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羅素的幸福哲學:從憂鬱厭世到用熱情擁抱世界
原文書名:The Conquest of Happiness
產品代碼:
9786264193948系列名稱:
知識叢書系列編號:
KA01150定價:
350元作者:
伯特蘭.羅素(Bertrand Russell)譯者:
王徹之頁數:
224頁開數:
14.8x21x1.4裝訂:
平裝上市日:
未定出版日:
未定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CIP:
191.9市場分類:
勵志修身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心理勵志類- ※缺書中
商品簡介
「他說自己寫的都是常識,但事實上卻是不凡的智慧。」——《觀察家報》
羅素以現代邏輯學的奠基者聞名於世,而他對現代人的文化、心理與思維困境,也有一番獨到而精準的分析,再加上他對於古典文學的掌握度,致使他在一九五○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以表彰「他的作品多樣而富有意義,尤其是弘揚人道主義的理念與自由精神」。
本書分為兩大部分。首先羅素請讀者思索,進入二十世紀後,物質的生產與享受超越了數千年來的文明,但大多數人卻活得不快樂。因此他一一先列舉不幸福的原因,包括嫉妒、過度競爭與追求刺激、無謂的嫉妒與罪惡感,以及過於在意他人眼光。
在第二部分,羅素緊接著提出相對應的解方,包括培養廣泛的興趣、付出真心的愛、設定有建設性的工作目標、適度的努力與順其自然等。羅素強調,幸福是一種技能,必須不斷練習才能更為熟練。最重要的是,跳出自我沉溺的陷阱,在廣大的世界中投入熱情,才有機會踏上幸福之路。
本書融合了哲學、心理學和社會學的分析,諸多文句也充滿了洞見和積極意義,無怪乎當代的哲學大師丹尼爾.丹尼特稱讚本書為「自我成長類書籍的原型」。
本書金句:
「嫉妒:人們本應該從已有的事物中找到快樂,卻從別人擁有的東西中找到痛苦。」
「與古代人相比,現代人過得並不無聊,卻更害怕無聊。」
「有些學者喜歡集郵、有些喜歡看棒球,我喜歡走入大自然、收集河流。」
「與人為善,就是喜歡觀察他人、研究他的個性,並帶給對方快樂。」
「比起任何事情,被愛的感覺最能提升對生活的熱忱。」
「他說自己寫的都是常識,但事實上卻是不凡的智慧。」——《觀察家報》
羅素以現代邏輯學的奠基者聞名於世,而他對現代人的文化、心理與思維困境,也有一番獨到而精準的分析,再加上他對於古典文學的掌握度,致使他在一九五○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以表彰「他的作品多樣而富有意義,尤其是弘揚人道主義的理念與自由精神」。
本書分為兩大部分。首先羅素請讀者思索,進入二十世紀後,物質的生產與享受超越了數千年來的文明,但大多數人卻活得不快樂。因此他一一先列舉不幸福的原因,包括嫉妒、過度競爭與追求刺激、無謂的嫉妒與罪惡感,以及過於在意他人眼光。
在第二部分,羅素緊接著提出相對應的解方,包括培養廣泛的興趣、付出真心的愛、設定有建設性的工作目標、適度的努力與順其自然等。羅素強調,幸福是一種技能,必須不斷練習才能更為熟練。最重要的是,跳出自我沉溺的陷阱,在廣大的世界中投入熱情,才有機會踏上幸福之路。
本書融合了哲學、心理學和社會學的分析,諸多文句也充滿了洞見和積極意義,無怪乎當代的哲學大師丹尼爾.丹尼特稱讚本書為「自我成長類書籍的原型」。
本書金句:
「嫉妒:人們本應該從已有的事物中找到快樂,卻從別人擁有的東西中找到痛苦。」
「與古代人相比,現代人過得並不無聊,卻更害怕無聊。」
「有些學者喜歡集郵、有些喜歡看棒球,我喜歡走入大自然、收集河流。」
「與人為善,就是喜歡觀察他人、研究他的個性,並帶給對方快樂。」
「比起任何事情,被愛的感覺最能提升對生活的熱忱。」
作者簡介
伯特蘭.羅素(Bertrand Russell)
哲學家、數學家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與懷海德合著的《數學原理》是現代邏輯學的里程碑。羅素是人道主義者,並熱衷於公共事務,曾參加反戰與反核武活動被判監禁。除了專業的研究,他也致力於與大眾分享他睿智的人生哲理,另著有《西方哲學史》、《哲學問題》與《羅素回憶錄》。
譯者簡介
王徹之,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牛津大學文學博士,自2019年起,在中國獲得多項青年詩人獎座。
書籍目錄
第一部 不幸福的原因
第一章 不快樂的源頭:自卑、自大和自戀
第二章 治療文人式的憂鬱:走入生活
第三章 掏空人生的競爭哲學
第四章 無聊的力量
第五章 精神疲勞是現代人的通病
第六章 嫉妒是快樂的巨大絆腳石
第七章 無謂的罪惡感
第八章 被害妄想
第九章 畏懼眾人的眼光
第二部 幸福的原因
第十章 幸福仍然可能嗎——我所認識的快樂人士
第十一章 熱忱
第十二章 愛
第十三章 家庭
第十四章 工作
第十五章 閒情逸致
第十六章 努力與順其自然的平衡
第十七章 幸福的人:付出關愛與保持對世界的興趣
譯後記
附錄:諾貝爾得獎感言
文章試閱
第二章 治療文人式的憂鬱:走入生活
有一種心態在我們這個時代很常見,在過往的歷史上也不時出現。總是有些人認為,智者已看透人世間所有的熱情,再也找不到可以為它而活的目標了。有這種想法的人是真的不快樂,但他們為自己的苦悶而感到驕傲,並推託說這全因宇宙的本質而起。他們還強調,這就是明智的人處世的唯一合理態度。他們對於自己的痛苦如此地自豪,以至於心思單純的人都會懷疑其真實性。一般人都認為,享受不幸的人並非真的不幸,但這種觀點太簡單了。的確,這些受苦的人可以從洞悉世事的優越感中獲得些許安慰,但是他們失去的單純快樂卻多得多。
我當然不認為不快樂就代表保持理智,因為智者會在環境允許下找尋快樂。比方說,如果他想破頭也想不出宇宙的真理,他就會轉而思考些別的事情。我希望讀者能了解到,不管怎麼論證,理性都不會擋在快樂前面。而那些人會認真地把痛苦歸因於世界觀,是因為犯了本末倒置的毛病。事實上,他們是因為某些自己也不了解的原因而不快樂,卻轉而去深入思考這個世界不令人愉快之處。
這種世界觀對於當代美國人來說並不陌生,約瑟夫.克魯奇(Joseph Wood Krutch)的著作《現代人心情》(The Modern Temper)便是一例。而在我們祖父那一代,代表人物是拜倫;從古迄今歷久不衰的,就是《傳道書》。
克魯奇先生說:
人類的奮鬥註定要失敗,在宇宙中並沒有我們的位置,但是我們並不因生而為人感到遺憾。我們寧可作為人死去,也不願活得跟動物一樣。
拜倫說:
世界給我們的快樂比不上它所奪走的,早年的思想之光隨著感覺黯淡而凋零……
《傳道書》的作者說:
因此,我讚嘆那早已死的死人,勝過那還活著的活人。(4:2)
並且我以為那未曾生的,就是未見過日光之下惡事的,比這兩等人更強。(4:3)
在審視生命中的各種快樂後,這三位悲觀主義者得出了如此灰暗的結論。克魯奇生活在紐約最富有的知識圈子裡;拜倫暢遊過達達尼爾海峽,有數不清的風流韻事;《傳道書》作者的享樂之道更是花樣百出:「我又為自己積蓄金銀和君王的財寶,並各省的財寶;又得唱歌的男女和世人所喜愛的物,並許多的妃嬪。」(2:8)他享受美酒、音樂,在家裡蓋了水池,擁有男僕和女傭,從出生起就有人服侍。就算這樣,他的智慧也沒有離他而去。然而他認為一切都是虛無(vanity),包括他的智慧:
我專心致志去了解智慧,去了解瘋狂和愚蠢,但我發現這也是一種精神上的苦惱。
有多少智慧就有多少痛苦,增加知識的人也在增加悲傷。
他被自己的智慧所惱怒,他努力要擺脫它,但結果並不成功。
我在心中說,來吧!我要用快樂試驗你,所以去盡情享受吧!但是,瞧,快樂也是虛無。
而他的智慧仍舊與他在一起:
然後我跟自己說,發生在愚人身上的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我卻變得更有智慧了呢?然後我告訴自己,這也是一種虛無。因此我憎恨生命。因為在太陽底下的工作都令人痛苦。因為一切都是虛無和精神上的煩憂。
現代人不再閱讀很久以前的作品,這對於寫作者來說是好事,否則他們不管怎麼描述水池,讀者都會覺得新書毫無意義,反正都有人寫過了。因此,若能證明《傳道書》裡的教條不是智者唯一能獲得的真理,那我們就無需再關注後來有哪些類似的表達或表述。此外,在探討這個議題時,我們必須區分心情本身和與之相關的表述。心情不在可論辯的範圍內,碰到好事、身體狀況改變都會影響心情,但它是無可爭論的。
從前我也常有那樣的心情,覺得一切都是虛無,但現在我已擺脫它了,但不是藉由任何哲學思維,而是某些行動的迫切性。孩子生病時,你當然會不快樂,但是不會覺得一切都是虛無的,讓他恢復健康才是當務之急,無論人類生活有沒有終極價值。有些富人總認為人生沒有意義,但假如他們失去財富的話,應該就會很珍惜下一頓飯。
自然需求太容易得到滿足的話,虛無的感覺便會產生。人正如其他動物一樣,已經適應了某些求生存的方式。我們可以累積大量財富、輕鬆滿足欲望,所以生命中欠缺「努力」的成分,也因而失去了產生快樂的重要條件。有些人對某些事物沒有強烈的欲望,卻又很容易得到,就會以為滿足欲望不會讓人快樂。若他們剛好有哲學家的特質,就會得出結論:人生在本質上是可悲的,哪怕擁有想要的一切,仍然不會快樂。這些人忘記了,求而不得的心情是產生快樂的要件。
關於心情的討論就到這裡。《傳道書》中還有一些富有智慧的論點:
江河都往海裡流,海卻不滿。(1:7)
日光之下並無新事。(1:9)
已過的世代無人記念。(1:11)
我恨惡一切的勞碌,就是我在日光之下的勞碌,因為我得來的必留給我以後的人。(2:18)
如果以現代哲學家的風格來表達,這些話就會變成:
人永遠都在勞動,事物始終都在變化,沒有什麼能夠永存。新生的事物與之前的沒什麼兩樣。人死了,後人收割他勞動的果實。河流奔向海洋,但水滴不會留存在哪裡。一次又一次,在無目的又無止境的迴圈中,人和事物從生到死都不會有進展,也不會有永恆的成就。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如果河流有足夠的智慧,就會停留在它們所在的地方。如果所羅門王有足夠的智慧,就不會種果樹而留給兒子享用果實。
但是以另一種心情來看,這些話語就沒那麼絕對了。太陽底下真的沒有新鮮事嗎?那麼摩天大廈、飛機和廣播上的總統談話呢?所羅門王知道這些事物嗎?如果他能從無線電中聽到示巴女王回國後的演講,就不會覺得他的果樹和蓄水池都是一場空。如果他有公關人員幫他收集報導,讓他知道自己的宮殿有多華美、後宮有多舒適、辯論對手有多狼狽,他還會堅持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嗎?也許這些事情不能完全治癒他的悲觀主義,但至少他能用新方式來表達。克魯奇反倒是抱怨這個時代的新鮮事太多。看來新鮮事的存在或不足都讓人感到厭煩,很難說哪個才是令人絕望的原因。
讓我們再次面對這個事實:「河流奔騰入海,但大海永遠不會被填滿;河流來自哪裡,就會返回原處。」許多人以此加強自己的悲觀主義,還認為旅行不是快樂的事,反正不管去哪個度假勝地,最後還是會回家。這當然不能證明度假是無用的。如果水流像人一樣有感覺,應該會像雪萊的《雲》所描寫的,享受這冒險的迴圈。
至於把果實留給後代,這種痛苦可以從兩種觀點來看。從後代的角度來說,這明顯不是災難。萬物都要消亡這一事實,也不足以作為悲觀主義的論據,除非之後只有更差的事物,但如果總會有更好的事物來臨,那我們更該保持樂觀主義。所羅門王說:「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傳道書》1:9)照這個說法,事物從生到死的整個過程不就沒有意義了嗎?當然不會,除非這個迴圈的各個階段令人痛苦。
有些人總是企盼未來,認為當前一切的意義只在於之後的成果。這種想法是有害的,因為過程有價值,整體才會有價值。在肥皂劇中。主角在經歷了難以置信的不幸後,最終以幸福結局收場。可惜人生不是這樣的戲碼。我活在世上、度過我的年華,兒子繼承了我的人生,並且度過他的年華,然後他的兒子又繼承了他……這些事情算得上是悲劇嗎?如果我長生不老,生命中的歡樂反而才會失去滋味。正因為生命是有限的,愉悅才會永保新鮮。
在生命之火前溫暖我的雙手,火焰熄滅,我就準備離去。
這種態度和對死亡的悲憤一樣合理。而既然情緒能被理智所左右,那無論要感到快樂或絕望,理由都一樣充分。
《傳道書》帶著悲劇的論調,而克魯奇的《現代人心情》更是悲情,他會這麼難過,說到底是因為中世紀和一些近代的確定性都瓦解了。
「當下這個不快樂的時代,」他說:「已被死寂世界的鬼魂所迷惑,還沒有回到穩定的中心點,這個困境就像一些青少年一樣,除了童年時熟知的神話,別無其他可以參考的人生指引。」
這種說法對應在某些知識分子身上是完全正確的。這些人都受過文學教育,但是對現代世界一無所知。他們從小把信仰建立在情感的基礎上,所以無法擺脫幼年時對於安全感和被保護的渴望,而那些是科學無法滿足的。克魯奇先生就像大多數的文人一樣,執著於「科學無法兌現承諾」。當然,他不會解釋這些承諾是什麼,但他似乎認為六十年前的人們,比如達爾文和赫胥黎,都對科學有某種如今尚未實現的願景。我認為這完全是作家和牧師們製造的幻覺,以免自己的專長被認為是無足輕重的學問。
確實,今日世界有很多悲觀主義者,因為許多人的收入都在銳減,自然就樂觀不起來。克魯奇先生是美國人,而且總體來說,二次大戰提高了美國人的收入。相對地,歐洲大陸的知識分子都在受難。戰爭造成了每個人的不安,社會因素會改變整個時代的氣氛,而社會理論對世界的影響就沒那麼大。
十三世紀是最令人絕望的時代,而當時所有人都堅信克魯奇先生所懷念的那種信仰,除了皇帝和少數義大利貴族。當時英國的修士羅傑.培根說:
罪惡全面統治了我們這個時代,以往任何時代更甚。罪惡和智慧勢不兩立。只要全面審視當今世界的現狀,就會發現無邊無際的墮落。
首先是上層人士……淫欲毀了宮廷的名聲,貪婪成為一切之主……連他們都如此的話,那麼大多數人又會如何?看看那些主教,他們只記得搜刮錢財,完全不關心治癒眾人的靈魂……看看各個教團,它們哪一個不符合我前面的描述。
看看它們從名門正派墮落成什麼樣?那些新教團和小兄弟會腐敗到一點尊嚴都不留。這些教士和神職人員都沉溺於驕奢、淫欲和貪婪之中。不管是在巴黎還是牛津,只要是他們聚集的地方,他們彼此的鬥爭、爭吵以邪惡行徑都讓世人震驚。他們不在乎自己做過什麼,也不管要用什麼手段,哪怕是引誘或欺騙,只要能滿足欲望就可以了。
而對於古典時代的非基督教聖哲,他則認為:
他們各方面都過得比我們的要好,更正直、也更脫俗,生活充滿了歡欣、富足和榮譽。就像我們在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塞內卡、西塞羅、阿維森納(Avicenna)、法拉比(Alfarabius)等哲學家的書中讀到的那樣,他們發現了知識的寶藏、獲取了智慧的祕密。
培根的觀點與他同時代的文人一樣,都不喜歡自己所處的時代。我從來都不相信這種悲觀主義有任何形而上學的起因,事實上,那是由戰爭、貧窮和暴力所引起的。在克魯奇先生的著作中,最悲觀的章節是在討論愛,他認為,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很重視愛情,而現代人卻用老練的眼光看透了愛:
對維多利亞時代的懷疑者來說,愛情是某些功能的替代品,因為他們不再相信上帝。面對愛情,就連最冷靜的人也會變得神祕起來。他們發現,只有愛能喚起那種無與倫比的崇敬之情,內心深處也湧起一股無庸置疑的忠誠。
對他們來說,愛就像上帝一樣,要求你犧牲一切;同樣地,信徒與愛人都能得到獎勵,而生命被賦予世人尚未完全剖析的意義。跟維多利亞時代的人相比,我們已習慣生活在沒有上帝的世界,但仍然無法接受沒有愛情的世界,而若想認識無神論的真諦,就要培養後者的心態。
有趣的是,現代人對維多利亞時代的看法,完全不同於當時人們的親身感受。我從小認識兩位老太太,她們各自代表了維多利亞時代的某些特徵:一個是清教徒,一個是伏爾泰派。前者抱怨說,以愛情為主題的詩歌太多了,其內容也很無趣。後者曾說:「沒有人可以說我的不是。我總是說,在十誡中,第七條的姦淫罪比第六條的殺人罪還不嚴重,畢竟那需要另一人的同意才能進行。」
這些看法與克魯奇先生描述的典型維多利亞心態並不相同。他的看法其實源自於某些作家的描寫,而他們與自己所處的環境格格不入。最好的例子就是羅伯特.白朗寧(Robert Browning),而他所描繪的愛情確實有些古板:
感謝上帝,祂的造物中最平庸的靈魂
也有兩面,一面用來面對世界,
另一面用來面對他所愛之人!
這段話暗示了好鬥(combativeness)是面對世界的唯一態度。為什麼?白朗寧會說,因為世界是殘酷的;而現代人會說,世界不會根據你本身的價值接受你。
有些夫妻能像白朗寧夫婦那樣相互愛慕――不管你的工作是否成功,有人隨時準備好要讚美你,那種感覺肯定非常愉快。因此,當愛德華.費茲傑羅(Edward FitzGerald)批評白朗寧夫人的詩作《奧羅拉.麗》(Aurora Leigh)時,深信自己體面又有男子氣概的羅伯特,便出面指責愛德華的無禮。
無論如何,這對夫婦都不肯批評對方,但我不認為這種做法令人羡慕。這種心態其實是出自於恐懼:他們只想找尋避難所,以逃避他人公正、冷酷的評論。很多年老的單身漢也一樣躲在家裡的火爐旁獲得類似的滿足感。
我在維多利亞時代生活得太久了,無法成為克魯奇先生筆下的標準現代人。我絕不會失去對愛情的信仰,但不是以前人們所稱羨的那種,而是坦率、富有冒險精神、坦率,教給人善、也不忘記惡,也不假裝神聖。古代人所讚美並烙上聖潔印記的愛情,其實是性禁忌的結果。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們深信,大部分的性行為是邪惡的,並因此誇大讚賞他們所認可的性行為。他們過度強化性的意義,所以其性饑渴反倒比現代人更強烈,就像禁欲主義者那樣。
我們正處在一個困惑的年代,許多人拋棄了過去陳舊的標準,卻沒有找到新的準則。這帶來許多麻煩,因為他們在潛意識中仍舊相信那些古老的準則,所以當問題來臨時,他們的絕望、懊悔和虛無感也接踵而至。我不認為這些人佔大多數,但卻是社會上表達意見最大聲的那群人。