兒也有誠心,還有丈夫的大方,
將來她死了,他會替她養她的兵,守她的地盤,
保留她武少夫人的身分,讓她生前身後一樣風風光光。
如前世一般,武鴉兒入京救駕有功,
自此重兵在手,聲名赫赫,眾臣忌憚。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李明樓的意料,
而他這一世行事有了改變,是因為……她嗎?
他們各有心思、從未見面又分隔兩地,
卻自然地像普通夫妻那般寫信、送畫、關懷問候,
他甚至幫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請了封賞!
嗯,這個「第一侯」人還真是不錯,
將來他死了,她一定會好好養護壯大他的兵馬,
給他的母親頤養天年送終,再給他一個兒子承繼香火。
這個女人挾持他的母親,假借他的妻子身分,
最後連他手頭的兵馬也不放過,開口就要借兵!
既然她有誠心,他武鴉兒也有誠心,還有丈夫的大方,
將來她死了,他會替她養她的兵,守她的地盤,
保留她武少夫人的身分,讓她生前身後一樣風風光光。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素未謀面的夫妻攜手救國?!
前世的「第一侯」,這世她名義上的丈夫,改變了一些命運,
她何不也趁機試一試?比如挽回另一個人即將消逝的未來……
文章試閱
第一章
位於鬧市中隨意走動間的刺殺最難提防。
而且這是在劍南道府城,距離府衙僅僅一條街的地方。
誰會想到這裡有刺殺,就像沒有人想到英明神武的天子會被一個太監挾持。
這一箭來得極其凶猛,項雲頭皮發麻,嗡的一聲箭矢到了耳邊,身子一歪,原來身邊緊跟的隨從撲了過來,血濺了項雲一臉,箭矢停在他的雙目前。
隨從軟軟倒在他身前。
項雲抓住他的身子,雙手隨著心跳抖動,耳膜鼓得幾乎炸裂,街道兩邊的說笑聲忽遠忽近。
逃過一劫。
兩邊護衛這才反應過來將項雲圍住,酒樓上已經有一人躍出,手中一把長刀劈向項雲。
刀光在日光下刺目,街邊的民眾們也終於停下嘈雜爆發出喊聲。
「有刺客!」
街上瞬時陷入混亂。
混亂中更容易刺殺,隴右的護衛們並沒有陷入混亂,一隊人馬奔向兩邊將人群關在房間裡,一隊變陣成銅牆鐵壁,餘下的迎上襲來的刺客。
刺客半空中靈活翻動,手中的長刀如蛇蜿蜒穿透了幾個護衛的咽喉脖頸胳膊。
鏘啷聲響,陣中無數刀槍揮動,撞開了襲來的長刀。
但長刀也撞開了一道裂口,人影翻滾落地,腳尖一點人如箭刺向項雲。
喀吱一聲,一個護衛喉嚨被一把短劍刺穿,身後項雲藉著這一擋被護衛們再次圍攏。
來人沒有停歇,竟是用身子向項雲撞來,項雲近身護衛五人齊動如巨手拍向來人。
來人沒有撞入手掌中,而是一踩借力翻騰,跳出了圓陣。
「別放走他!」有護衛察覺高呼。
但還是晚了一步,來人身輕如燕,在一片鼓噪中上了屋頂,幾番起伏後消失了。
護衛們散開追去,被關在兩邊酒樓茶肆的民眾被護衛圍住核查,馬蹄腳步雜亂,道府的兵馬也趕來了,街道上陷入嘈雜混亂,混亂嘈雜向四周蔓延。
項雲站在嘈雜中,腳下躺著兩個都被刺穿了喉嚨的隨從護衛,他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震驚。
一箭一刀一劍一步,三招不中掉頭就走,此人從出現到離開只四步,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凝滯,這是一個刺客,不是一個死士。
死士是與對方同死,對方不死自己也死,刺客則是對方不死自己不死,只要不死,刺殺總是還要繼續。
誰要殺他?在劍南道的大街上,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
「這肯定是刺殺嚴茂的那群人。」李敏揮舞著袖子喊,「他們上一次只殺了嚴茂不甘心,說不定本來的目標是項大人。」
府衙裡坐滿了官將,出了這麼大的事,李奉耀也從應酬場上回來了。
「一定是這樣。」李奉耀喊道,「就是那些南夷餘孽幹的,他們本是要殺項大人。」
李奉安平叛南夷遇害後,是項雲率兵善後,平氏子孫基本就是滅在他的手裡,比起嚴茂,項雲才是南夷平氏最恨的敵人。
除了將官們這樣認為,滿城的民眾也這樣認為。
「城裡有些恐慌。」一個面容沉穩的將官道,「南夷人的刺客如此大膽。」
李奉安是在戰場上被刺殺,嚴茂是在野外,而現在刺殺到了府城裡。
「再加上京城陛下也剛出事,民眾們很是不安。」另一個年長官員沉聲道,「先前大都督不在時也沒有如此。」
畢竟一個人出事能當作意外,接二連三的人出事就不一樣了。
「必須嚴查,抓住刺客。」
「這裡是劍南道,這裡是府城。」
廳內議論嘈雜,項雲坐在其間似乎沉思又似乎出神,直到有人詢問:「項大人,刺客是什麼樣?身手來歷怎麼樣?」
項雲帶著幾分思索看向諸人:「他沒有遮蓋顏面,年紀二十左右,相貌,俊美。」
廳內的人都很驚訝,刺客刺殺一般都改頭換面,這樣才能便於掩藏行跡,相貌英俊的人可是人群中的焦點,走在大街上還會被人記住,更何況刺殺。
「他身手很厲害,但沒有經過打磨。」項雲接著道,「不是軍中之人。」
「南夷有個屁軍。」李敏喊道,「平氏養的是家丁,還是我們當初指點他們練了幾天兵。」
「平氏也好蓄養一些所謂的能人異士。」有人補充。
項雲沒有說話,他剛才說錯話了,分神將心裡話說出來了,他說的不是軍中之人,當然不是說南夷,而是指劍南道。
「不要討論這個。」李敏說道,「三老爺,請您下令我們畫個畫像先緝捕刺客吧。」
他是問話,但實際上已經是給了定論,李奉耀並不在意定論,只在意前半句請示。
「速速辦來。」他大手一拍桌案,不用李敏提醒,衝項雲招手,「項大人你可不要在外邊住了,先搬到家裡來,這裡安全。」
項雲道謝但拒絕了:「項雲豈是貪生怕死之人?我只有沒有抓到他的遺憾,正要等他再來。」
是的,遇到凶險就躲起來,的確不是劍南道人的行為,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唯有李奉耀和李敏搖頭。
「你們就是太要面子了。」李奉耀說。
「三老爺說得對。」李敏說。
項雲當然不是要面子。
「老爺懷疑這刺客是劍南道的人?」身邊的隨從驚訝問。
「但這個人的確沒有我熟悉的感覺,有這樣身手的人我不會沒印象。」項雲思索,他對劍南道太熟悉了,比劍南道人瞭解的還熟悉,兵馬習慣有特殊技能的人甚至兵器種類,「或許是劍南道的人安排的,從外邊其他地方找來的。」
但看廳內諸人的反應,不是作假。
至於都言之鑿鑿的認為是南夷的刺客,也是因為他,畢竟南夷的兩次刺殺都是他安排的,有一有二,當然可以有三,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沒有證據,這都是我的猜測,事情一直都很不對,先是排擠我……」項雲說道,轉過頭看到面前隨從胖乎乎的大臉,停下了聲音。
胖乎乎的大臉上有些茫然又有些呆滯,這不是先前他貼身的隨從。
項雲默然一刻:「小于安葬了嗎?」
這個話聽得懂,胖臉頓時恢復了清明:「安葬了,接下來寫信給家裡,安撫以及照顧好他的家眷。」
項雲點點頭,這些小事其實不用他操心。
「老爺,你懷疑是劍南道的人幹的?所以不去住李宅。」胖臉隨從打起精神繼續先前的話。
也是也不是,項雲看著這張胖臉突然沒有說話的興趣:「你去把小于的事安排好,寫信讓家裡人不要擔心。」
胖臉隨從應聲是退出去。
項雲看著飄動的門簾,他不僅不能去李宅被關起來,像李奉耀那樣成為一個廢物擺設,還應該離開劍南道了。
這個刺客出現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又太巧合,肯定跟劍南道有關。
那個刺客還在外邊遊蕩,等待著一擊得中,然後他就被認為死於南夷的刺殺。
他可不想用自己安排的結果死在劍南道,也不能用自己的性命來驗證自己的猜測,沒了命再多的算計,再天縱奇才也是空談,就像李奉安和嚴茂。
◎
夜幕降臨,府衙裡依舊燈火通明,李敏坐在桌案前,沒有像往常那樣左右雙手處理文書,而是拄著下頷望著燈花發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發呆是很奢侈的事。
「這刺客到底是哪裡來的?」他喃喃自語,「南夷是不可能的,難道與大小姐有關?」
南夷有高手死士刺殺了李奉安,又有死士刺殺了嚴茂,還有死士來刺殺項雲,整個大夏的死士都在南夷平氏手裡嗎?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南夷,大夏的死士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裡了。
李敏當然不信這個說法,只不過民眾需要一個說法來安撫。
李敏的視線落在桌案上的香爐裡,除了香灰還有紙灰,大小姐那邊送來的信都在這裡。
嚴茂的事大小姐很傷心很憤怒,得知他和林芢扶著李奉耀代管劍南道,大小姐又很欣慰,讓他和林芢一切做主,只一個要求:讓項雲離開劍南道。
大小姐不喜歡項雲,這個李敏早就發現了,元吉在信上猜測說大小姐是因為嚴茂的死遷怒項雲,粗神經的男人總是不懂直覺。
李敏換了隻手拄著下頷,要讓項雲離開劍南道並不好辦啊,沒有正當的理由是會寒人心的,畢竟項雲在大家眼裡是最信任的人,所以他只能暫時把人留住關在劍南道。
刺殺出現在這個時候,感覺很怪異。
這個刺客從描述來看不是他熟悉的劍南道做派,元吉沒有任何提醒,大小姐也完全沒有提過。
從理性上來說他的猜測很沒有道理,但這惱人的直覺啊……
李敏敲了敲頭,不想了,喚來人吩咐:「要是抓到了刺客,先帶來見我。」
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隨從很清楚,也沒有任何疑問領命,誰坐在府衙的大廳上,誰就是規矩。
發生過刺殺的府城並沒有陷入混亂,尋查都在暗中進行,街上依舊人來人往,酒樓茶肆多了一些談資。
「那刺客是個高手。」
「他就打了三下就跑了,是個撞運氣的只會暗殺的小人。」
酒樓裡人們討論著刺客,指點著廳堂裡張貼的畫像,其上勾勒出一個年輕的頭像。
雖然是簡單的筆墨,但依舊呈現出俊美的五官。
「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做了刺客呢?」沽酒的婦人看著畫像說道。
有人走過畫像前擋住了視線,婦人有些不悅,視線落在這人身上,不悅便立刻消失了。
這是一個好看的年輕人,鬢邊有花,身上有錦袍,腰裡懸掛著一柄熠熠生輝的寶刀。
年輕人駐足,視線掃視廳內,似乎不知道該坐在哪裡。
「二樓有包廂,有小廳,炭火也是無煙的。」婦人主動介紹。
年輕人看向她,微微一笑點頭道謝,越過畫像闊步走上樓梯,店夥計在樓梯邊熱情的指引。婦人目送那年輕人混入上上下下的客人中,她的酒也打好了送過來,婦人再看了眼刺客的畫像:「好看的人就該這樣磊落而行,做賊不見天日多可惜。」
向虯髯在二樓的小桌前坐下,伸手推開窗戶,街上的喧囂和風景便都衝進來。
「我們這裡的風景是最好的。」店夥計熱情的介紹,「能看到西陵雪山呢。」
「窗含西嶺千秋雪,就是在這裡寫的嗎?」向虯髯道,將袖子一抬,「上好酒來。」
就喜歡這種愛風花雪月的年輕人,店夥計高聲吆喝上好酒轉身而去。
向虯髯看了眼遠處的西陵雪山,雖然現在他另有要事,但好看的風景都不應當忽視,伴著一盅酒賞了遠山,視線才落在街的對面。
項雲的宅院就在那裡,這裡是觀察他最好的地方。
養傷的項雲很少出來,現在經過這一次的刺殺,又要不出來了。
向虯髯一杯一杯的飲酒,街道上有兵馬不斷的跑過,他的視線跟隨著兵馬來去,耳朵豎起聽的卻是身後的樓梯,咚咚咚的腳步聲如同擂鼓,當鼓聲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向虯髯將酒壺拎著,站起身一把錢拍在桌子上,縱身越出了窗戶,落在了大街上。
「好酒好景。」他舉著酒壺向西陵雪山道。
街邊被嚇了一跳的民眾釋然,原來是為景為酒而樂,這些衣食無憂的年輕人就喜歡做這種事,有的不再理會,有的湊趣跟著鼓噪兩聲。
向虯髯拎著酒壺仰頭喝一口,誰說刺客要潛藏行跡不見天日?游俠兒跟刺客可不一樣,他在大街上搖晃而行,從酒樓窗口探頭看的夥計只看到他的背影。
「我們這裡的風景最受客人們喜歡了。」他嘿嘿笑,收回視線轉過身看著走上樓梯的一群官兵,「今天客人不太多,兵爺們隨意查看。」
官兵們便在廳內散開,夥計將桌上的大錢抓起一枚一枚的數著。
項雲的住宅並沒有過多久門就開了。
「項雲你要走?」李敏驚訝問,看著身穿大都督鎧甲行裝的項雲。
李敏雖然是個下人身分,但他們這些人和項雲都是跟隨李奉安一路走來的,兄弟一般同等,提名喚姓也是常有的事。
在人前很少這樣喊,可見李敏此時的意外。
項雲道:「那些南夷人刺殺我不成,便去隴右生事,我必須趕回去穩住隴右。」
「我可不在意你為什麼走,我是說這也許是刺客為了引出你故意而為。」李敏道。
項雲道:「隴右雖然小,也是劍南道很重要的屏障,大都督當年委任我於此,我一定要守住隴右。更何況,小公子要回來了,刺客是為我而來,我離開劍南道更好。」
京城出事,天子有令各地衛軍留守本地不得擅離,去往京城的李明玉也應該回來了。
李敏道:「可是這太危險了,你的傷還沒好。」
這麼大的事,李敏自然讓人喚李奉耀來,李奉耀趕來拉著項雲再三相勸,但項雲去意已決,最終在劍南道同袍們的相送下率隴右兵馬而去。
相送人群站在府衙外久久未散,這是李奉安過世後,手下人迎來的第一次分別。
項雲去的是隴右,不是南夷或者劍南道境內的任何一個地方,隴右節度使雖然是劍南道大都督任命的,但從規矩上來說,隴右是與劍南道平起平坐的。
在自己家裡去哪裡都不是分別,隴右不是劍南道,那是其他地方。
分別總是讓人感傷的。
李敏坐在府衙裡,臉上分別的淚水還沒乾,代管劍南道的李奉耀親自去送別了,他這個下人就沒必要去了。
他含著眼角的淚,對侍立的隨從抬手掩嘴低聲:「你,去告訴大家,項雲是因為懼怕刺殺離開劍南道。」
項雲離開的理由大家適才都聽到了,因為刺殺是沒有錯,但不是懼怕,而是想要引開刺殺。
隨從的臉上浮現震驚,看著李敏一時忘了規矩沒有領命。
這是要誣陷項雲嗎?
劍南道迎來第一次分別,也開始了第一次誣陷,隨從震驚又有些茫然,一棵大樹總是從內裡開始腐爛才會倒下。
「我不管你怎麼想。」李敏手指敲了敲隨從的肩頭,「我是不想讓項雲離開劍南道。」
隨從迷茫的眼神又漸漸凝聚,李敏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京城不安穩,西南也不安穩,公子還小,現在元吉和大小姐失去了行蹤生死不明,嚴茂被害,我這心裡一直不安。」他一聲嘆氣,「現在隴右出了事,府城裡又有刺客刺殺他,於情於理他都該離開劍南道,但我不想他離開。」
他轉過身看著隨從。
「在我心裡,劍南道最重要,才不管什麼隴右亂還是不亂,甚至可以不管項雲在這裡有沒有危險。」李敏的神情倔強,話語不講理,「我就要他留在劍南道。」
隨從眼神變成無奈:「敏爺,你可以跟項大人說嘛。」
李敏蹙眉:「那我不就成惡人了?」似乎又覺得話不對,給隨從解釋:「我成惡人不重要,劍南道也成了惡人,那可不行。」
所以只能讓項雲當惡人?
「這是謠言,項大人聽到了肯定會回來闢謠的。」李敏說道,重新坐下,滿意的拍了拍桌案,「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李敏這個人有本事又脾氣古怪,隨從無奈,但這一次他俯身應聲是,既然是為了劍南道好,那這件事就很符合規矩了。
看著隨從離開,李敏的手再次撐住下頷。
他跟元吉嚴茂他們不一樣,他是個惡人,沒有什麼一路走來相伴的情義,對於身邊的同伴兄弟們動手不是什麼難事。
情義這種事本身就是很容易變的。
他只是李奉安的僕從,除了李奉安和他的子女,其他人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大小姐不喜歡項雲,那他就也不喜歡項雲,對於不喜歡的人做惡事是正常的,對不喜歡的人好才是有病。
當然,如果項雲回來,他就收回這個謠言。
如果項雲不回來,這惡名就不是謠言,是事實。
李敏的命令傳達出去,這個消息便出現在街頭人們低低竊竊的閒談中,府城外巡查奔馳的兵馬擦肩而過打招呼中,如冰下暗河流動。
這種暗河流動得很快,走出劍南道的項雲很快也聽到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謠言?」
「最近不安穩,大人離開讓大家覺得不安了吧。」
「元吉不在,嚴將軍過世,玉公子也還沒回來,府城裡只有一個李三老爺,大人這一走,人心就慌了。」
聽著隨從們的低聲議論,坐在驛站房間內的項雲露出一絲嘲笑,他一走人心就慌了?劍南道就離不開他了?
他在的時候劍南道人人都看不到他。
「說我貪生怕死離開劍南道,聽起來可不像是懷念我的好。」他說道。
胖臉隨從這次很機敏:「是有人在敗壞大人的名聲,讓劍南道的人們認為大人您不仁義。」他的神情警惕看四周,「是南夷餘孽們離間大人和劍南道嗎?」
只機敏了一半,項雲看著胖臉沒有了談話的興趣,因為這個前提不存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南夷餘孽,平氏逃亡的孫子也早就在他的掌控中,與安康山有勾結的事他很早就審問出來了,只不過瞞著劍南道。
南夷平氏也沒有那麼多死士刺客,那些都是他安排的。
這就是劍南道在汙衊他,毀掉他的名聲,要對付一個人,就是要先搞臭他的名聲形象,這一招多麼平庸,但又是最好用的。
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
「大人,隴右的事交給下屬們去辦,您坐鎮劍南道也是一樣的。」一個隨從站出來說道。
只要他回去劍南道,謠言不攻自破。
項雲默然一刻,將衣架上的斗篷取下:「啟程吧,盡快趕回隴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