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病案本5
原文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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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4947898系列名稱:
PS系列編號:
P331定價:
380元作者:
肉包不吃肉相關作者:
昊繪頁數:
384頁開數:
14.8x21x2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50402出版日:
20250402出版社:
平心出版-欣燦連C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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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危急之際,謝清呈靈機一動想到逃生的辦法,
成功讓自己與賀予免於葬身火海的命運。
正當一夥人準備逃離志隆總部時,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自廣電塔事件後就銷聲匿跡的,蔣麗萍!
她的出現,除了是敵是友的考驗外,
也將道出一樁埋藏多年、囚於童謠之中的殘酷真相……
回想火場裡的那番對話,
賀予深情的表白、願意一起赴死的決心,
讓謝清呈感覺到自己那顆堅硬如鐵的心被觸動了,
那個吻,不僅是一時衝動,也是他的心開始失序的證明。
謝清呈變得越來越容許賀予的每一次索求,
以身、以心補償他多年來的孤寂,甚至陪他過二十歲生日。
然而一切都不該再繼續下去了,
他的人生即將走向衰亡,而賀予應該迎接更美好的未來,
他必須盡早決斷,親手斬斷他們之間糾纏多年的情結……
危急之際,謝清呈靈機一動想到逃生的辦法,
成功讓自己與賀予免於葬身火海的命運。
正當一夥人準備逃離志隆總部時,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自廣電塔事件後就銷聲匿跡的,蔣麗萍!
她的出現,除了是敵是友的考驗外,
也將道出一樁埋藏多年、囚於童謠之中的殘酷真相……
回想火場裡的那番對話,
賀予深情的表白、願意一起赴死的決心,
讓謝清呈感覺到自己那顆堅硬如鐵的心被觸動了,
那個吻,不僅是一時衝動,也是他的心開始失序的證明。
謝清呈變得越來越容許賀予的每一次索求,
以身、以心補償他多年來的孤寂,甚至陪他過二十歲生日。
然而一切都不該再繼續下去了,
他的人生即將走向衰亡,而賀予應該迎接更美好的未來,
他必須盡早決斷,親手斬斷他們之間糾纏多年的情結……
作者簡介
原本是神奇寵物店的打工仔,擁有豐富的神奇動物養殖經驗。有一天,神奇寵物店的老闆帶著他的小姨子跑路了,為了養家糊口,她帶著店內留下的橘貓菜包,應聘成為曼德拉島上的睡鼠養殖專家。當曼德拉島覆滅時,因她在島上除了養老鼠和貓外啥也沒幹,與島上事件並無關聯。
她回到滬州協助破夢者完成調查後,整日無所事事,於是嘗試寫書,後成為自由撰稿人,在多年後將賀予與謝清呈的故事整理成了《病案本》。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 經典之作,續集強勢歸來!當兩人的情感逐漸加深,隱藏在種種事件背後的真相也逐漸逼近──
※賀予二十歲成年禮大公開∼∼年下瘋犬終於成年,在正式「轉大人」的這一夜,賀予會和謝教授如何度過呢?
※特邀繪師昊繪製精美人物封面,酒吧相擁浪漫一舞VS分別三年重逢相望,完整重現書中的經典場面!
※特邀繪師芝桃繪製差分新圖,在屬於兩人的樂園裡親密相擁,如夢境般的美好畫面搶先擁有!
※出書版本為晉江連載版本。
※特裝版以及普通版隨書皆會附贈印刷特簽卡。
◎晉江大神級作者肉包不吃肉 經典之作
◎續集強勢歸來!當兩人的情感逐漸加深,隱藏在種種事件背後的真相也逐漸逼近──
偏執瘋魔年下攻╳清高冷傲爹系受
炙熱的真情,融化了如鐵的玄冰,
瀕死的蒼龍也難以抵抗這份願與之同死的情意。
文章試閱
第一章
謝清呈是突然之間,才想到該怎麼讓他們兩個人都逃出去的。
他們原本沒有任何的希望,是那些砸下來的椽木和重鐵改變了整個情況。
──那些東西太重了,能把整個主機板砸穿,如果他們把木頭和重鐵都固定在扳手上呢?是不是能頂替一個人的拉力?
謝清呈在意識到這點後,立刻把自己的外套和賀予脫下來的外套扭繫成結,固定在一根特別重的木頭上,然後將重木綁繫在扳手上。
應急扳手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扳動它,而這間地下室之前並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幫它施加這樣的重量。
現在木頭一捆,扳手隨著沉木緩緩壓下,雖還未至最低點,大門仍然分毫未動,但賀予已然明白了謝清呈的意思。
他立刻驚道:「這辦法好!」他便壓低身子,掩住口鼻,從四周撿拾掉落的廢鐵重物,然後全部掛繫到那根重木頭上面去。
隨著重物不斷疊加,扳手終於開始下沉,於兩人緊張的目光凝視中,沉到了臨界紅線處。
嘶啦──
一聲刺耳的擦響。
大門終於在這一刻緩慢地洞開了,謝清呈和賀予陡然鬆一口氣,來不及思考更多,更來不及慶幸,便立刻爬上舷梯,從這濃煙滾滾的地下室內逃了出去。
「謝哥!你、你們──!」
陳慢等在門口抹淚平復情緒,一直沒走,聽到動靜他立刻抬頭,沒想到賀予和謝清呈雖然衣衫不整,卻都從裡面跑了出來。
他大驚之下亦是大喜,攥著那塊錄影錶,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你們這、這是……」
謝清呈一出來,就喘息著迅速將那扇防火重門關上了,以免地下室的火燒到地上來。
他和賀予都被熏嗆得厲害,尤其是謝清呈,他身體原本就不好,這下瞧上去,連臉色都是蒼白異常的。
他看了眼陳慢,雖然氣著了,但也確實不意外陳慢沒有先離開。謝清呈緩了口氣,說:「趕緊走!這裡不安全,邊走邊說。」
既然謝清呈和賀予都已順利逃出,那陳慢的悲傷就一掃而空了,三人立刻向前奔去。
志隆總部占地面積很大,此時夜已深了,巡查的人手不足,加上陳慢之前從正門混進來過一次,熟悉情況,他們的行動並不容易被發現。
謝清呈在逃離總部的過程中,大致和陳慢說了一遍他們脫險的過程,當然他與賀予的對話按下不表。
那些對話是他與賀予的私事,實在不能對別人說的。
他們現在脫離危險,謝清呈想著剛剛的事情,心裡有些亂,賀予這孩子啊……好好的,非要去喜歡男人,而且喜歡到一起死在火海都不怕。
這小鬼要真喜歡男人也就算了,是同性戀那也沒辦法,那找個溫柔體貼、會過日子的年輕人總可以吧?
唉,他也不找,就要找叔叔。
謝清呈方才很受觸動,但此刻將心比心,覺得自己如果是賀予的親爹,知道剛才火海裡發生的對話,真能被氣到將賀予從家譜上刪出去,而且一定要在百年之後祠堂往下挖十公尺都見不到這人牌位。
他一邊跑,一邊瞥向賀予。
內心感慨的同時,那種微妙的情感似乎仍未散去,他看著賀予此刻被熏得烏七八糟的臉──明明是最難看的時候,卻看得謝清呈莫名的心中微顫。
媽的,他在看什麼?
「……」謝清呈立刻把臉轉開了。
三人一路向前,並未遇到什麼阻擋,然而就在他們將要跑至出口時,走廊正面忽然黑壓壓走來一群保全。
「對,往這邊。」
「好好找一下,挨個房間找過去,別讓他跑了。」
「他媽的,那條子是能插著翅膀飛了不成?」
原來因為陳慢沒有被及時帶到黃志龍面前去,對方終於發現不對勁了,正在進行搜捕。
謝清呈立刻對兩個寶貝公子哥兒道:「走另一邊。」
另一邊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也有六七個人在挨個房間搜查。
賀予迅速在手機上打開自己搞到手的志隆總部地圖,定位了他們所在的位置,前後兩邊現在都走不通了,只能趁著那些人還沒會合前,跑到最中間的升降電梯,冒險去往二樓。
只剩這條路了。
他們沒有更多選擇,當機立斷,在那些保全進到房間找人時,便迅速跑到了電梯旁邊,賀予一邊用力按下了上升鍵,一邊緊張地回頭看那些人有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千萬別出來……千萬不能出來……
如果他們出來了,再往走道裡左右一看,就能看到他們在等電梯,這裡沒有任何掩蔽物,他們根本無從躲藏!
「這裡沒有──」
「櫃子裡面,角落裡,全都仔細找一遍!」
「沒有。」
「櫃子裡也沒有藏人!」
那些保全的對話能被聽得非常清晰,賀予餘光瞥見左邊那一組,為首的保全隊長半邊身子都已經站到門口來了,只要他回過頭看一眼,立刻就能看到賀予他們在電梯口等著,千鈞一髮,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電梯數字燈不斷跳動。
6、5、4、3──
等電梯的人冷汗滿額,電梯卻在這時候卡住。
它忽然停在3那裡!!
那慘白的數字燈就像一根刺,嚥也嚥不下。
快點……
快點!!
賀予渾身緊繃,在心裡默念著。
前狼後虎,這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兩位少年都太緊張了,賀予和陳慢誰都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電梯在下降時停在三樓那麼久,這意味著什麼。
但謝清呈卻猛地反應過來了。
他在反應過來的那一刻,迅速一手拽住一個,正要把兩個小崽子都拽到旁邊去,只聽得「叮──」的一聲。
電梯到位,鉛灰色的鋼製門緩緩開了。
他們避閃不及,甚至避無可避,這已經是最後一條路了。
完了……
像是屏風展開,蒼冷寡淡的金屬門後面,露出了一抹玫瑰似的豔色。
電梯裡的人和電梯外的人,終於直兀兀地打了個照面!
那個從三樓下來的女人穿著紅裙,腳踩洋紅色高跟鞋,就連指尖也施著淡淡的朱蔻,鶴頂一般,危險又姽嫿。
他們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她──
蔣麗萍!!
那個自廣電塔事件後就一直在逃,從未露面也沒有任何消息的滬大女老師……A級通緝犯……
竟在這裡遇見她……
她是黃志龍的人!
蔣麗萍也意外於會在這裡與他們相見,驀地瞇起眼睛。
她顯然是知道謝清呈和賀予的,朱唇一啟,忽然冷冷一笑道:「是你們啊。」
◎
同一時刻。
黃志龍坐在防暴保姆車內,齜著牙,抽一支雪茄。
他時不時地看向自己的腕錶。
已經過去很久了,王政委的那個孫子陳衍還是沒有被找到並帶來他身邊。
更令他不安的是,那兩個派出去的馬仔也聯繫不上了,監視系統裡顯示他們二人的腳環已經失效……
黃志龍磨著後槽牙,現在志隆娛樂是樹倒猢猻散,這些東西沒一個是靠得住的!
所幸……所幸他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出賣不了更為致命的消息。
那些最為要緊的犯罪痕跡、那些暴露出來夠他死上幾百次的罪證,能銷毀的他都銷毀了。
黃志龍現在是巴不得和姓段的那些人切割關係,要是坐實了他在幫姓段的做那麼喪心病狂的活動,哪怕請天王老子來,他的判決書上也一定會寫上一筆──
死刑,立即執行。
黃志龍狠吸一口菸,惴惴不安,眼神狠辣。
他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逃出國境。以他的人脈,拖延些時間不成問題,但如果讓刑警得到了更多的證據,那即便有那些人給他墊背,他也是插翅難飛了。
更何況,利益關係都是為利而來,無利趨避。黃志龍混跡娛樂圈那麼多年,他深諳冷暖人情。
正因如此,那個姓陳的警察對他而言就變得十分重要。
只要挾持了那個警察,他就可以要脅到幾個原本不可能對他有太多忌憚的人。
比如王政委,或許還有……
黃志龍沒來得及想完,他的手機就嘟嘟震響了。
來電顯示是他的祕密情人,蔣麗萍。
黃志龍在娛樂圈名聲很好,幾乎沒有什麼花邊新聞,都說他喪偶之後還深愛著金秀荷,未續弦,也從不沾花惹草。
但他自己知道,他不沾花惹草,只是因為和蔣麗萍這個情婦的利益糾葛太多,她是他最能幹的手下,對他用情又極深,深到連他自己都覺得受之有愧,這麼好用的人,他並不想寒了她的心。
這次潛逃,除了他那兩個早已在國外安居的兒子,他唯一上了些心的就是這個女人。
他得帶她一起走。
她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床伴和情人。如果沒有她陪伴著,他想要在國外重振旗鼓,便會難上太多。
「喂,麗萍。妳那邊怎麼樣了?」
「都安排妥當了。」
「那妳來地下車庫找我,老位置。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緊急,我們得趕緊出發了。」
蔣麗萍:「好,不過黃總,有件事我得緊急彙報給您。」
「什麼?」
「血蠱來了。」蔣麗萍道,「現在就在我們公司裡。」
黃志龍沒想到這節骨眼上,還能有血蠱落入他手──逃了一個陳慢,來了一個賀予,那可是血蠱……有他在,能操控多少精神有問題的人?何況掌握著這張王牌,姓段的更得替他把逃跑的路鋪平……這難道不是上天賜給他的逃脫機會?
他噴出來的呼吸都變得沉濁了。
「抓到他了嗎?」
蔣麗萍頓了一下。
傳來一陣電流微弱的嘶啦聲。
然後她說:「巡邏員看到他跑去地下室了,但地下室現在燒成大火,根本進不去,現在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黃志龍勃然大怒:「不是都和那群廢物說了,地下室徹底焚毀之前要檢查清楚裡面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嗎?他們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還是壓根不再把老子放在眼裡?!」
「黃總,您別生氣了。」蔣麗萍安撫這個看似暴怒實則露了怯的男人,「現在要做的是盡快調更多的人手去地下室滅火,或許還能把血蠱救出來。這件事不能再拖,但現在保全隊不聽我的命令,您看──」
黃志龍:「讓他們都聽妳的,讓他們都聽妳的!我他媽這就給他們下命令!趕緊把血蠱抓到了!別讓他跑也別讓他死!」
蔣麗萍應了,結束了內線通話。
然後她緩緩轉過頭來,在三樓的空置辦公室,女人迎上了三個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賀予:「妳……」
蔣麗萍在短暫的沉默過後,言簡意賅道:「夢幻島上,你和謝教授曾經撿到一本本子,那個本子上有線人留給警方的訊息,告知了他們下一次殺人計畫的暗語。那是那個線人最後一次給警方留言,因為她當時已經處在暴露的邊緣了。」
「線人留言,J•L•P。你們那時候受到成康精神病院火災的思緒影響,都以為那是江蘭佩的縮寫,但其實不是。」
蔣麗萍雙手抱臂,朱唇啟合,冷漠而強悍地說道:「這三個字母,是我的落款。」
「那個一直在給警方透露消息的神祕人,就是我。」
「J•L•P。我就是線人──蔣、麗、萍!!」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之前一直在跟鄭敬風對接的那個線人──是蔣麗萍?!
蔣麗萍看出了三個男人眼裡的震愕,有些輕蔑地:「怎麼著?很驚訝?」
「我知道,鄭老頭一直覺得線人是個男人。」蔣麗萍輕描淡寫的,她眼波蕩動,乍一看依然很有在學校裡煙視媚行的那種輕浮,但仔細瞧進去,便能瞧出瞳仁深處埋著的那些傲慢之意。
「不只是他,警隊裡所有人猜測線人是誰的時候,都認為我是個男人。」蔣麗萍冷笑一聲,「好像只有男人才能成事兒似的,真他媽有趣兒。男人這種東西,往往就是非常自信,但說到底了,無論正邪,都是一群──廢物。」
直男癌謝清呈:「……」
有點直男的陳慢:「……」
賀予倒是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接受了這個訊息,他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蔣麗萍啪地點了支菸,抽了一口,淡道:「我這些年,混跡在各色男人之中,貧富貴賤,我都接觸過,說句實話,擺平男人遠比擺平女人來得容易。因為男人要的東西往往更具體,錢權名利性,就像小男孩們喜歡玩具槍一樣──但女人從來都是不同的,飄忽不定……就像這煙一樣。」
她啟了唇,薄薄地呼了一口煙。
煙嫋嫋散去。
蔣麗萍在女式菸冰冷又淺淡的菸草味中,繼續道:「要滿足她們的渴望和瞞過她們的眼睛,都需要更靈活的思維。我很慶幸我的對手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你們這些愚蠢的男人。」
她在學校的時候就這樣,經常有意無意地透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不過那時候藉著她嫵媚外貌的遮掩,她的攻擊性和傲慢都顯得很性感,像一條蛻了畫皮、雪肩半露的青蛇。
蔣麗萍:「行了,你們查到這裡,已是很不容易,我指給你們一條路,你們往那邊出去吧。」
賀予忽然問:「妳就沒什麼別的想問我們的?」
「你要這麼說……有倒也有。」蔣麗萍磕了菸灰,「你們查到了多少?掌握了多少證據?」
陳慢:「我們錄……」
「我們什麼證物都還沒尋到。」賀予不知為何打斷了陳慢,他看著蔣麗萍,「妳能給我們提供一些,讓我們帶出去嗎?」
蔣麗萍瞇起眼睛,端詳了賀予片刻,還真的起身,從辦公室的生物識別鎖櫃裡準備拿些東西。
然而就在她拿了東西準備回身的那一刻,賀予忽然上前,一把鎖喉擒住了她!
蔣麗萍:「你幹什麼?!」
賀予:「妳真是線人?」
蔣麗萍:「這不是廢話!不然我救你們找死?」
賀予:「妳確定妳是鄭敬風的聯絡人?妳在那個本子上,留下的是妳名字的縮寫?」
蔣麗萍:「廢話!當然是我的縮──」
她話到這裡,忽然頓住了,意識到什麼似的,手微微地顫抖。
賀予說:「似乎我的記性比妳的好一些,蔣小姐。當時本子上的字,是明明白白的「江,蘭,佩」,不是什麼「J•L•P」,妳的縮寫。」
蔣麗萍的臉色更白了。她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沒說。
賀予:「妳救我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扼著她的秀頸,森森然道:「說。」
蔣麗萍閉了閉眼睛,突然一個返身,以極凌厲的身手反客為主,瞬息間逆轉局面,不但掙脫了賀予的鉗制,還猛地襲上去,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柄匕首,朝著賀予的胸膛就往下刺!!
這驚變只在彈指間,謝清呈大吃一驚:「賀予!!」
待要撲上前去,蔣麗萍的刀子錚然閃著寒光,停在了離賀予胸膛處不到半寸的地方。
「我要真想害你們,你現在就該死了。」蔣麗萍一字一頓地說著,把刀子回手一揮,卻是將她剛才從私人密碼櫃裡取出的那個厚牛皮紙袋一削兩半。
嘩啦。
裡面掉出了一堆東西,三人定睛一看,全是地下室人體實驗的照片……
蔣麗萍鬆開賀予,喘了口氣,直起身子,一甩額前的碎髮:「現在信了嗎?」
她說著,把刀子往桌上一插,將那疊厚厚的相片拾起來,拍到賀予臉上,低聲罵道:「他媽的……要不是我那些年打慣了……今天就得冤死在你這心思重的兔崽子手裡。」
賀予這回也有點懵了,他原以為蔣麗萍懷有其他居心,想要從他們身上拿更多的東西。他甚至認為她把櫃子打開,裡面掏出來的應該是類似聽話水之類的、能要他們立刻服從的藥劑。
結果真的是證物……
「我只有這些照片,其他東西,我不敢留在這裡。」蔣麗萍說,「但有這些照片也足夠了,你們走吧。」
賀予:「可那個記事本上的名字……妳為什麼會說錯?妳──」
「……這件事,事出有因,我不想和你解釋,現在也來不及解釋。」蔣麗萍閉了閉眼睛,「是,我是說錯了話。我記錯了署名,但線人就是我。」
「……」
「隨你們信不信。」
謝清呈見她執意不想解釋落款記憶錯誤的原因,就問了另一個問題:「妳既然是線人,又為什麼要真的在廣電塔事件裡替黃志龍殺人?」
「你說王劍慷那些狗東西?」蔣麗萍就像在談論菜市場殺掉的一條魚,眼神冷淡若冰,「那是他們該死。組織下令讓我清掃,我為什麼不殺?」
陳慢道:「可那樣妳自己也沾了血──」
蔣麗萍紅裙妖冶,她靜了須臾,而後道:「我早就已經渾身上下都是血了。」
「……」
「線人,不是警察,不是臥底,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後臺。一根線,串聯線索,把真相的風箏引到法網之中,但線是脆弱的,一扯就斷。」蔣麗萍說,「我有什麼權力去做殺與不殺的選擇?」
「殺王劍慷那些人,對我而言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我甚至會覺得高興。這些年來,對我而言最痛苦的是讓王劍慷他們活著,還要對他們曲意逢迎。」
「他們四處撒網、坑騙孤兒時,我得看著。」
「他們違法實驗、草菅人命時,我得看著。」
「他們欺男霸女、強姦美色時,我還是得看著。」
「我都快看吐了,卻還得迎上去,陪他們睡,哄他們笑──你倒說說,我為什麼不殺他們?」
陳慢遇到的事不多,思考模式還有些天真:「既然這樣,妳為什麼不一掌握證據就去報警呢?妳越早報警,案件就結束得越快,那些無辜的人,就能少受傷害……」
蔣麗萍揚起眉:「結什麼案?強姦案?拐賣案?」
她撣了撣菸灰,眼神極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