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夜沉於星空下

原文書名:


9789864458899夜沉於星空下
  • 產品代碼:

    9789864458899
  • 系列名稱:

    釀奇幻
  • 系列編號:

    78
  • 定價:

    420元
  • 作者:

    ire
  • 頁數:

    310頁
  • 開數:

    14.8x21x1.59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40124
  • 出版日:

    20240124
  • 出版社:

    釀出版-秀威資訊
  • CIP:

    863.5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不畏颶風!銀鷗永存!」

  凱特回來了──這位曾經的刀鋒灣城主第一繼承人,謹慎、嚴肅、不苟言笑,十年前毅然決然放棄繼承權並遠走他鄉。而今,她卻突然回到了刀鋒灣城。

  即使凱特對城主之位毫無念想,但她的回歸卻讓現任城主——她的妹妹艾里莎十分為難,也讓心懷不軌、陷入分歧的眾臣蠢蠢欲動。從她踏進城門那一刻起,接踵而至的動盪便令她無法置身事外:艾里莎陷入不明原因的重病而無力治國、擔任攝政王的妹婿正逐步抹去城主家族的銀鷗家徽,原先忠心不二的臣子竟開始覬覦大位……,甚至連她自己的性命都遭受威脅!危難之際,「銀爪」布雷特——那位早該因她而死的第一武士竟出面營救,還顯現了傳說中古老「熊主」的力量。他是如何死裡逃生?他是能拯救局面的那個人嗎?

  與此同時,凱特竟意外地覺醒了傳聞中「瀆諭言者」特有的能力,能夠啟動「心眼」開闢「夢途」,並看見過去與未來的景象:流著淚的法洛女人與索格爾軍官相擁、被巨浪追逐的受傷銀鷗……,這些畫面究竟有著什麼涵義?等待刀鋒灣城的,又會是哪一種未來?

  十年前凱特為何離去?如今為何選擇回來?她身上覺醒的力量將對局勢造成什麼改變?暗潮洶湧的刀鋒灣城又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浮冰與危機暗湧於海面之下,永不停歇的寒風將在刀鋒灣城掀起驚滔駭浪……

在冰天雪地的寒風中進入故事情節,在金黃色的太陽下拜讀完一本好的奇幻小說。架構完整的奇幻小說背景,故事獨具風格特色,內容前後鋪陳曲折合理,尤其常見寯美詞句,動人心弦的文字,看小說的同時也欣賞了一篇美好的文章。

——第六屆金車奇科幻文學獎評審、金車文教基金會前執行長 袁金德

★《夜沉於星空下》為第六屆金車奇科幻小說獎決選入圍作品,在繁複恢宏的格局中,穿梭於夢境與現實之間,在眾叛親離的冰雪國度找尋一線生機……
★神祕的瀆預言者、能呼喚雪原熊的熊主、能讓人成為「蛻蛹者」的吞紋塔……在ire建構的奇幻大陸上,一步步找出藏在重重陰謀後的真相。

作者簡介


也被稱為貓靴。

目前在處理與《夜沉於星空下》同世界觀的奇幻系列故事,現有由聯合線上協助電子出版的長篇《Spectrum of Solace》,描述主角耑從杜博拉拉回到索格爾後遇上的紛爭,以及兩部極短篇:關於示亞撒半島祭司的〈Out in the Deep Deep Water〉和關於克格多爾石城的〈No Man’s Land〉。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夜沉於星空下》為第六屆金車奇科幻小說獎決選入圍作品,在繁複恢宏的格局中,穿梭於夢境與現實之間,在眾叛親離的冰雪國度找尋一線生機……
★神祕的瀆預言者、能呼喚雪原熊的熊主、能讓人成為「蛻蛹者」的吞紋塔……在ire建構的奇幻大陸上,一步步找出藏在重重陰謀後的真相。

書籍目錄


第一章:刀鋒港岸(Bladetip Harbor)
第二章:諭言者與熊主(Lady Prophet & Bear Master)
第三章:夜沉於星空下(Night Came Beneath the Stars)
刀鋒灣城歷任城主及重大事件

文章試閱


〈第一章:刀鋒港岸(Bladetip Harbor)節錄〉

  白色半透明的凝結霜花,細小、脆弱,宛若伸出的觸角緩緩增長,亦如含苞緩綻的花朵滋生。霜肆無忌憚地在玻璃上匍匐,散布冰冷的寒意。天際是毫無溫度的灰白,天連著海,海面是嚴厲漠然的冷灰,沉靜而毫不寬容。
  「關上窗簾吧,以夫人的身子,會凍著。」
  有一瞬間,她似乎迷惘了,他說什麼?難道他關心她?那是不可能的。他說的是夫人的身子,不是閣下。她是閣下,不是夫人。
  面無表情,她放下窗簾,手指順著天鵝絨的布料滑落,滾上金邊的流蘇無聲地晃動,就像她的失落和空寂。
  「我們真的很高興妳能來,對夫人的身體有正面影響。」
  她並沒有立刻回過頭,只是靜靜地閉上雙眼,空氣間有一股褥熱的酸味,混雜著藥草的香氣以及壁爐內木材燃燒的焦煙。
  「無庸置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說道,深吸一口氣,迎上對方的眉眼:「無庸置疑,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這曾經是她父親的稱謂,如今落到了妹夫的身上。城主大人。曾經她與妹妹滿懷敬佩、虔誠與愛意呼喚的名號,在這褐髮灰眼的年輕男子身上極不相稱,喪失了應有的重力。妹夫溫和的灰眼暗示著軟弱,白晰的雙手隱藏著無能。她發現自己正不動聲色地抿出尖酸刻薄的冷笑,她急忙制止自己。
  「我妹妹的情況如何?」她輕聲詢問。
  「城主夫人正在休息,她今天早上才發作過一次。」妹夫小聲回答。
  稱呼自己的老婆為城主夫人,彷彿她是這座城的夫人,而不是你的夫人。她差一點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冷嘲熱諷,連忙低下頭,不發一語。
  不過那也是真的,妹妹確實是這座城的夫人。身為城主大人的父親只有兩個女兒。她看著妹夫擔心猶疑的眼神,暗地低笑。要不是妹夫那陳舊生灰的血脈和斑駁脫落的頭銜,他也沒有資格入贅到這城裡來,當他的……那個字眼是什麼來著?噢,城主大人。不是嗎?
  而我們不需要任何想像力,亦能知曉父親、當年的城主大人,是多麼希望與古老血脈牽上關係。她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子,緩步靠近妹妹的病榻。
  她第一眼並沒有認出妹妹的身影,反而是層層覆覆的布料先映入她的眼簾:羽絨被、毛毯、薄被、床單、床套、床簾、裝飾性被套、枕頭、靠枕、墊背、抱枕、亞麻帳。在這些各式各色的布料之間,隱隱約約透露出金黃─那是妹妹的長髮。妹妹的秀髮曾在陽光照耀下閃爍出金黃色的光澤,現在卻只是如雜亂的稻草般纖細無力,彷彿一觸碰,便會宛若枯葉飄落滿地。
  她試著很輕柔、很輕柔地坐上妹妹的病榻(這床怎麼軟成這樣?)很輕柔、很輕柔地挪開遮蔽妹妹臉龐的各式被墊(堆成這樣是想悶死人?)很輕柔、很輕柔地……原本想輕喚妹妹的名字,但她打消了主意,只在一片沉默中凝視妹妹緊閉的雙眼。
  曾經玫瑰色的雙頰,現在是不健康的蠟黃,浮現著不祥的淡淡褐斑。沉重浮腫的眼皮泛著青灰,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汙黃的眼屎,而妹妹沉睡的模樣,彷彿是被這眼屎黏住了雙眼,逼不得已才闔上眼瞼的。
  曾豐滿豔紅的雙唇乾裂暗沉,曾俏皮鼓起的臉蛋鬆垮凹陷。
  她抬起頭,凝視妹夫。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這些年,你都怎麼對待她?在她控訴的眼神下,她可以感受到偉大英明的城主大人節節敗退,無處可逃,棄甲投降。
  「我想妳跟城主夫人,應該有話要說?我就、我、我就不打……我還要忙,我,先走。」
  逃吧。逃吧。她冷酷的眼神一直追逐著城主大人,直到對方落荒而逃,消失在沉重的雕花木板門之後。有話要說?我跟妹妹能有什麼話說?她這麼昏睡著、這麼脆弱、這麼不堪。
  她默默拉過床頭的銀水盆,取出溼冷的白毛巾,水已經涼了。她只好抱著水盆,至爐火邊尋覓熱水。火不旺,她放下水盆,拿起撥火鉗,添加柴火。她差點遺忘了這座城是多麼寒冷、多麼嚴苛。在這麼多離鄉背井的歲月裡,她在異地自處,遺忘了這些小小的細節:冬夜徹骨的寒凍、晶瑩如畫的海冰、墨黑無雲的星空、柔細即化的雪片。
  這曾經是她父親捍衛的城、她父親驕傲的土地,她在這裡與妹妹一同成長茁壯,發生了這麼多事,卻也遺忘了這麼多事。凝視著劈啪作響的乾柴,她搖了搖頭,糾正自己,不、不是遺忘,她並沒有遺忘。她怎麼可能遺忘?
  她只是背棄了,背棄了這一切。她未曾遺忘。
  拿破布包裹著鐵壺的把手,使勁將熱水倒入銀盆中,她試了試水溫,再添加了些熱水。銀盆的邊緣染上薄薄的水氣,她喜歡這種朦朧,茫茫似窗外長年不散的薄霧,或濃密,或清疏。其實她終究是無法遺忘這城的,喜歡上這種無所謂的小細節,只因提點了自己幾分家鄉。
  即便背棄,與,即便遭到背棄。
  起身的那一瞬間,她抬起頭,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抽一口氣,差點手一鬆,落下盛著溫水的銀盆。
  妹妹枯槁如死灰的面容正對著她,充血的黃綠色雙眼猙獰地瞅著她。
  但她很快讓自己恢復正常,握緊銀盆,快步走至妹妹的病榻。妹妹沒有移動,唯有眼睛骨碌碌地跟著她的動作轉。她放下銀盆,試圖忽略那令人發毛的瞪視。妹妹的眼睛是黃綠色,像貓,卻比貓兒更嬌氣。黃綠色的眼珠子密密地布滿細小的血絲,好像下一秒鐘,就能滴出血來。
  擰了擰溼毛巾,她開始幫妹妹擦臉,輕輕地、細細地擦。擦去乾黃的眼屎,沾溼乾裂的雙唇,她聽見妹妹細若游絲的嗓音,斷斷續續,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凱特……」
  「是我。」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著又穩重。天啊,多少年了呢?多少年兩個人沒有說話,沒有面對著面,凝視著彼此的雙眼。她還以為妹妹會再沉睡一陣子,她不知道重逢、正式的重逢,是如此地突然而毫無預兆。該死,就算是現在,她缺乏望進那雙眼睛的勇氣。
  低著頭,她只能說:「我在這裡。」
  「凱特……」
  「嗯哼。」是的,那是我的名字,從一出生我就叫這個名字,妳也很清楚,不用重複了。她將顫抖的雙手藏進溫熱的水中,狼狽倉惶地反覆搓洗白色的毛巾。
  「凱特,我對不起妳……」
  在說什麼呢?她神經質地對著銀盆笑了一下,發顫的手指歇斯底里地搓洗毛巾。提那些做什麼呢?但即便是溫水包覆著的手指,指尖也漸漸寒冷了起來。
  「凱特……原諒我。」
  她執著而堅持地搓洗著毛巾,力道大得水花四濺,但是她喜歡這個聲音。或者說,什麼聲音都好,隨便,只要蓋過妹妹微弱的低喃,什麼聲音都好。
  「凱特,說……說,妳會原諒我……」
  這太過分了。這太過分了。她將抹布一扔,發現自己的裙子被水弄得一團糟,但是她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在她能開口之前,她神經質地將自己一絲不亂的頭髮攏到耳後,攏了四五次,幾乎無法停止,用力吞嚥口水,她唇乾舌燥,喉嚨刺痛。
  「我去,拿水。」
  她僵硬地宣布道。猛然起身,端起銀盆,不看妹妹一眼,直接走出房間。她非常清楚,妹妹像迷途的幼獸,負傷而孱弱,重複著自己的名字。
  「凱特……凱特……」
  她只能假裝自己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