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進出柴達木-毛澤東時代一個倖存者的回憶.少年行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6267326794系列名稱:
血歷史系列編號:
243定價:
590元作者:
魏燮中頁數:
316頁開數:
17x23x1.62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51023出版日:
20251023出版社:
新銳文創-秀威資訊CIP:
782.887市場分類:
中國史地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史地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魏燮中,江南杭州一個簪纓之族的後代,童年時出生於青島、在上海經歷戰亂威脅,後隨母親輾轉流離至昆明;抗戰勝利後返回上海。這期間他舆母親生離,又舆父親死别,家境驟變,生活窘迫。和祖父母相依為命的他,熱切地迎接了新中國的到來。
青年魏燮中響應黨的號召,入讀農學專業,旨在獻身國家的農業建設。然而大時代的紅色風暴席捲到校園,要求他的思想、個性都要「以革命為標準」。在1957年的反右運動中,他無意中被裹挾到政治抗爭行列,结果被打成右派,命運由此改變……
他是如何從一個愛黨青年淪為勞改犯人,被囚困於柴達木農場二十二年?
「《少年行》是基於作家的真實經歷所寫的紀實小說,其中,一個破落家庭求生的掙扎和孤兒的艱難成長與現代中國的戰亂煙塵、時代巨變交織著。它也是一九五七年反右運動的又一悲劇性見證,作者親身體驗了在政治旋渦中的彷徨無定和青春被絞殺的沉痛;而當他試圖逃離時,卻陷入滅頂之災。」——知識分子歷史研究者、非虛構寫作評論家艾曉明.專序推薦
各界推薦人
艾曉明(知識分子歷史研究者╱非虛構寫作評論家)
魏燮中,江南杭州一個簪纓之族的後代,童年時出生於青島、在上海經歷戰亂威脅,後隨母親輾轉流離至昆明;抗戰勝利後返回上海。這期間他舆母親生離,又舆父親死别,家境驟變,生活窘迫。和祖父母相依為命的他,熱切地迎接了新中國的到來。
青年魏燮中響應黨的號召,入讀農學專業,旨在獻身國家的農業建設。然而大時代的紅色風暴席捲到校園,要求他的思想、個性都要「以革命為標準」。在1957年的反右運動中,他無意中被裹挾到政治抗爭行列,结果被打成右派,命運由此改變……
他是如何從一個愛黨青年淪為勞改犯人,被囚困於柴達木農場二十二年?
「《少年行》是基於作家的真實經歷所寫的紀實小說,其中,一個破落家庭求生的掙扎和孤兒的艱難成長與現代中國的戰亂煙塵、時代巨變交織著。它也是一九五七年反右運動的又一悲劇性見證,作者親身體驗了在政治旋渦中的彷徨無定和青春被絞殺的沉痛;而當他試圖逃離時,卻陷入滅頂之災。」——知識分子歷史研究者、非虛構寫作評論家艾曉明.專序推薦
各界推薦人
艾曉明(知識分子歷史研究者╱非虛構寫作評論家)
作者簡介
魏燮中
筆名丁酉、江寒,祖籍浙江杭州市,1935年8月生於青島。1951年夏肄業於杭州宗文中學,入浙江省杭州農校,1954年從杭州農校畢業考入南京農學院。1957年被打成右派後,因「反革命」、「偷渡」罪,被遣送青海格爾木農場勞改。
刑滿後強制留場就業,到1965年春,又因「地下寫作」入罪被判刑四年,在德令哈農場服刑。刑滿後留場就業,做過木匠、測繪員、衛生所司藥……「文革」結束後在農場職工子弟中學任教。
1980年冤獄平反、右派改正,回南京農業大學工作,從事教學和研究,任職副研究員。退休後寫作不輟,著有《禪燈》、《丁酉紀事》等。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從1950年到1958年,在接踵而來的政治風暴之下,他如何從一個愛黨青年淪為勞改犯人?
書籍目錄
代序 沉積在柴達木的生命痛史——讀魏燮中回憶錄《進出柴達木》╱艾曉明
前言
●少年行
第一章 淪陷了的童年
第二章 一路煙塵
第三章 「慘勝」以後
第四章 再圓非是今宵月
第五章 折了腿的凳子
第六章 離開上海
第七章 寄寓風雨錢江潮
第八章 清波湧金
第九章 愛在運河邊
第十章 農校的酸甜苦辣
第十一章 初霜
第十二章 擁抱陽光
第十三章 「我的大學」
第十四章 一年級新生
第十五章 雪落金陵
第十六章 經歷肅反
第十七章 斯人獨憔悴
第十八章 是一個春天
第十九章 「顧景憐親老 懷歸恨約虛」
第二十章 失去與得來
第二十一章 親情與愛戀
第二十二章 我的1957(上):波動
第二十三章 我的1957(中):落網
第二十四章 我的1957(下):出走
第二十五章 青春的休止符
後記
推薦序/導讀/自序
〈代序 沉積在柴達木的生命痛史——讀魏燮中回憶錄《進出柴達木》〉節錄
文╱艾曉明
一、湮沒在農場的名字
柴達木在哪裡?在《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地理一節中有這樣的介紹:
柴達木盆地是中國三大內陸盆地之一,屬封閉性的巨大山間斷陷盆地。位於青海省西北部。四周被昆侖山脈、祁連山脈與阿爾金山脈所環抱,面積約二十五萬平方千米。「柴達木」為蒙古語,意為「鹽澤」。
如今,在有關青海旅遊的網頁中,柴達木盆地被譽為大自然的傑作、青海高原的瑰寶、「祖國聚寶盆」。柴達木盆地東北邊緣的德令哈,更被描述為一座「浪漫詩城」,其實在那裡,詩人海子不過是匆匆過客。
柴達木的社會史在魏燮中的書裡留下了真實的一頁,那裡曾經是很多勞改農場的誕生興盛之地,在民間的歷史研究者和從那裡歸來的倖存者中,這個地方還有另一個名字:中國的「格拉古」群島遺址。
青海自1951年7月開始正式建立勞改工作專門機構,那時青海本省的犯人只有四千餘人。到1952年,根據全國第一次勞改工作會議關於「穩步地、分期分批向地廣人稀地區轉移」的精神,從鄰省甘肅首批調入數百名犯人。到1954年,第一個大型勞改農場——德令哈農場建立,「從此踏上以調入犯人為主要改造對象,帶動勞改事業全面發展的道路。」
從上個世紀初開始,被各種政治運動清除出來的「罪犯」,一批又一批被發配到這裡勞改,後來又有勞教者被送到這裡。「文革」結束後,平反冤假錯案在1979年開始,本書作者是在1980年獲得平反後離開的。他親歷的那個時代,無數蒙冤者在勞改中歷劫,他們的生命湮沒於戈壁黃沙之下。
有關集中營寫作,義大利作家普利莫•萊維是一個標誌性作家,他被抓進集中營時,大學畢業才兩年,年僅二十四歲。如果要做一個比較,魏燮中比他更年輕。被劃右派後,他為逃避送勞教的命運,試圖越境逃亡香港而被捕,此時他大學未畢業,年僅二十三歲。萊維在集中營裡度過了十一個月,這段經歷成為他一生中不斷回顧的寫作內容。魏燮中在西部勞改農場,度過了整整二十二年。這位志在文學的作者,雖然籍籍無名,但他對這段苦難歷程的思索,同樣持續了一生。
然而在此地,倖存者有關勞改營的記錄,遠非萊維的寫作那樣幸運,很多作品不能出版,遑論進入經典。
對於萊維,他寫作的那段歷史,反人類的力量已經戰敗,戰犯受到了審判。而在另一端的時空中,過去的歷史,面目遠非清晰,而且,它還在被重寫。
德令哈,這裡曾經建起青海第一座也是最大的一座勞改農場;它是本書作者第二次服刑和最終走出的站點。我曾去那裡看過風景,當年的監獄囚舍早已騰空,就業人員住過的平房,或者成為後來的移民養殖者的牛圈、羊圈,或者被堆放了雜物。一些乾打壘的屋舍坍塌已久,從殘存的門框屋椽看過去,只有荒草在風中搖盪。
如今,如果你有機會到德令哈旅遊,一個重要景點是柯魯柯農墾文化風情小鎮,過去這裡是農場最高權力機關──德令哈總場的場部所在地,高居於數萬囚徒之上的管轄機關就在這裡。
小鎮裡最高的建築是場部大禮堂,它依然高大氣派,作者魏燮中在《進出柴達木》的第二部《荒原的隱私》裡描寫過他當年參與修建的情景。這座仿蘇聯建築風格的大禮堂,磚混結構,三角形大屋頂;幾乎每個農場都能看到這種風格的標誌性建築。大禮堂的正面牆頂上依然豎立著九個紅色大字:「毛澤東思想永放光芒」。禮堂前面矗立著領袖毛澤東的大型塑像,從馬路對面看過去,塑像的底座高達禮堂二層樓的窗戶,領袖形象的大半身都在禮堂的屋頂之上,背襯著高原特有的藍天,真彷彿頂天立地一般。
我在疫情過後來到小鎮,封城與解封在每個地方都是起伏不定,明顯影響了旅遊的行情。街道兩邊的平房經過翻修,乾淨整潔,只是周圍顯得很空,店鋪也少,遊人更少。所謂勞改,所謂囚徒,問現在鎮上的居民,很多人都只是耳聞,不知其詳。我彷彿徜徉在蘇聯小說所描寫的集體農莊佈景中,農場不再,那時的生活景象已無法重建了。
沿著一條過道往學校方向走,那裡是魏燮中曾短暫任教過的原農場子弟中學。向南再走出幾十米,當地人指點給我和朋友,那是過去的墳地。
墳地裡埋著的人,是沒能回到家鄉的囚徒。四十多年前,另一位德令哈的倖存者向承鑒,平反後離開農場前,他去那裡祭奠難友;突然,幾只正在吞噬屍骨的野狗竄出來,嚇了他一大跳。屍衣狼藉,墳塚不少已成空穴。他歎道:
人們啊,千萬不要目睹這個墳場!如果沒有?定的信念、堅韌的神經,只要睹一眼,你會發瘋,會自殺!
我踏上這塊墳地時,眼前已不是向先生看到過的景象了。墳場靠近道路的地方,新來的移民種上了大片的枸杞。但他們把原來的墳地空了出來,沒有去打擾亡靈。於是在成片枸杞的另一邊,含有礫石的沙地上土堆起伏,看得出原來那裡是一排排並列的墳堆,上面稀稀拉拉地長著一蓬蓬駱駝刺。在成排的墳堆旁邊,不時可見完整程度不一的磚塊,上面標記了死者的信息。磚塊上的字都是手刻的,只有籍貫和名字,提示了死者的來路:
陝西 張毓新
河南 方欽德
青海 格尕
陝西 何志明
甘肅 岳士輔
青海 萬德大
河南 郭志興
河南 李希皋(*根據字跡推測)
山東 于桂華
廣東 蔡輝
河南 溫?元
河南 方志榮
廣東 梁洪長
還有一些磚塊、土碑和木牌,由於風化,上面曾經有過的標記都消失了。一塊磚頭上姓氏模糊了,只餘下名字:林生。
一塊薄薄的石碑倒在地上,表面已經裂開,上面的字跡大體可以辨認得出:
江蘇蘇州市吉由巷12號
生於一九一九年 卒於七八年
宋勁秋先生之墓
同學盧振堅敬立
妻 齊夢 女 小宋
這位宋先生,終年五十九歲,他在這裡經歷了什麼?他的同學盧先生,往返兩千六百多公里為他立碑,其中包含了怎樣的生死情誼?他的妻子和女兒的名字,為什麼留在「敬立」之後?女兒小宋,可曾知道父親的經歷?
長眠於此的不歸者,無人知曉他們是誰家的兒子或父兄。如果沒有人寫出他們的故事,如果沒有人來紀念他們,他們就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徒有磚塊上的名字。殘餘的名字,早晚也會隨時光風化,湮沒於無形。
文章試閱
三、「堵自由主義的漏洞」
1955年初夏,《人民日報》分三次刊登了《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材料》,毛澤東親自撰寫了「編者按」。接著批判胡風集團,「肅反運動」在社會上開展起來。
這一年我二十歲,履歷一直是學生,歷史上清清白白,政治面貌是新民主主義青年團員,已有了三年多的團齡。在我的思想裡,「肅反運動」不可能肅到我頭上,與我本人也沒多大關係。我相信,它只不過是像「土地改革」、「鎮壓反革命」、「三反」、「五反」一樣,是在校園之外發生的又一場政治運動罷了。不管來勢如何凶猛,很快也就會過去。
直到肅反運動席捲到校園裡,我才覺得有些不尋常了。
南京大學農學院,一位被稱之為有「歷史問題」的老師「畏罪自殺」了,他的妻子在「立即搬出校園」的命令下,賤價出售亡人藏書,我心中惻惻,也去到那位老師的家裡,翻看那些舊書。記得在他的遺孀那兒,買了《中國居住類型及結構》這本書,作者是清華大學教授梁思成先生的學生與助手劉致平。
快放暑假時,我們忽然提前結束了課程。學校領導宣佈,全體學生都不准回家,要集中參加「肅反學習」。
校園裡的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趙文H,現在已經是農學系黨總支委員,他率領著幾位黨員和團幹部忙得不可開交。「個別談話」、「定期碰頭」,這個老頭子不斷地做記錄。他那個筆記本快速翻動著,鋼筆「唰唰」作響,本子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一頁又一頁。我們班學生分成兩個大組,各占一個教室,先期經過了「肅反學習」的黨員老師,成為我們的指導者。
在學習的第一階段,每個人都領到了一本小冊子,《人民日報》編發的《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材料》和「編者按」。
直到此時,我才認真讀了毛澤東寫的那些「序言」和「按語」:
反革命分子怎樣耍兩面派手法呢?他們怎樣以假像欺騙我們,而在暗裡卻幹著我們意料不到的事情呢?這一切,成千成萬的善良人是不知道的。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許多反革命分子混進我們的隊伍裡來了。
但是在國際國內尚有階級與階級鬥爭存在的時代,奪取了國家權力的工人階級和人民大眾,必須鎮壓一切反革命階級、集團和個人對於革命的反抗,制止他們的復辟活動,禁止一切反革命分子利用言論自由去達到他們的反革命目的。
學習空氣極度沉悶,我的心不由得也抽緊了。我想,我當然是屬於這裡所說的「善良人」,正因為此,我們才察覺不到魯迅的戰友胡風是「反革命」,也察覺不到南京大學那個「畏罪自殺」的教師,還有另一個教俄文的資深教授竟是「反革命」。
為什麼你想不到,毛主席一眼就看出來了呢?主持學習的老師回答:「因為你們身上有自由主義,被反革命分子鑽了空子!」因此「善良人」也需要人人過關,那道關叫作「堵自由主義漏洞」,意思是只有去除自己身上的「自由主義」,你才有識別反革命分子的火眼金睛,才不會被反革命分子所利用,甚至自己也墮落為反革命。
「堵自由主義漏洞」的方法又是「批評與自我批評」,其實,這應當稱作「批判與自我批判」才更準確,那就是要求每個人深挖自己思想,挖出那些不符合馬列主義的、與黨的政策路線牴觸的想法。要檢討自由散漫的生活作風,查找不遵守制度紀律的行為,還要深刻反省是否在思想感情上與反革命分子臭味相投,甚至同流合汙。如果有這種情形,就等於是從輿論上或行動上暗助了反革命。
趙跟我在同一個組,他不是組長,卻是實際上掌握學習的人。我們要根據他的理解,根據他對人的印象來判斷,各人身上有哪些需要改造的「非無產階級思想」,又有哪些「自由主義漏洞」需要堵上。聽著同學們彼此「揭發」、「批判」時,我就想到奶奶講她小時候被母親強行裹足的故事,那種被迫扭曲的痛苦和強忍著痛苦的服從,與我們的處境實在有相通之處。
回顧起來,「肅反」比「思想改造」運動更狠,1951年的「思想改造」只是要求你「自覺改造世界觀」,而「肅反學習」是比照一個模型,將你扭曲著重新定型。這模型是欽定的,可是又像古代傳刻的經書,一版又一版傳來,後面的版式就走了樣。而在「肅反」中的「堵漏」豈止是走樣,某些人是故意誇大其詞,將一點小事提高到政治上來分析批判。
我們班一個女同學,特別愛護她的一口白牙,一天至少刷兩次。這在趙的眼中便是「資產階級作風」,因為他一天最多只刷一次牙。
又有一位同學喜歡整潔,連擠牙膏都是從下往上仔細地擠,一支新牙膏直至用完,那錫皮也不會有一點兒皺。這讓農家出身的趙文H看不順眼,他質問:「這種生活習慣,將來怎麼去農村工作?只能說明你缺乏為工農大眾服務的精神。」
斤斤計較於生活瑣事,說明這個人心胸不開闊。但趙是個領導,他並非只抓雞毛蒜皮,他維護的是「組織原則」。自信有堅定黨性的他,希望全班同學能如眾星捧月一般,團結在以他為首的黨支部周圍,「一切行動聽指揮」。趙不算是個野心家,根據我的觀察,他只是一個太講「組織原則」的人。四年大學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與他眼裡的「離心力」鬥爭,否則,我們班的前任團支書莫世A也不會被他撤職。
莫世A在另一個組,聽說他過關艱難。而我和趙在同一個組,他下了大力氣要改造我。他和那些積極分子,林林總總給我提了幾十條意見:背後議論蘇聯人好吹牛,把世上的發明全歸在俄國人名下;專業思想不穩固,好讀些雜七雜八的書;紀律性不強,經常不遵守作息時間……他提的意見,有的是針對我的外表,如我沒錢添置大家都穿的那種平布、卡其、毛藍布衣,而老是穿著父親遺留下毛料褲子,兩條褲縫筆挺;他說,這證明我「受資產階級思想影響深遠」。還有的意見是針對我的學習,如說我一次從圖書館借出八本書,有羅曼•羅蘭的《約翰•克里斯朵夫》、義大利亞米歇斯的《愛的教育》……居然沒有一本專業書,而且全是西方作家寫的。最嚴重的是,我居然敢在課堂上對「馬列主義理論」表示質疑。
有些事情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批評者卻能具體到時間、地點,無微不至。我相信這多半是依據趙的那個筆記本,那都是他平時在做「思想工作」,找我「個別談話」時,詳細寫下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