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羽毛賊:一樁由執念、貪婪、欲望所引發,博物史上最不尋常的竊案(2025年改版回歸)

原文書名:The Feather Thief: Beauty, Obsession, and the Natural History Heist of the Century


9786267520468羽毛賊:一樁由執念、貪婪、欲望所引發,博物史上最不尋常的竊案(2025年改版回歸)
  • 產品代碼:

    9786267520468
  • 系列名稱:

    Eureka文庫版
  • 系列編號:

    ME2101X
  • 定價:

    540元
  • 作者:

    柯克.華萊士.強森Kirk Wallace Johnson
  • 譯者:

    吳建龍
  • 頁數:

    364頁
  • 開數:

    14.8x21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50120
  • 出版日:

    20250120
  • 出版社:

    馬可孛羅(城邦)
  • CIP:

    585.45
  • 市場分類:

    外國史地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史地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比推理小說還精采的重大犯罪!
英國自然史博物館創館以來最離奇的竊案!

華萊士可能作夢都想不到,
他費盡心力在南美洲紀錄鳥類、於馬來群島帶回世界第一隻天堂鳥標本,
會有個狂人在一百六十年後,為了偷羽毛,
只是要重現與華萊士同時代的古典運動:毛鉤綁製。

什麼叫毛鉤綁製?
十八世紀,隨著歐洲的殖民事業大刀闊斧地開展,博物學也深入地球最隱蔽的角落,新生的炫富休閒活動因應而生了:「鮭魚毛鉤釣」。

怎樣釣鮭魚?
鮭魚並不愛吃餌,牠們喜歡被挑釁,並主動追擊在水面上飛舞的生物。此時,羽毛派上用場了。為了讓釣鉤可以呈現水上飛舞的形象,鉤子上面必須綁上羽毛。
而享受釣魚的貴族們,也開始拿最稀奇、最昂貴、最叫人瞠目結舌的鳥羽,綁製一個又一個綺麗的毛鉤。

科學與保育如何終結羽毛產業?
隨著二十世紀來臨,除了博物學家,就連一般民眾都意識到許多鳥類因人類活動而迅速滅絕。珍奇的鳥羽更是鳥類滅絕的一大原因。
透過鳥類協會與科學家多年疾呼,動物保育法確立下來,讓羽毛產業衰微……但,真的是如此嗎?

絢麗的羽毛為何捲土重來?
毛鉤釣社群隨時間演進,早已不再追求「釣到鮭魚」而是綁出「最華美的毛鉤」。他們可以花上一整天綁毛鉤不稀奇,但仍缺珍貴的羽毛畫龍點睛。
這是所有社群愛好者的願望,而這個願望,竟化作了執迷不悟,稀有羽毛交易又開始偷偷蓬勃。

偷羽毛、賣羽毛,為何定罪四年過後事件還未結束?
作者強森原把釣鮭魚當嗜好,結果一場關於毛鉤的不尋常竊案吸引了他。
所有毛鉤綁製名家,都想要讓珍稀羽毛給自己的作品增光,但市場買得到的羽毛一根至少幾百美元起跳,那麼,哪裡的鳥羽最多又最豐富呢?毛鉤綁製天才愛德溫,竟然想到了英國自然史博物館,裡頭典藏著華萊士在馬來群島、想通「物種源始」、費盡心力採集而來的各種鳥類。牠們綻放著藍色、紅色、綠色、黃色等最鮮豔的羽色,愛德溫用一個行李箱一次偷光,然而館方竟然過了大半年後都沒發現?這些羽毛到底流竄到哪?毛鉤綁製社群的人為何對這樁竊案守口如瓶?

這是再真實不過的竊盜犯罪,比推理故事還離奇!
為何有群人如此著迷於一項百年前的古典運動,堅信自己是美學的守護者?
柯克.華萊士.強森想要實現正義,
他開始追查一名貪婪的羽毛賊,對抗一整個執迷不悟的社群,
目的是找回屬於大自然、研究者與人類的正義。

作者簡介


姓名:柯克.華萊士.強森Kirk Wallace Johnson

《致命的朋友》(To Be a Friend Is Fatal)作者,也是「重新安置伊拉克盟友清單計畫」的創辦人,文章見諸《紐約客》、《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洛杉磯時報》等報章雜誌。他曾榮獲Yaddo、麥克道爾文藝營、柏林美國學院以及南加州大學安納柏格中心的研究生獎學金。他跟太太及兩名小孩現居洛杉磯。

相關著作:《羽毛賊:一樁由執念、貪婪、欲望所引發,博物史上最不尋常的竊案》


譯者簡介


姓名:吳建龍

臺大研究所沒畢業,清大研究所沒念完,現在是個鳥書譯人、特約賞鳥旅遊領隊導遊以及鳥類生態調查員。譯有《羽的奇蹟》(第八屆吳大猷科學普及著作獎翻譯類佳作)、《雞冠天下》(OPENBOOK好書獎2020年度翻譯書)、A Field Guide to the Birds of Taiwan等。合作邀約、譯文賜教:avocetwu@gmail.com。

書籍目錄


目次

序言
第一部 死鳥與富人
第一章、華萊士的考驗
第二章、羅斯柴爾德勳爵的博物館
第三章、羽毛狂熱
第四章、一項運動的誕生
第五章、維多利亞時期的毛鉤綁製圈
第六章、毛鉤綁製的未來希望

第二部 特陵竊案
第七章、倫敦無羽
第八章、入侵博物館大作戰
第九章、破窗案
第十章、這起案件極不尋常
第十一章、鳥熱賣人無蹤
第十二章、FLUTEPLAYER1988
第十三章、身陷囹圄
第十四章、下地獄吧
第十五章、診斷結果
第十六章、亞斯伯格辯護
第十七章、失蹤的鳥皮

第三部 真相與後果
第十八章、國際毛鉤綁製專題研討會
第十九章、大海失去的回憶
第二十章、在時光機裡追逐線索
第二十一章、普蘭博士的隨身碟
第二十二章、我不是小偷
第二十三章、挪威三日行
第二十四章、人間蒸發的米開朗基羅
第二十五章、消耗殆盡的羽毛

註解

推薦序/導讀/自序


拍案叫絕的真實案件,作者重構的犯罪現場讓人讀了津津有味。
──《歐普拉雜誌》(O, The Oprah Magazine)「十本必讀書」

一則真實的犯罪故事,將看似無關的線索──博物館失竊案、演化論的發展、瀕危鳥類、毛鉤綁製狂的暗黑世界──交織成引人入勝的精采篇章。
──馬克•亞當斯(Mark Adams),《在馬丘比丘右轉彎》(Turn Right at Machu Picchu)作者

看過之後令人難以忘懷,取材自看似晦澀難解的主題,卻閃耀著燦爛、詭異和無盡迷人的光芒。
──麥可•芬克爾(Michael Finkel),《森林裡的陌生人》(The Stranger in the Woods)作者

本書深入探討人類的貪婪對瀕危鳥類的致命影響,擲地有聲地論證保護環境的重要──最重要的是,它講述了一起迷人的犯罪故事。
──彼得•渥雷本(Peter Wohlleben),《樹的祕密生命》(The Hidden Life of Trees)作者

不可思議、感動人心、卓越出眾,在我腦中久久揮之不去。
──迪恩•金(Dean King),《扎哈拉的枯骨》(Skeletons on the Zahara)及《宿敵》(The Feud)作者

引人入勝的故事,講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竊賊和他那更為離奇的犯行,探討一群人如何對執念、貪婪、純粹執迷於羽毛這樣簡單事物的沉思冥想。
──保羅•科林斯(Paul Collins),《世紀謀殺案》(The Murder of the Century)作者

一本翻開就停不下、讀完後便久久忘不了的書,《羽毛賊》不只述說那些犯罪案件本身,也以相同篇幅談及我們的文化優先性。這樣的內容實是前所未見。
──伊麗莎白•馬歇爾•湯瑪斯(Elizabeth Marshall Thomas),《狗的祕密生活》(The Hidden Life of Dogs)作者

在這件扣人心弦的真實犯罪故事裡,作者涉及的每件事都讓這段故事增色不少……當他述說著迷人故事時,強森的天賦相當卓越,如同他所描寫的那些美麗鳥兒一樣。
──《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重點書評



序言

當愛德溫•瑞斯特(Edwin Rist)走下火車、踏上特陵(Tring)的月台時,天色已經相當晚了。這座位於倫敦北邊六十五公里遠的寂靜小鎮,鎮上居民早就用過晚餐,小孩們也已上床就寢。就在他開始邁步前往遠處的鎮區時,稍早搭乘的西米德蘭線列車(West Midlands Trains)則遁入了+黑暗之中。
幾個小時前,愛德溫還在英國皇家音樂學院(Royal Academy of Music)的「倫敦聲景」(London Soundscapes)音樂會現場演奏,這活動是為了紀念海頓(Haydn)、韓德爾(Handel)和孟德爾頌(Mendelssohn)。音樂會開始之前,他把一雙乳膠手套、一個迷你LED手電筒、一把剪線鉗和一支鑽石玻璃切割刀裝進一個帶輪子的行李箱,接著放在音樂廳的個人置物櫃裡。他的外貌像極了又高又瘦的英國知名創作吉他手彼得•湯森(Pete Townshend):眼睛炯炯有神、鼻子高挺、披著蓬亂的頭髮,差別在於愛德溫演奏的是長笛,而非狂暴彈奏著芬達電吉他(Fender)。
當晚的月相是新月,這使得原本就已幽暗的路徑更顯漆黑。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他拖著行李箱穿過路邊的泥濘和沙礫,頭頂橫過的老樹不僅粗糙多瘤,而且爬滿了常春藤。特爾漢爾林地(Turlhanger’s Wood)寂靜地往北延伸,卻斯那林地(Chestnut Wood)往南,休耕的田地以及零星冒出的矮樹叢則位居兩者之間。
一輛汽車飛馳而過,大燈耀眼炫目。隨著腎上腺素激增,他知道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要出入特陵這個市鎮,得經過一家從十六世紀開業至今的酒吧「羅賓漢」(The Robin Hood)。再往前幾條路,便是一三七號公共人行道(Public Footpath 37)的入口,坐落在特陵啤酒廠舊廠和一家匯豐銀行分行之間。當地人稱這條人行道為「銀行小巷」(Bank Alley),其寬度不足兩米半,兩旁圍著超過兩米高的磚牆。
愛德溫溜進那條小巷,沒入全然的黑暗中。他摸黑前行,一直走到他曾花費數月察看的那棟建築物正後方。
此時,他跟那棟建築之間僅有一牆之隔。牆上有三條生鏽的刺鐵絲,如果不是帶了剪線鉗,他的計畫就到此為止了。他剪開一個破口,將行李箱抬到突出牆面的窄平台上,接著奮力爬上去,並焦慮不安地環顧四周。嗯,看起來沒有警衛。他在牆上的立足點跟最接近的窗戶之間還隔了好幾十公分,中間形成一道小溝壑。要是摔下去,他可能會受傷,或是發出巨大聲響引來保全人員──那就糟了。但他知道這過程本來就不輕鬆。
蹲伏在牆頭的他拿著玻璃切割刀伸向窗戶,開始沿著玻璃切割。然而,切玻璃比他預期的還要困難。當他奮力切開一個缺口時,不小心手一滑,那把刀就這麼掉進溝壑中。他的腦海立時閃過幾個念頭,莫非這是什麼徵兆?就在他打算放棄這一連串瘋狂計畫時,過去幾個月一直催促他前進的聲音卻大喊:等一下!你現在不能放棄,你一路走來已經走到這個階段了!
他爬下去撿了塊石頭,站穩在牆後,再次掃視四周有無警衛蹤跡。之後,他猛然砸破了窗戶,再把行李箱塞進滿是碎片的破窗內,接著爬進了英國自然史博物館(British Natural History Museum)裡頭。
愛德溫不曉得剛才的舉動已經觸發了警衛室警鈴。他拿出手電筒,發出一束微弱的光線後,隨即沿著走廊走向收藏庫,就像心中沙盤推演的那樣。
他靜靜地推著行李箱,穿過一道又一道走廊,越來越接近他生平所見最美的事物。要是成功了,這些東西不僅能讓他名利雙收,他遭遇的種種難題也都能迎刃而解。這些東西是他應得的。
收藏庫裡放了上百個白色的大型鋼製收藏櫃,像哨兵一樣站成一排。他進去之後,便開始幹活。拉開第一個抽屜時,一股樟腦丸的氣味飄散出來。在他激動而發顫的指尖下,十幾隻紅領果傘鳥(Red-Ruffed Fruitcrow)被一一取出,牠們是過去數百年間,被博物學家和生物學家從南美洲的森林裡採集得來,並由一代代館員無微不至地保存著,以備將來研究之用。縱使光線微弱,牠們的紅銅色羽毛依然隱隱生輝。每隻鳥從嘴尖到尾端的長度約莫四十五公分,牠們像入殮般安詳躺著,眼窩塞著棉花,雙腳收攏緊靠身體,腳上綁著記載詳細資訊的標籤,包括採集到的日期、海拔、經緯度等已經褪色的手寫紀錄,以及其他重要細節。
愛德溫拉開行李箱的拉鍊,開始把鳥裝進箱中,一個抽屜、一個抽屜地清空。他一把抓起的那個亞種occidentalis,是一個世紀前在哥倫比亞西部的金迪奧安地斯(Quindío Andes)地區所採集的。他不知道這行李箱究竟能裝幾隻,但博物館裡四十八隻紅領果傘鳥公鳥的標本,有四十七隻被他弄到手。之後,他繼續把行李箱拉到下一個收藏櫃。
在樓下的警衛室裡,保全人員盯著一個小小的電視螢幕,聚精會神地觀看一場足球賽 。一旁,控制面板上的警報指示燈正閃爍著,但保全尚未注意到。
愛德溫打開下一個收藏櫃,裡面裝了幾十隻鳳尾綠咬鵑(Resplendent Quetzal)的標本,牠們是一八八ま年代從巴拿馬西部奇里基(Chiriquí)的雲霧森林裡採集來的。目前由於大範圍的森林砍伐,使其處境備受威脅,進而受到國際公約的保護。這種鳥的公鳥連頭帶尾將近一百二十公分,因此很難塞進行李箱,但他輕柔地把牠們的搖曳長尾緊緊盤繞成圈後,還是帶走了三十九隻。
順著走廊走過去,他打開另一個櫃子的門,這櫃裝的是分布於中南美洲的各種傘鳥(cotinga)。他從中偷走了十四隻具百年歷史的秀麗傘鳥(Lovely Cotinga)標本,這種青綠色小鳥有著紅紫色的胸口,只分布於中美洲。之後,他又陸續竊取了三十七隻紫胸傘鳥(Purple-Breasted Cotinga)、二十一隻輝傘鳥(Spangled Cotinga),以及十隻瀕危的帶斑傘鳥(Banded Cotinga)標本。據估計,目前世上僅存二百五十隻帶斑傘鳥的成鳥。
查爾斯•達爾文(Charles Darwin)搭乘小獵犬號(HMS Beagle)航行期間,曾於一八三五年在加拉巴哥群島上採集了數種加拉巴哥雀(finch)及嘲鶇(mockingbird),這些由達爾文所採集的標本,就躺在附近的抽屜裡。達爾文日後得以提出「演化是經由自然選擇所產生」的理論,這趟旅程可說厥功甚偉。在這博物館中,最有價值的收藏品莫過於已滅絕鳥種的骨骼和皮毛標本,包括愚鳩(Dodo,又稱渡渡鳥)、大海雀(Great Auk)、旅鴿(Passenger Pigeon),以及約翰•詹姆斯•奧杜邦(John James Audubon)所繪製的特大開本《美國鳥類》(The Birds of America)。整體而言,特陵這座博物館收藏了全球數一數二的鳥類標本:七十五萬副剝製標本,一萬五千份骨骼標本,一萬七千罐浸液標本,四千個鳥巢,和四十萬組鳥蛋。這些標本是幾個世紀以來,從世上最偏遠的森林、山麓和沼澤等地採集而來的。
但是,愛德溫並非為了羽色單調的加拉巴哥雀而闖入這間博物館。當他最終推著行李箱停在一個大櫃子前面時,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收藏庫裡待多久了。櫃子上的一小塊銘牌標示著裡頭收藏的類別:天堂鳥科(Paradisaeidae)。三十七隻王天堂鳥(King Birds of Paradise),在幾秒之內一掃而空;二十四隻麗色裙風鳥(Magnificent Riflebird);十二隻華美天堂鳥(Superb Birds of Paradise);四隻藍天堂鳥(Blue Birds of Paradise);十七隻火紅輝亭鳥(Flame Bowerbird) 。這些完美無瑕的標本,是一百五十年前從馬來群島(Malay Archipelago)的原始森林裡採集而來的,要採集這些標本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而如今統統成了愛德溫的囊中物。這批標本身上的標籤,寫著一位自學成材的博物學家之名,他的重大發現曾讓達爾文驚駭不已,此人便是:華萊士(A. R. Wallace)。
保全人員看了一眼閉路電視畫面,畫面中是停車場和博物館園區的一系列鏡頭。他開始外出巡視,在走廊上逡巡並檢查每扇門,尋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此刻,愛德溫早就數不清到底經手多少隻鳥了。他本來只打算在每一種鳥裡頭挑選一隻最好的標本,但在竊取的快感中,卻是不斷抓起又塞入、抓起又塞入,直到他的行李箱再也放不下為止。
保全走到外頭開始巡查周邊,他抬頭看看窗戶,再拿手電筒照了照博物館跟銀行小巷磚牆間相毗連的區域。
愛德溫站在破窗前,現在鑲在窗口上的是玻璃碎片。到目前為止,除了那把掉落的玻璃切割刀外,其他都按照計畫進行。剩下的,就只有讓自己爬出窗外時,不要被玻璃開膛剖肚,之後便能隱沒在這街道中。



第一次聽到愛德溫•瑞斯特這個名字時,我正站在水深及腰的紅河(Red River)裡,這條河在新墨西哥州境內是從陶斯(Taos)的北邊穿越桑格雷克里斯托山脈(Sangre de Cristo Mountains)而過。此時,我剛要拋投出去,毛鉤釣線在身後的溪流上方蓄勢待發,準備往前衝著腹部金黃的割喉虹鱒殺將過去。我的釣魚嚮導史賓瑟•賽姆(Spencer Seim)在那之前跟我保證,魚就躲在溪流中央一塊宛如車輛大小的巨石後面。史賓瑟找魚的功力高超,不管魚是位在斷木後面,或是激流的白色浪花下方,還是深潭的漆黑之中,抑或漩渦的亂流底下,都難逃他的法眼。他很肯定水面下三十公分處有條三十五公分的大傢伙在那裡擺動著,就看我是否能將毛鉤精準拋投而至。
「他闖進博物館去偷……啥?」
他剛講的故事害我一時閃神,竟讓這次拋投的準頭盡失,只見釣線拍擊水面,水下鱒魚瞬間逃散。「死鳥?」原先我倆都是壓低聲量交談,以免把魚嚇跑,手腳盡可能俐落地接近每個魚窟,並留意太陽及我們影子可能投下之處,但此刻我忍不住驚聲質疑。這在我此生所聞的故事裡可說數一數二離奇,而且,史賓瑟講的還只是整件故事的開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