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胡適新傳--自由、容忍與工具理性締造出的世紀人生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114501系列名稱:
歷史迴廊系列編號:
EH014定價:
620元作者:
(美)劉正頁數:
560頁開數:
17x23x2.4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50811出版日:
20250811出版社:
元華文創股份有限公司CIP:
783.3886市場分類:
人物傳記(中國)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史地類-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這是一部全新的有關20世紀最偉大的思想家和學術大師胡適博士的生平經歷、學術成就及其思想發展脈絡簡明扼要的研究傳記。至今在學術界充斥著非常多的跟胡適有關的研究論著,這當中大量的篇幅卻是刻意渲染胡適的婚外戀問題、政治傾向問題等等。甚至一些傳記中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史實錯誤。在大陸學術界,更偏重於1917年至1949年之間的胡適研究,而疏於胡適出任駐美大使、中年在美和晚年在美兩段生活經歷的敘述;而臺灣學術界卻是偏重於1949年以後的胡適。本書則兩面兼顧,並努力訂正已出論著中錯誤,還原歷史真相。尤其是作者對胡適日記和書信的符合歷史本來進程的解讀,客觀上提供了一面透視胡適內心世界的鏡子。
這是一部全新的有關20世紀最偉大的思想家和學術大師胡適博士的生平經歷、學術成就及其思想發展脈絡簡明扼要的研究傳記。至今在學術界充斥著非常多的跟胡適有關的研究論著,這當中大量的篇幅卻是刻意渲染胡適的婚外戀問題、政治傾向問題等等。甚至一些傳記中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史實錯誤。在大陸學術界,更偏重於1917年至1949年之間的胡適研究,而疏於胡適出任駐美大使、中年在美和晚年在美兩段生活經歷的敘述;而臺灣學術界卻是偏重於1949年以後的胡適。本書則兩面兼顧,並努力訂正已出論著中錯誤,還原歷史真相。尤其是作者對胡適日記和書信的符合歷史本來進程的解讀,客觀上提供了一面透視胡適內心世界的鏡子。
作者簡介
(美)劉正
著名美籍華裔學者。清代學術世家直系後裔,高祖系著名歷史學家和經學家、同治三年進士劉鍾麟。先後獲得日本關西大學文學碩士、日本大阪市立大學文學博士、日本京都大學博士後。曾任日本愛知學院大學、武漢大學、中國人民大學、華東師範大學等校教授、客座研究員。迄今為止在國內外發表學術論文170餘篇。另有商周歷史和古文字、金文學術、國際漢學、傳統經學、近代歷史和人物等方面學術研究專著40餘部、總篇幅達到1200餘萬字在海內外出版。現為美國國際考古學暨歷史語言學學會會長、終身教授及該學會學術季刊發行人。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胡適從新文化運動中賺得大名,成為青年偶像。又因他對中國哲學史和文學史的研究,在學術界樹立了學術大師的豐碑,標誌著他打破傳統文化而樹立新文化的豐功偉績!
書籍目錄
目 次
前 言
第一章 績溪胡氏家族溯源
第二章 在私塾學習的兒童時代
第三章 在上海新式學堂的學習時代
第四章 留學美國時期的思想和經歷:康奈爾大學
第五章 留學美國時期的思想和經歷:哥倫比亞大學
第六章 立足北大面向世界:文學革命論
第七章 胡適的《周易》研究
第八章 向馬克思主義發起挑戰的問題主義論
第九章 樹立現代學術研究規範的實證主義論
第十章 半曲平沙:胡適和《中國哲學史大綱》
第十一章 胡適的中國文學史研究
第十二章 胡適的《紅樓夢》研究
第十三章 胡適與內藤湖南:關於實齋年譜
第十四章 胡適演講:思想啟蒙和學術交流的二重奏
第十五章 繁華與落寞:胡適的中外高朋貴友們
第十六章 學術、政治和愛情:胡適教授的三座大山
第十七章 胡適的中國佛學史研究
第十八章 往事難忘:胡適出任中國公學校長
第十九章 論指孫文獨裁違憲:胡適的知行觀及風波
第二十章 北大文學院院長時期的胡適
第二十一章 七七事變前胡適的價值觀及學術活動
第二十二章 臨危授命:胡適來美宣講抗日
第二十三章 責任和家國情懷:駐美大使胡適
第二十四章 卸任大使後胡適的在美生涯
第二十五章 北大校長胡適及其治校理念
第二十六章 胡適獲得的名譽博士學位考
第二十七章 或躍在淵:普大東方圖書館胡適館長
第二十八章 容忍、自由與科學的中研院胡適院長
第二十九章 勞而無功的《水經注》研究
推薦序/導讀/自序
前 言
這是一部全新的有關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思想家和學術大師胡適博士的生平經歷、學術成就及其思想發展脈絡簡明扼要的研究傳記。
我研究胡適,最早是在一九八五年刊發在《徽州社會科學》上的一篇五千多字的研究論文,題目是《胡適易學研究述評》。當時的研究興趣僅僅是《周易》經學及其歷史。而後,從一九八六年至二○一六年的三十年間,我基本上圍繞著經學史、漢學史、商周史和古文字學為中心,至今出版了相關學術著作四十多部,總篇幅超過一千兩百多萬字。
但是,因為我家族是明清時期的進士家族,從授命撰寫《鳳儀堂劉氏家譜(五修)》開始,我家歷代的列祖列宗在明清兩個朝代時期的行狀和文章,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研究興趣所在,客觀上帶動了我對近現代歷史人物的研究興趣。於是張璧(《民國名人張璧將軍別傳》)、陳寅恪(《陳寅恪別傳》和《造神與造假——陳寅恪別傳續集》、《陳寅恪史事索隱》、《陳寅恪書信四二二通編年考釋》)、傅斯年(《傅斯年:價值取向與歷史學》)、韓復?(《韓復?:傳說與史事對比研究》),再到如今的胡適(這部《胡適新傳》),一個接著一個的近代歷史人物的研究傳記,從我的書房?走向出版社、走向國際圖書市場、走向國際各個大學圖書館。
—— 特別是二○一五年八月我移民美國之後,對博大而精深的古代中國歷史和文明的研究,已經不再屬於我賴以謀生的職業和科研的專業了。作為一個自我總結,不僅是我個人、而且也是學術界的總結性和里程碑性的專著:我先後出版了上下兩卷本《中國彝銘學》、上下兩卷本《國際易經學史》和上下兩卷本《漢學史演講錄》三部學術專著,這三部六卷本的學術專著,都是中外學術史上的前無古人的填補空白之作,總篇幅將近五百萬字的文字量,代表了我對商周金文和商周歷史、《周易》及國際易學研究史、海外漢學發展史三個領域艱苦探索將近四十年的學術見證。如今,我的生活語言已經是英語、閱讀語言則是日語、英語和漢語,而著述語言卻一直使用漢語這一「三位一體」現象。形象地說,這三種語言和文字的使用已經成了我的「最新出廠設置」。因此,無論是研究經學史、漢學史、商周史和古文字學,還是研究近現代思想文化和人物史,都必須是對中國古今歷史進行非種族、非政治、非功利性的研究,或者說完全就是一種純粹的文獻考古學的研究。
毋庸諱言,在漢語學術界和讀書市場上,已經充斥著非常、非常多的跟胡適有關的研究論著,這當中大量的篇幅卻是在刻意渲染胡適的婚外戀問題。有些作者甚至刻意撰寫了「胡適的戀人」類似這樣的著作,或者文雅地使用「星星、月亮」之類的術語,並且認定美國女人韋蓮司、羅維茲、哈德曼和中國女人陳衡哲、曹佩聲、徐芳、陸小曼等人先後為胡適的戀人或者情人。可惜除了韋、曹二人可得確證之外,其他則可以歸結為柏拉圖式的精神仰慕而已。在他們的筆下,胡適似乎很濫情,也很放蕩和輕狂——當這些著作在意淫胡適的風花雪夜顛鸞倒鳳之時,卻完全無視當時患有嚴重心臟病和嚴重痔瘡的那個中老年人,是否還能有正常的性功能這一最基本的生理問題……毫無疑問,這樣的論著既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對學術的褻瀆。因此,在我們這部《胡適新傳》?面,幾乎不涉及這個問題。因為,這既是屬於胡適的個人隱私,也不應該屬於學術研究範圍之內,所以我們決定對於這些雞毛蒜皮和茶餘飯後的談資話題,不加任何討論和引申。或許她們的出現在胡適的生平和思想的演進過程中曾經佔據過或多或少的位置、產生了或大或小的催化作用!
眾所周知,我們從事歷史人物的研究,感到最困難的就是被研究對象的史料難以窮盡。比如日記、比如家譜、比如詩歌、比如書信、比如已發表的作品、比如未發表的作品諸如此類等等。但是,用在研究胡適的場合,我們卻感到異常的方便。因為上述這些史料和原始檔案資料,胡適本人生前幾乎都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甚至胡適自己也給我們留下了關於他在某些歷史階段的傳記、年譜之類的撰寫出版物。知道自己肯定要明標青史的他,是不是想給我們帶風向以至於讓我們有意無意中落入胡適預先設定好的窠臼呢?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們尤其需要警惕。比如,有的專家在著作中就發出質疑說:「胡適是中國近代史上著述最多、範圍最廣,自傳、傳記資料收藏最豐、最齊的一個名人;同時,他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最被人顧盼、議論、窺伺,卻又是最被人誤解的一個名人。這當然跟他自己處處設防、刻意塑造他的公眾形象有很大的關係。在這個意義之下,我們可以說,在中國近代知名的人物?,胡適可能既是一個最對外公開、又最嚴守個人隱私的人。他最對外公開,是因為從他在一九一七年結束留美生涯返回中國,到他在一九四八年離開北京轉赴美國的三十年間,作為當時中國最具影響力的思想界領袖、輿論家及學術宗師,他的自傳資料產量與收藏最為豐富與完整。」就連胡適自己也公開第承認他的日記是「自言自語的思想草稿」。但是,胡適日記和書信也客觀上向大眾提供了一面透視胡適內心世界和感情的鏡子。誠如唐德剛所說的那樣,「胡適就像金魚缸?的金魚,搖頭擺尾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這一局面和胡適自己主動的「亮出你的舌苔或者空空蕩蕩」的行為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
而另一方面,龐大而繁多的胡適研究資料(儘管只是以漢語或英語為載體),無論是出自他本人提供還是學術界長期的搜集和整理所得,都增加了我們甄別史料、選擇精準史料去解讀胡適的難度。有的胡適研究專家就曾經感歎地說:「殊不知現有的胡適資料,已經是浩瀚到了沒有一個人可以全盤掌握的地步。研究胡適要面對這浩瀚的資料,固然是一大難題。然而,要突破當前胡適研究的瓶頸、要開創出新的典範,新的觀點才是法門。資料誠然是多多益善。然而,徒有資料,沒有新的方法和觀點,絕對不足以窺胡適的堂奧,更遑論要為胡適畫龍點睛了。」吾謂為信然也!
毫無疑問,龐大而繁雜的胡適研究資料客觀上造成了現在的學術界對於胡適研究有一種寫作篇幅越來越多的趨勢,好像一下筆就剎不住車了的感覺,總覺得在涉及到胡適的每一個言行的分析和敘述上雖然已經長篇大論卻依然捉襟見肘、管中窺豹。於是乎,每一個胡適課題著作人 甚至大陸學者宋廣波最近剛出版九巨冊的《胡適年譜長編》都想比肩於胡頌平的十一巨冊《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增補版)》的架勢。似乎每一個人都有理由、有能力可以寫出幾百萬字的胡適傳記、胡適豔史之類的,只要有人給他們出版,他們就可以不停地寫下去。比如說,最近幾年出版的名作《舍我其誰:胡適》這套系列胡適傳記來說,據說該傳記至少分五部,總篇幅超過了兩百五十多萬字。作者以寫歷史小說和人物編年二者相互融合的模式,真可以和胡頌平的十一巨冊《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增補版)》、或者宋廣波的九巨冊《胡適年譜長編》相頡頏了。 雖然這樣的大篇幅胡適傳記、胡適豔史之類的多卷本著作,為了充數,時常出現不惜在自己的著作中對胡適的某篇文章、某首詩歌、甚至某篇論文來個全盤複製,我們居然也很少看到這樣的被作者們對複製到他們自己論著中的胡適作品給出恰如其分的、有思想深度的分析和研究結論。
——我不得不說,這樣的多卷本著作至少我在閱讀的過程中就倍感糊塗:不知道是在讀他們撰寫的胡適傳記,還是在讀他們選編的胡適作品選集。比如,胡頌平的十一巨冊《胡適之先生年譜長編(增補版)》中,介紹某年某月某日胡適撰寫了「中國中古思想史」第一章,然後他就將該章內容全部附錄當天文字之下。如此化整為零,幾乎把一本書全部分別附錄在某一天下。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實話說,撰寫歷史人物的「年譜長編」,不帶這麼玩的好嘛?! 這反映了胡適課題著作人對史料選取的懶惰,本來可以簡述某一章核心觀點即可,卻非要把胡適的論文化整為零全部複製到「年譜長編」中。我以為此書如果刪除這些胡適論著的複製,四、五卷就足矣成書——當然也包括《舍我其誰:胡適》這套系列胡適傳記,也出現了這樣的致命傷,多次大段大段地引用胡適詩歌全文,甚至還出現了大量介紹北京大學校史的內容,作者不覺得離題太遠了嗎?!
如今,《胡適全集》以嚇人的四十四冊的長篇巨制、以兩千多萬字的文字量一下子呈現給對所有胡適研究感興趣的師生面前,它已經成了走進「胡適學」的最為基本的起步閱讀標準。我至今還清楚地記得一九九二年我在日本大阪的古舊書店?第一次看到三十三巨冊、兩千多萬字文字量的《津田左右吉全集》時所生出的無比的震驚和驚訝的表情!如今我已經六十有二歲了,個人出版的專著才不過剛剛超過了一千兩百多萬字而已。好在我從十六歲至今也撰寫了幾十本日記、保存了兩千多封和中外學者們的往來書信——但是我沒有把握,我是否可以達到兩千多萬字的文字量?
儘管已經出現了超過兩千多萬字的《胡適全集》,普林斯頓大學任教的周質平告訴我們這套全集依然存在著「有意的將違礙文字,剔除在外,而在序言中一字不提」的消毒行為。以至於他「無不納悶,都有些傷心」了。因為在他看來,《胡適全集》少了某些敏感文字「正如長?坡?沒有趙子龍」一樣。當然,也更是對歷史和原始檔案文獻的篡改!是否如此,讀者大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文章試閱
第一章 績溪胡氏家族溯源
胡氏是徽州大姓之一。在績溪縣,關於胡氏源流,歷來有龍川胡、金紫胡、明經胡和遵義胡之分。也就是晚清以來所盛傳的「四大胡」的劃分。(可參見朱小陽《績溪胡氏源流考辨》一文。)「明經胡」,又稱「李改胡」。績溪這一支的開山祖是北宋開寶年間婺源籍績溪知縣胡政,他把定居地通鎮改名為胡?(今湖?)
根據《胡氏宗譜》的記載:「西川胡族,其先本姓李,唐昭宗李曄之幼子,因避朱溫之亂,由近侍郎胡三護帶至婺源考水,後改姓為胡,取名昌翼。後五代,中後唐明經科進士。子孫因以明經別其氏,稱曰:明經胡」。北宋皇佑年間明經胡之五世孫胡仕良由婺源去金陵途經西遞,因為被其山形地貌吸引,認定西遞是一塊極佳之風水寶地。於是舉家遷來西遞。
史料記載:唐朝末年,黃巢起義軍的叛將朱溫降唐後,唐僖宗詔封朱溫為左金吾衛大將軍,並賜名「朱全忠」,後又被制授宣武軍節度使,成了握有重兵的軍閥。而且,朱溫擁兵自重,權傾朝野,對唐室社稷垂涎已久。
根據《婺源縣誌》和《考川明經胡氏宗譜》記載:唐昭宗天祐元年朱溫為了取代唐室,進一步控制朝廷的局勢,藉故岐兵威逼京畿,要唐昭宗遷都到自己勢力範圍內的洛陽。
二月因為東都宮殿尚未建成,遷都人馬滯留於陝州。
三月朔日,何皇后臨產,皇幼子李昌翼誕生,這就是後來「明經胡」始祖。
四月,東都宮殿建造完畢,朱全忠請求起駕。昭宗皇帝與何皇后臨危托孤,讓宮廷近侍郎婺源人胡三將皇幼子帶回婺源考川。
當年秋,朱溫在洛陽指使屬下追殺昭宗李曄。
第二年春,朱溫又縊死昭宗的諸皇子等九個親王和何皇后。
天祐四年,朱溫建立後梁,結束了李唐王朝。昭宗的皇幼子李昌翼與胡三來到考川之後,因胡三姓胡,改姓為胡,掩人耳目,取名為胡昌翼。
後唐莊宗同光三年,胡昌翼二十二歲時,以《易經》登「明經科」第二名進士。胡三遂將他的真實身世坦言相告,並且出示當初從宮中帶出的御衣和寶玩。
胡三於唐會昌癸亥年三月生,後唐天成丙戌年五月逝世,享年八十四歲,娶秦氏,繼陳氏,均無出。胡三死後,胡昌翼厚葬胡三,知恩圖報,仍蟄居鄉間,講學施教,並遺訓兒孫,「李改胡」要代代相傳,決不復宗。
到了宋代,胡昌翼不想侍奉趙宋王朝君主,就隱居於鄉中,開設明經書院,傳道授業解惑,創立皖派經學。他當時作有一首《遣興詩》:
投簪擱筆厭文場,拂袖歸來創小堂。
但向閑中消日月,豈知世上有興亡。
醉鄉往往眠芳草,歸路時時送夕陽。
倘若異時成得志,林泉惟願莫相忘。
胡昌翼直到真宗咸平二年十月以九十六歲之罕見高齡逝世。
胡昌翼生有三子,長子胡延政為績溪縣令,賜居績溪湖?,後裔遷嶺北、再遷上莊,稱「明經胡上川宗」。《(績溪)上川明經胡氏宗譜》載,十二世祖胡德真由龍井遷楊林(傳說是楊姓先居此地,故名),並在楊林建有胡氏宗祠。
胡昌翼一生宣導明經學,尤精《易經》,著有《周易傳注》三卷、《周易解微》三卷、《易傳摘疑》一卷。隱居於婺源,倡明經學,為世儒宗,人稱「明經公」,其後裔被稱為「明經胡」。又因昌翼本系李唐皇室而冒胡姓,故又稱「李改胡」。
按照族譜記載:「明經胡」尊胡昌翼為始祖,胡三為義祖。「明經胡」的列祖列宗家訓是:「義祖大於始祖,兒孫不得復宗;改姓(李改胡),不改郡(隴西郡)。」
上述記載還出現在明代弘治版《徽州府志》和嘉靖版《新安名族志》中。
西遞村的胡氏家族自第十二世祖開始結束了一代獨子單傳的局面,到了十六代就出現了「九房頭」(即九個兒子)、「大小四家」(即叔侄各生了四個兒子)各支系,每房頭劃地而居,獨立成群,環連成片,形成了一個具有強烈的排他性的典型封建族長制的古村落。
西遞村從明嘉靖四十四年胡文光出任江西萬載縣知縣到清道光六年,這期間胡氏家族就出了一百多名官吏,是胡氏家族政治騰達、文化昌盛、財丁兩旺的鼎盛時期。
績溪《上川明經胡氏宗譜》上的《始祖明經府君傳》一文中說:「始祖諱昌翼字宏遠,號眉軒,本唐昭宗子。」但不見正史。《舊唐書》卷一百七十五記載:「昭宗十子,哀帝、餘並封王。」而《新唐書》則說:「昭宗十七子」,皆有名號,惟獨何皇后於東遷途中生的皇子下落不明,由此可證取名胡昌翼的小皇子就是「李改胡」始祖。
今績溪縣胡適故里上莊鎮和宅坦、湖?和上胡家等明經胡聚居地,族人仍以帝胄為榮。
一九五四年二月二十三日,胡適從美返臺,暫住在臺灣大學校長錢思亮寓所,他對自己祕書胡頌平說:
《皇清經解》收了三位績溪胡氏經解。這個績溪胡氏是另外一宗。……從前宗法社會裡是「同姓不婚」的,因為李改胡的關係,所以族譜上規定胡李兩姓不通婚。那時有一位族人娶了李姓的女子為妻,不許上譜,結果乃將李字改為季字。
因此,胡頌平認為「李改胡」之說是可信的,因為族譜上有這樣記載。
非常多的人誤以為胡適出自績溪經學三胡之後。
對這種錯誤的記載,胡適稱之為「胡適的神話」。晚年胡適為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做口述歷史時,曾說:
在這?我也順便更正一項過去的錯誤記載,常有人說我家與績溪縣城內家世漢學的胡氏望族是同宗。這是錯誤的。
可是胡適的這一訂正出自晚年,而在他剛就任北京大學的那幾年,他並沒有公開否認,反而是全盤笑納,以此作為他向保守派挑戰的文化背景和家族根基。
晚年的胡適說:「前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先生為拙著《中國哲學史大綱》上卷所寫的序言中,曾錯誤把我家說成是世居績溪城內胡氏的同宗。蔡先生指出績溪胡氏是有家學淵源的,特別是十八世紀及十九世紀出了一些有名的漢學家如胡培翬及他的先人(如祖父胡匡正和堂叔胡秉虔)。這個胡家與我家並非同宗。」胡適又說:「在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初葉出了很多有名學者的那家胡氏望族,其遠祖可以追溯至宋代的一部名著《苕溪漁隱叢話》著者胡仔。不僅那個胡家與我家非同宗,而且我家與績溪另一胡氏望族 那位於十六世紀在中國沿海抵抗倭寇的名將胡宗憲也不是同一支。胡宗憲與績溪城內的胡氏也不是同一家。」最後他說:「我的祖先世居績溪縣城北約五十華里鄉下。我家主要是做小本生意。」
一九一九年,胡適為《績溪旺川曹氏顯承堂族譜》作序時說:「中國的族譜有一個大毛病就是『源遠流長』的迷信。沒有一個姓胡的不是胡公滿之後,沒有一個姓張的不是黃帝第五子之後,沒有姓李的不是伯陽之後。」胡適質問:「家家都是古代帝王和古代名人之後,不知古代那些小百姓的後代都到哪裡去了?」又說:「不可深信的遠祖一概從略。每族各從始遷祖數起。始遷祖以前但說某年自某處遷來,以存民族遷徙的蹤跡就夠了。各族修譜的人應該全副精神貫注在本支本派的系統事蹟上,務必信本支本派的家譜有『信史』的價值。要知道修譜的本意是要存真傳信;若不能存真,不能傳信,又何必要譜呢?」這正是他發起文學革命的巔峰時刻,這樣的質疑可以理解。它是一種工具理性的完美體現。
除了上述學術性及歷史性的「神話」外,還有一種「胡適的神話」是政治性的。尤其是在一九五○年以後中共在學術界開展的「批判胡適反動思想運動」。當時出現了胡適在京幼子胡思杜及學生和友人朱光潛等人對胡適的批判。胡思杜文章中說:「我的父親出身沒落的官僚仕紳之家」。而朱光潛在《澄清對於胡適的看法》一文中則說:「胡適出於績溪『世家』,父親在臺灣做過官,家裡在上海還有生意。論出身,他屬於資產階級和封建統治階級。他一向以他的家世自豪,就證明了他的封建骨骼。」其實,胡適的家世並非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顯赫。
績溪的宅坦村自明代嘉靖以來,迄今連綿四百多年的宗族、村務文獻資料保存至今多達一千八百多件。其中就有國內存世最早的明嘉靖版《龍井胡氏族譜》、清乾隆版《考川明經胡氏統宗譜》、民國版《龍川派胡氏宗譜》等珍貴文獻。宅坦村本來是個文化底蘊十分深厚、村史已逾千年的古村。早在北宋景德三年該村就創辦了安徽省最早的書院——桂枝書院,首開皖省書院教育之先河。在清代歷史上,宅坦村先後共出了三名進士、近百名舉人和秀才。清代著名學者汪梅村為避太平天國戰亂,曾在這?隱居六年,並且寫下了著名的《乙丙日記》。
上莊村是「先有後岸、楊林,後有上川」。「上莊」村名是相對「宅坦」別稱「下莊」而言的。根據一九一一年《上川明經胡氏宗譜》記載,上川最早的居民為朱姓,現在上莊村村南有一地名就叫「朱家學堂」。又據《(績溪)上川明經胡氏宗譜》記載,現居上莊的胡氏始祖不姓胡,而是姓李,是唐昭宗李曄的小兒子。為了表彰胡適為安徽績溪上川(現稱上莊)村的貢獻,一九四二年,該村全體人曾呈文、經縣政府批准,將「上莊村」改為「適之村」。又見胡頌平《胡適之先生晚年談話錄》:「先生的族人胡漢文告訴胡頌平說:績溪上莊姓胡的有兩千戶。他們的一支分作六房。先生是大房,胡文郁是二房,他是六房。胡鍾吾就遠些。這個村莊?也有各種日用品的小鋪子,還相當的熱鬧。現在村名改成『適之村』了。」顯然,這個記載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從一九四九年以後理所當然恢復了過去的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